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已经变了质,或许是自从他开始注意自己的心开始,沙加尔越来越贪恋留在尼娅拉身侧的时光。
“沙加尔,你看看这本…”
“沙加尔,昨天的练习…”
“沙加尔…”
“沙加尔!”
她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占据了他的全世界。
身上的印记一点点地在消退,可是消退了就要离开这座宫殿。保有私心的他不愿意这样的日子早日到达,于是,在那之下寻得了些许窍门。
似乎,有了恨意之后,那样的印记会再长回来一些。
就一点点,他只要一点点就好。他还没有让她见到印记之下的脸,他还想要在她的身边多留一会。他可以继续怨恨那些已经从他的世界中消失的东西,只要他能够把那一点点的恨意把控得当。
她早已心有所属,他知道的。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只是想要那一点点在她身边的时光。
直到那天早上,宫殿的前院传来了巨大的响声。
慌忙跑到了前院的边上,那里竟已经被巨大的球型瘴气吞噬。他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正站在那个黑色的边缘,面色冷峻地看着那团漆黑。
“代城主让所有人都回去!快回去!”
急匆匆的,一个和他一样是因为被瘴气感染而被收留了的女子,跑向了来前院查看情况的众人,传达着尼娅拉的意思。
“发生了什么?”
慌忙拦住那人,沙加尔总感觉心下不安。
那样强大的瘴气,那样强大的能量,他总觉得就算是对瘴气有一定抵抗力的尼娅拉也没有办法很好的应对。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
“沙加尔?快回去!里面…里面是艾瑞斯。”
女子看到沙加尔,连忙挥着手,示意他后退。
“艾瑞斯?他不是很快就能走了吗?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他…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念叨着出去就要去报仇。然后就…”
然后,这一切就发生了。
巨大的瘴气笼罩着整个下界最为纯净的地方,连那摇曳着的白色花朵都被染上了墨黑。
再一次被怨所诱骗的艾瑞斯,如今的结局只有被清退。
担忧着,沙加尔却也开始后怕了起来。如果自己也就这么让那些印记继续回到自己的体内,自己会不会也…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着自己的时候,代城主…代城主还在里面。
顾不得许多,沙加尔就要冲入前院。可是在他进入前院之前,突然前院亮起了一阵漂亮的白光。
陌生的阵法,熟悉的声音吟唱着他未曾听过的咒文。他看见她的眼中带着绝决、痛苦、和些许害怕,高举着发着盈盈白光的细剑。
那把剑落下,一切也随之消散。
她悲伤地看着地上艾瑞斯原本在的地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是不管怎样,沙加尔奔了过去。他看的真真的,一道瘴气在消散之前钻入了她的手臂。
她受伤了。
然而在他到达她的身边前,另一个人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见过那个人的,那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神明,塞尔文。
可是塞尔文的脸色却是铁青,眼中带着怒气,分明没有什么好脾气可言。
沙加尔想起来了,尼娅拉曾经和他提过,为了能够收留他们这样的人,她还不得不像塞尔文求情,甚至需要受到一定的惩罚。
神明都是无情的,至少他是这么相信的。
城主过来是为了什么,是兴师问罪吗?
若是城主认为尼娅拉与这一切有关,他又会对她做什么?
可是等不到沙加尔阻拦,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尼娅拉被塞尔文扯着手腕,向着主殿走了去。
“快回去吧!”
他看着尼娅拉有些慌乱地对着周围的人说,然后,就被拽入了主殿。
四周的人多少还是听她的话,不敢多问,行了礼就低头离开,独留沙加尔一人。而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城主大人是来干什么?”随便抓住一个在这比他待得更久的人,沙加尔急忙问着。
然而对方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便离开了。
什么叫不要多管闲事?代城主她…要是为了这件事情担上什么责罚该怎么好?不行,他必须去阻拦。
主殿的门被紧紧关着,城主甚至下了三层咒语来防止有人进入。努力试了几个学过的解咒法子,可是它们都没有办法解开这些咒语。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沙加尔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着。复杂的咒语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宫,他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开所有的锁。
无意中,他将手覆在了石门上。那样的能量流动让他莫名感觉很熟悉,好像,他天生就知道该如何粉碎这些咒语。
上界神明赐予的力量终究不是诅咒。神明创造之物,是唯一能够威胁神明的存在。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他将整个石门瞬间粉碎。
“城主大人!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代城主希望的,求您…”
话未说完,跪在地上正要求情的沙加尔对上了尼娅拉那惊愕的双眼,看见了眼前二人亲昵的模样。
尼娅拉正被塞尔文抱在怀内,亲昵地揽着他。而塞尔文几秒前写满爱恋与担忧的面容,在看到沙加尔出现的瞬间,立刻黑了下来。
主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怪异的氛围中,倒是尼娅拉先笑出了声。
“不错,竟能够把文的咒术打破,看来让你好好修习如何使用魔力确实是正确的。”
笑吟吟地,尼娅拉上前来拉起了沙加尔的手,将他扶了起来,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文,你说呢?”
沙加尔看着尼娅拉笑着替他向塞尔文打圆场,他的脸上的歉意几乎都要止不住。
塞尔文的脸色仍旧黑着,尼娅拉倒是先回过身来,安抚着沙加尔。
“好啦,我没事的,你回去吧。”
说着,她又看向他的身后,殿外,正有几位正探着脑袋来凑热闹。
“你们几个,再不回去,我可是会罚的。”
笑闹着,殿外的众人一哄而散。待身后不再有叽叽喳喳的闲聊声,沙加尔注意到,尼娅拉正在用一种十分不寻常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她…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被这目光弄得有点发怵,沙加尔有些不敢抬头。
“代城主…要罚我什么?”
