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往他的跟前凑了凑,嘟起自己的嘴唇,在他温厚的双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又温柔的亲吻着他光洁的下巴,那里,有一片硬硬的胡茬。
关昊轻轻推开她,说道:“老实点,躺好。”
她没有躺好,而是又亲吻着他的鼻子和耳朵,还吸吮着他的耳垂,他的眼睛。最后,停留在他温厚的唇上。他表现的不为所动,但是似乎不影响她吻他。她轻轻的吻着他,把自己的舌送进他的嘴里,寻找着他的,主动缠上他的舌。
她忽然想起了那首英文歌曲,意大利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尼演唱的《深情的吻》。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就把今晚当成是最后一夜。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我好怕之后就会失去你、失去你
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觉你,
我想面对着你、看着你,
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想想看也许明天我就已经
远远地远远地离开了你……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就把今晚当成是那最后一夜吧!
顿时,她泪流满面,心里涌起无限悲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也不知额这样幸福的时刻还能有多长?于是就更加动情的吻着他,充满无限深情的吻着他。她已经感到了他呼吸急促起来,鼻息也重了,但是,他仍然无动于衷。
她不管他的反应,眼下只想吻他,吻他,不停的吻他!甚至想要他,想不停的要他!她仍然在把他的舌往自己的嘴里吸,同时,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一点一点的抚着他宽阔的怀抱,感受着他的心跳。她的心跳也加快了,脸也红了。因为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挑逗”它。只是,它的主人无动于衷。她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关昊按住了她的手,喘着粗气说道:“萏萏,不许调皮。”
她把嘴凑在他的而且,说道:“昊,我想。”
他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能”
这两个字曾经在很早以前,是她对他说的话,怎么今天从他嘴里说出来了。他居然也有“不能”的时候?她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她说不出,她知道他担心自己,所以才“不能。”但是,她不管那么多了,她只想要他,哪怕大陆漂移,哪怕海水倒灌!她知道以后这种欢爱对于他们来说不会有多少了?所以也就极其的珍贵。
在关昊的印象中,夏霁菡很少这么主动,对他这样还是第一次。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但是他还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他最近很少要她了,他不忍让她激动。
“哦,天哪!”关昊浑身一阵颤抖,舒服的大叫一声,抬起起上身,看了一眼下面。只见她的脸通红,红到了耳根和脖颈。这是他熟悉的颜色,这是他喜欢的颜色,他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旁边,翻身就将她压在下面,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嘴……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说道:“萏萏,不能……”他还想说什么,被她的唇堵住了嘴。
她不理他,双手抱着他开始为他脱上衣。羊绒衫已经褪到他的脖子上了,可是他还在说:“萏萏,你行吗?以后再……”
她的心跳的更快了,谁说她不行,她行,她什么都行!她不要以后,她只要现在!于是,她抬起起身,说道:“昊,我想,真的很想,就现在……”
“哦——”他也早就忍受到了极点,这会听心爱的女人这样说,闷哼一声,就直起身,快速褪去自己的衣服,也快速为她脱去了衣服,这才拉过被子,把自己和她温柔的包上,低头就吻住了她,俩人几乎幸福的晕了过去……
尽管这场欢爱很具有悲剧色彩,但是他们都达到了幸福快乐的极致!
搂着她躺下了,他扑哧笑了,对她说:“萏萏,你太强悍……”他没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他知道她害羞了,他连忙改口说道:“你老公我喜欢,以后希望你经常这样……”
“不许说!”她的眼睛流出了泪水了。以后,谁知道着以后对于他们来说会有多长?
这天,夏爸爸自己来到了关正方住的军区家属院,关正方正在跟宝宝的课外老师通电话,看见亲家一个人进来了,就放下了电话,迎了出去。
尽管夏爸爸和关爸爸两人相差十来岁,但是他们互相欣赏对方,关正方欣赏夏爸爸从骨子里透出的仙逸之气和散淡超然。夏爸爸欣赏关爸爸的将军风度和担当气概。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在宝宝身上出奇的找到了融合点。
家里只有关正方一个人,杨雪和方嫂去采购了。关正方知道夏爸爸怕冷,就说:“来,坐这里,离暖气近。敏老师呢?”
“她跟菡菡在家里。我来是找咨询个事,您老人家可要跟我说实话。”夏爸爸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关爸爸点点头。
“咱们是一家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老哥,您能告诉我菡菡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
关正方一愣,他为难了。当初不告诉她的爸爸妈妈,是征得了小夏的同意后才决定向她家里隐瞒的,主要是考虑到了夏爸爸的病。可是他这么郑重其事的登门求问这件事,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他又不合适。
关正方想了想说道:“他外公,既然你这么问,想必你是怀疑了什么。孩子们考虑到你的身体不好,不让你知道,是怕你担心。”
夏爸爸仔细听着,他没有继续追问,但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关正方的脸。
关正方只好继续说:“夏得的是脑胶质瘤。”
“脑……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关正方不忍心回答他,就说:“孩子们……也没跟我说太清楚,我……”
“您不要有顾虑,我会挺住,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最真实的。”夏爸爸声音很低,但口气却很坚定。
关正方不能不说了,就说:“是恶性。”
夏爸爸的脸霎时变了颜色,手脚冰凉,身体就跟僵住了一样。
关正方急忙又给他换了一杯热水,说道:“亲家,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
听他这么说,夏爸爸才回过神来,他冲关正方摆摆手,似乎没有力气说话。好半天他才说:“他们去美国是不是去看病去了?”
“是的。当时没敢告诉你和敏老师还有宝宝。”
夏爸爸用手扶住自己的头,说道:“对不起,我静一会。”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呆了半天,然后睁开有些红润的眼睛说道:“谢谢您告诉我真相。”
“孩子们也想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所以……”
“嗯,我理解他们。”夏爸爸的脸上有了血色。他强忍着痛苦,说道:“前两天菡菡的病是不是又复发了?”
关正方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皱着眉,点点头。
夏爸爸调开目光,说道:“我明白了。”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踉跄了一下,说道:“我回去了。”
关正方赶紧站起来,说道:“我送你。”
夏爸爸摆摆手,没有说话。
关正方连忙说道:“我也马上去接莹莹,幼儿园下午不上学,我们是顺路。”
夏爸爸想了想,就又坐回沙发上了。显然,他有些不支。
关爸爸赶紧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车,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夏爸爸冰凉的手,说道:“你别担心,小昊正在想办法,咱闺女会没事的。”
夏爸爸的眼圈红了,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后来,当关正方把今天这事告诉儿子关昊的时候,关昊心情也很沉重,但是早晚都要告诉她的家人。
其实,夏爸爸早就怀疑女儿有病。他们去美国度蜜月,度了那么长时间?在这期间,联想到那个CT纸袋,他就心里一直放不下。如个CT检查没事,那为什么片子和影像报告都不见了。参加完女儿的婚礼,他们回去后,夏爸爸就给张振打过电话询问此事。张振说就是一次例行检查,没有什么问题。
尽管张振也这么说,甚至和女儿说的一样,但是夏爸爸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件事。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女儿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关昊给他们老俩买好了飞机票,他们来北京过的年。那时他就发现女儿吃的西药没有一个中国字。他就问女儿吃的是什么药,女儿说是国外的保健品,因为她总是低血糖,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