丁若虚本来放松的心情,也在林萧一句话中,倏地揪紧。
“走!”林萧回头,一边说道,“去你办公室,我指给你看。”
丁若虚办公室的大电脑,屏幕超级大,播放视频看起来很爽,清晰程度提高好几个档次。
“8K的屏啊,当官的就是会享受!”林萧笑了笑。
丁若虚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急道:“你快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林萧不慌不忙地打开视频,把进度条拖到记忆的地方,忽然定格了,指着画面中某个阴暗的地方,说道:“你看!”
丁若虚定晴看去,画面中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前进帽,形容枯槁的男人,双手负在身后,笔直地站立。
“这个人——好奇怪!”丁若虚眼睛眯缝起来,察觉到有些不同,却好像不知道哪里不同。
“看出来了?”林萧轻笑道,“你也觉得他不太正常?”
丁若虚皱起眉头:“这人身材瘦消,脸如松槁,就像行尸走肉似的,从视频里感觉不到他的气势,但四周的人却敬而远之,足以说明问题。”
“嗯!分析的不错!”林萧关了视频,沉声道,“我怀疑此人就是隐藏在暗中的,尊者雉!”
丁若虚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至尊强者!”
“不要怕!如果他真是至尊,也不会躲在暗中观察,我估计肯定是伤势未愈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在等待机会。”林萧冷冷说道,“这是一个定时炸弹,必须要早点找到。”
“难啊!”丁若虚眉头紧皱,“如果他想藏起来,我们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动等待。”
“我有一个办法!”林萧捏着下巴,古怪地笑了笑,“或许能把他直接引出来,到时你调动战斗委员会的高手,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哦?”
丁若虚眼睛一亮,他对林萧十分相信,这小子总会做一些出人意表,又很管用的事。
“我跟你说——”林萧悄悄凑过来,嘴角渐渐勾起一道冷冷的笑,“我们这么做。”
随着林萧流淌的话语,丁若虚的眼睛越来越亮,虽然神情中还隐藏着一丝担忧,但最终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处理了陈攻和左从赏的事,战斗委员会暂时回归了平静,而镇南武者动乱也掀起了新的高朝。
不过,武者们之所以闹事,原因都是想得到更多的待遇以及更好的生存环境,所以在丁若虚主动发出声明进行招揽之后,恶劣的形势马上得到有效遏制。
大量武者涌入战斗委员会,大大充实了会里实力,也让丁若虚的自信空前膨胀。
三日后。
林萧与江雅在江家大宅吃饭。
坐陪的有江耀东和江耀华。
江耀东身体虚弱,但被林萧几针就治好了,所以他现在视林萧如同再生父母,尊敬的不得了。
对林萧如此上心,江耀东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想讨取一枚驻颜丹,可惜林萧老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不正面回应他的请求。
抓耳挠腮的江耀东不停对江耀华使眼色,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然而江耀华哪敢多说一句?
现在什么事都要看林萧眼色行事。
“江雅,有件事我要请你帮忙!”林萧喝了几杯酒,趁几人都没说话,笑着说道。
江雅给林萧满了一杯酒,笑道:“林萧,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有话直说吧。”
“嗯!我想借用一下江家祠堂!”
三人都呆住了。
借用——江家祠堂?
哪有借人家祠堂用的,难道还想摆宴席请客吃饭还是怎么的?
江耀东两兄弟面露尴尬之色。
“当然!我不会白借!”林萧笑了笑,“只要借我用个三天,我就奉上两颗驻颜丹。”
一听这话,江耀东眼睛瞪的老大,别说借江家祠堂,只要有驻颜丹,借他老婆都行啊。
虽然他老婆早死了。
“行!我同意了!”江耀东刚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由看向江雅,一张老脸扭曲成了麻花,干笑道,“我相信小雅也会同意的。”
江雅哑然失笑,她当然会同意,只不过有些担心,沉声问道:“林萧,你又想搞什么?不会有危险吧?”
“呵呵——我这次就是为了要解决危险,否则总是被人在背后惦记着,很难受啊。”
借用江家祠堂,林萧并没有告诉江雅要干什么,因为这件事的确危险的很,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对付一名可能是至尊武者的高手,让别人看来,简直就像疯了一样,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死法吧。
又过了几天,电视新闻上不断发出通报,全城缉拿江木。
具体江木犯了什么事不知道,但战斗委员会提交的逮捕令,与官方系统一样有效。
更何况如今武者已经开始占据主动,战斗委员会的社会地位更高,他们再不是什么一介武夫,反而已经有了镇压一切的力量。
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江木就被抓了,而且声望浩大,听说抓的时候还死了好几名战斗委员会的战士。
江木作为江家嫡系,经过族群与战斗委员会交涉,希望他能办一个类似于取保后审的手续,让他回一趟江家,参加江家即将开始的祭祖仪式。
江家祭祖仪式声势浩大,而所有江家嫡系的子弟都要参加,这代表着江家的荣誉以及传承。
所以,江木被特殊照顾接引回来,也算说的过去,只不过市面上流传的风言风语,却是止也不住。
有关江木陷害江家几位长辈,让整个江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有的人说江木就是大魔头,杀人无数,应该得到严惩。
总之,江木的名气算是彻底传出去了,在整个镇南几乎家喻户晓,关于他的消息,整天都在电视上播放。
如此兴师动众铺天盖地的消息,连街边的小孩都知道了,没事就唱几句打油歌,什么江家私生子,杀人不眨眼,亲人当球踢,朋友当菜煮。
总之,江木彻底火了。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江木自从被抓回江家之后,从早到晚一直跪在江家祠堂,好像在忏悔自己的罪行。
连着几天,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传播,江木的消息越传越烈,近乎失控,大家一打开电视,第一个消息就是他的。
这天傍晚,距离江家大宅约两公里的一条主干道上,有一家几十年老字号的小酒馆,最近几天总会有一个神情冷漠的中年人过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