犹豫地问着,他只担心自己是否惹怒了尼娅拉。
“嗯?”
出乎意料的,尼娅拉竟笑了起来。笑着,她拍了拍他的脑袋,眼中又哪里有责怪,反倒是满着温柔。
“告诉我,为什么想着冲破城主下的咒语?不怕被责骂么?”
责骂?不…他从没有想过,只是想要帮助她。
沙加尔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着要帮代城主,所以…”
“我知道了。”
尼娅拉的眼神下略微闪过了什么,却又很快消失。她欣慰地看着沙加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可是你的手…”
不容尼娅拉多说,沙加尔拉住了尼娅拉的手腕。方才的黑色已经攀上了她的整条手臂,看起来狰狞可怖。
看到这样的情形,尼娅拉只不过稍稍愣了愣,便眼疾手快地将身上的瘴气直接拔除,并且瞬间清退,倒是让沙加尔有些茫然了。
“我没事的,回去吧。”
拔除瘴气的尼娅拉面色上没有任何异常,仍是那样温和地看着沙加尔,但是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催促的意思。
浑浑噩噩地,沙加尔也忘了自己该干什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殿,倒在了床上。
然而,脑中不知怎的,方才见到的影像总是挥之不去。
她那么亲昵地躺在城主的身上…她那时的神情,眼中的那种温度。
胸口好热。
那样的画面,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他的全部意识好像都被那样的她占据了。
一瞬间,不知怎的,他希望自己便是她依靠着的那个存在。或许在某个时刻,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身上,用着那样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样依赖着自己。
不…不可能。
可是…可是…
下身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起来,火一般的空虚开始吞噬着沙加尔的精神,也吞噬着他的身体。
好想看见她。
好想听她叫自己的名字。
不听话的手,第一次被源自自我的欲望驱使着,攀上那已经许久不曾被唤醒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茎身,随着自己的意愿开始套弄了起来。知晓怎么取悦他人的沙加尔偏偏在自己身上好像笨拙得很,对着自己的阴茎撸动了几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疏解心中的火焰。
空闲着的手绕上了微微立起的乳头,身下的手,随着欲燃烧的速度加快了节奏。
什么正念,什么呼吸,那些正经人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是空话。
蜷缩在厚实的棉被之中,许久之前的那一夜不知怎么也走进了他的脑中。
如果那一夜她没有让自己停下来…
如果…
眼前的幻象中,她的手不知道怎么就和自己的手重迭到了一起,攀上了当时仍悬着金铃的乳头。
那个铃声,随着她的动作颤着。
“沙加尔…”
她勾着笑,唤着他的名字,手覆上那已经硬得不成样子的男根,揉搓玩弄着。
他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茎身,仿着臆想中的那人,覆上了自己的龟头。
好痛…
柱头仍未湿润,就直接被手覆上。纵然已经被欲望涨得十分难受,沙加尔仍旧感觉到了无法避免的疼痛。
“沙加尔…”
臆想中的那人就像今日那样倚在自己身上,眼中的倒影之中,都是自己的样子。
是自己脸上没有印记的样子。
“你真好看…”
她这么说着,将额头抵上了自己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打在了他的鼻尖,有些湿润的嘴唇接近着,就要碰到自己的唇瓣。
身体一颤,仅仅是被那臆想中的人逗弄着,沙加尔的精液便尽数喷射了出来。
潮红攀上了他的面容,白浊散落在了锦被之中。淫靡的气息,又一次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脑中的空白随着快感的结束徐徐散去,他游离的目光也终于恢复了焦距。
手中的湿润,终于让他的理智恢复了些许。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这是…亵渎…
自己怎么能如此…
她…不…
理智恢复的瞬间,强烈的自责感瞬间占据了沙加尔的身体。他飞速地起了身,慌乱地清理着被弄得脏污的床单与被子,甚至不慎将些许污物染上了床帘。
这些…这些都是她给自己的东西,自己怎么能如此…沙加尔只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为罪恶的存在,怎么竟然在肖想那样的画面,又怎么能对她…
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院内传来,听到那脚步声,沙加尔心下一惊。
“沙加尔?你在屋里吗?”
方才仍在臆想中的声音,现在竟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没有脸见她,绝不能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
“沙加尔?”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些许担忧。
仓促之下,沙加尔将自己裹进了被中,躲到了床帘之内,只期许层层迭迭的纱能挡住自己的面容,不要让她察觉到什么。
“你在休息吗?”
终于,她还是看见了床上的自己。那样真实的声音本来是他最期望听到的东西,可是…他不敢。
“我没有在书房看到你,所以担心是不是今天那个术法透支了你的体力。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看看…?不不不,自己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若是她看见了…
不,不行。
“代城主…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
将脑袋蒙在了被子里,沙加尔瓮声瓮气的回答着。
可是出了早上那样的事,一直忧心着众人身体状态的尼娅拉又怎么会在这种解释下放过沙加尔?
不等沙加尔反应过来,担忧着他的尼娅拉就将床帘掀了开,抓住了他那藏在被窝里的手。
那手上,还散着点点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