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大结局(9)

风很冷,穿过钦涯时,把他的心都给风干了。

时间没有带走记忆,是她把他忘了。

还回来这蜀都城做什么?

他一抬头,仰望着满天的星空。也许,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只是,那么大的天空容不下小小的他。他被那枚名叫爱情的星星给挤下来了,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是啊,还留在蜀都城做什么,他该走了,把生意也一并搬走,片刻不能再呆了。

“你要去哪里?”

一声凌厉,打乱了钦涯风风火火的脚步,一抬头,于子期满目愤怒地盯着他,像盯一个杀人囚犯一样。

岳府的大门大大敞开着,于子期一直就站在门口,与钦涯撞了个正着。

“我……”

……

我该走了,去一个永远见不到荷衣的地方。

钦涯心说,抬眼静静地看着于子期,二话不话,直接闯了出去。

“该不是你会像两年前一样,一走了之,丢下荷衣一个人。”

“荷衣……是……你的。”

钦涯隐忍着内心的痛苦,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只那样吞吐又颤抖的吐着像刀子一样的字句,“她……是你的。照顾好她。”

“为什么提到她,你的声音都颤抖了,是因为还深深地爱着她吗?古域国的颢琰王,天网的领,曾经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物,也会害怕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于子期一步一步走近钦涯,把他往后逼迫着,不得不使钦涯挪动脚步往后退。似乎,前面真的没有路,他只有往后退,退得远远的。

否则,他为何给自己改名“6远之”呢?

远远地离开之,才是彼此的幸福。

或许说,荷衣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于子期声讨着:“你害怕了?害怕让她不幸福,让她经历更多的磨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一走子之,她的磨难会更多?你走了,她每天都心痛如绞,痛到任何名医都无法根治,到最后她干脆拒绝求医,就那样日复一日地等着一个人,日复一日地痛着,恨着……”

“够了……”

钦涯打断了于子期的话,“够了,你不会明白的。”

“是,我不会明白,你也不会明白,永远不会。什么七日之后她会忘记和你的曾经。什么天命。那都是骗人的。天命早在荷衣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打乱了,你怎么不去试一试,怎么不去相信她不会把你忘记。”

于子期开始讲述着这两年,荷衣的痛苦生活。

自从钦涯走后,她便觉得生无可恋。也不想再去寻找钦涯,不想再寻死寻活地追求她的那份“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绝。”的爱情。只想着等死,让岁月催走她的容颜,然后看着皱纹一条一条增生,然后慢慢老去。

“荷衣,你又心痛了,别再想过去了好吗?”

“荷衣,你忍一忍。”

这两年,于子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荷衣饱受心痛的折磨,看她满头的汗水,看她挣拧的表情,看她痛到最后晕了过去。

“我去把他找回来。”

“子期兄,别……”

“别去,如果他真的爱我,会回来的。我们……我们就在这蜀都城等,一日,一月,一年……一生。”

荷衣终于相信,这是命。如果命中注定有一个人一直属于你,那他终究还是会留在你身边,不用你去找,不用你去追。

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吧,一直等,等到老。

也许,他会回来。

也许,不会。

缘来,挡不住。

缘尽,强求不得。

日初时,一个女子坐在岳府高高的楼台上仰望着远方,寻她熟悉的身影,听她熟悉的马蹄声响。

日暮时,那个女子把眼睛迷成一条线,看过往行人,看晚霞飘浮,看夜色慢慢降临。

夜里,挑灯,远望。

蜀都城的人不知,这女子究竟在做何,只那样传开来:岳府出了个美人,天天坐在岳家那高高的楼台上沉思,好一副美丽的画卷。许多男子仰慕,许多女子妒忌。

于子期讲完荷衣这两年的辛酸生活,自己都快讲不下去了,哽咽,“终于,老天开眼,把你等回来了。可是,你……”

钦涯闻言,觉有蹊跷,“可是,她不是失忆了吗?她不是有孩子了?”

于子期瞪一眼钦涯,“你……”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荷衣,一个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的女子,你也怀疑?

于子期不好把后头的话说明,“想知道答案,你自己去问她吧。如果你想救荷衣的话,就乖乖的回到新房去。否则,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死在你手里了。”

是啊,心死了,人活着,不是行尸走肉吗?

岳家小姐的洞房里,那女子抱着一个约模一岁多的男孩坐在喜上,“还不知道给你取什么名字,娘亲真对不起你。”

“亲亲……”

小男孩不明白女人说些什么,用他会讲的话来称呼着他的娘亲,“亲亲……”

那小脸蛋抹又一抹的红晕。

孩子生长得很好,母亲也照顾得很好,又胖又可爱的,肉肉的脸,圆圆的眼睛。那眼睛好黑,就同他的爹一样,里面装着化也化不开的深邃。

“算了,等你干爹给你取个名开吧。娘亲……终于等来了你爹,却……又走了。”

她又沉默,眼里含泪地笑着,“宝宝,等你长大了别问我爹在哪里。娘亲也不知道……”

她笑,心中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却逗着小男孩,“乖,再笑一个。”

那小男孩果真灵性,一听母亲的话便呵呵笑起来。

孩子,始终跟娘亲近,被娘亲抱着怎么都是快乐的。他不知所谓的“笑”是什么,却知这样温暖的怀抱让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笑,心安理得的哭,心安理得的拉屎拉尿。

钦涯顿时愣了,灵魂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直接冲出脑门。那一刻,他轻飘飘的,似乎感觉要飘起来了,脚尖已经离地了。

这是梦?

不,这不是梦,是真的。

这场抛绣招亲是特为他准备的,于子期是故意撞他一下,把球撞到他身上的。荷衣也是故意装作失去记忆,就是为了要惩罚他。

是啊,这真的不是梦。

孩子长得那么像他,一岁多了。两年前他走的,荷衣怀抬十月,生产下来,不是刚好一岁多了吗?

他终于忍不住了,“衣儿……”

闻言,荷衣猛地一抬头,眼里的泪花像浪花一样溅在地面。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也许是心中有恨,恨他同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却在最后把她抛弃了,这仅仅是原于冥王的一番话。恨他那么肯认命,前生是,今生也是,就是不肯同她去创造奇迹。

是的,她恨了。

“你认错人了。”

钦涯迎上去,把孩子和荷衣一并揽进怀里,“不,你是我的衣儿,你是。”

他如此肯定。

她在他怀里,终于把开那隐忍的泪水痛痛洒了出来。

两年来,她压抑着心中的苦闷,每天坐在楼台上眺望着他的归来,想哭的时候不敢哭,想泄的时候不敢泄。她还要照顾于子期的心情,她不愿于子期跟她一起不开心。

还有,还有孩子,为了孩子好,她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哭了个潘江倒海。

孩子也哭了,被爹娘挤得不舒服了,被娘亲的热泪给惹哭了。

钦涯稍稍松了松怀抱,“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个百千遍。

孩子抬头看着钦涯,突然不哭了。

噫?

这男人?

孩子鼓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钦涯,不愿移开视线。好像他很好看,好像他脸上有糖,有好吃的。

荷衣轻轻搂着孩子,喃喃念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然后抬着泪眼看他,“难道你忘记了吗?”

“衣儿,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原谅我。”

那红泪蜡烛越燃越旺,似乎在笑,它的跳跃映出了这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影子,随之它一起舞蹈着,那样欢跃,那样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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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结婚了,朱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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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了,掩面而泣,为电话那头兴奋的男人。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容忍她的坏脾气,她的凉薄,她的所有所有,疼她疼得一塌糊涂。

可她,竟然乘着出差的机会跟别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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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可要看见你们的鲜花哦。希望曾经跟声声漫的亲们,也能继续支持这。

说真的,小施的声声漫是虚构的,不现实。

现在,小施写点现实的,真真实实地爱情。或许,能给亲们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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