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儿子,你最宝贵的东西,想要交换他,你当然也要付出另外一样宝贵的东西。”
“什么?”
莫小星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他冷笑一声,没解释,对旁人道:“该你了,过去!”
接着便有脚步声靠近,停在莫小星面前。
莫小星看不见是谁,只觉得对方离自己很近,气息都快洒在她脸上了。
而且,是个男人。
男人和女人的味道截然不同,她一闻就能闻出来。
这还是一个年轻的、强壮的男人。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
那声音道:“已婚女人最宝贵的是什么?当然是对丈夫的贞洁。”
贞洁?
他难道要这个男人和她……
不!
她还在怀孕呢!绝对不可以!
莫小星想都没想就拒绝。
那声音冷下来:“看来你是不想你儿子活着走出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莫小星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委婉地说:“假如我失去了贞洁,宫洛爵还愿意花钱来赎我吗?就算愿意,肯定也比你预期的少很多,你这样做……不理智。”
对方冷笑:“怎么做我自己说了算,你没资格来指手画脚,再说了,我这样已经是理智后的决定,否则……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该是一百个流浪汉!”
他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恶意。
莫小星实在想不明白,这世界上究竟还会有谁这么恨她。
萧明鸥吗?
不可能,且不说他被判了无期,根本出不来。
就算他侥幸逃脱,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侮辱她。
到底是谁……
“你想好了没有?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做决定,我数三下,一……二……”
“等等!”
莫小星叫了声,痛苦地垂下头:“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经……怀孕了……”
“怀孕?”
这两个字另对方也吃惊不已,仿佛他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可能。
莫小星低声道:“如果你坚持这么做,那不仅是侮辱了我,更是亲手谋杀宫洛爵的第二个孩子。”
她抬起头,看着前方说:“你知道他的性格,要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就算救了我们出去,他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对方似乎被吓到,迟迟没有说话。
最后冷冷地骂了一句什么,响起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他走了。
身前的男人也走了。
莫小星瞬时瘫软,如果不是绳索还绑在她身上,她现在早就瘫倒在地。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
莫小星感受不到任何变化,听不到任何声音。
唯有被绑住的手脚越来越麻,血液循环不畅。
再这样下去,估计她的四肢都要废掉。
可是那人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似乎是忘记了她的存在。
如果只是忘记她倒还好,可问题是顾小球也在他们手上。
他们会不会在她这里没有得手,就去折磨顾小球呢?
他还那么小……
莫小星一想到就心痛的不得了,偏偏肚子还怀着一个。
因为害怕影响到宝宝,她连哭都不敢哭太久。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宫洛爵还在找他们吗?有没有进展?
现在,宫洛爵三个字是她心底唯一的安慰。
莫小星绝望时只要想一想他,就有坚持下去的信心。
她知道,宫洛爵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寻找他们,直到找到为止。
所以,就算她又冷又饿,也要活下去。
活着被他找到。
开门声响起,有人走进来。
莫小星摇一摇浑浑噩噩的脑袋,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听着前方。
有人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嘴,蛮横地往她嘴里塞了些东西。
莫小星下意识就要吐出来,不肯吃。
那个熟悉的声音骂道:“不想饿死就吃!”
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有点距离,好像是通过什么扩音器。
可给自己喂东西的人是谁?他的属下吗?
莫小星想活下去,只得顺从他的命令。
咀嚼了一下嘴里的东西,她发现那是一些饼干,巧克力味的,甜而腻,吃起来令她反胃。
把饼干吃完了,对方又灌她水。
冰冷的水灌进胃里,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做完这些,她身前的那个人走掉了。
莫小星抬起头冲着上方道:“小球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给他饭吃?”
那人冷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莫小星说:“如果有的话,我为我曾经的行径道歉。”
“呵呵,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得罪我?”
“既然没有,那你之前那样侮辱我做什么?”
“因为你贱啊,贱人不该被侮辱吗?”
对方丝毫不掩饰声音里的讥嘲。
莫小星皱起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那人清清嗓子,说:“既然你怀孕了,那我就大发慈悲,换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那人傲慢道:“不能来真的,那就来假的吧……好好享受哦。”
话音落下,门再一次被人打开,几个人混杂的脚步声响起。
莫小星意识到什么,拼命挣扎起来。
可是绳索那么结实,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半分。
那些人走到她身边,解开她脚上的绳索。
莫小星的皮肤感受到他们那专属于男性的粗糙手掌,而且……都没穿衣服。
惊恐感从心底陡然升起,她再一次陷入绝望。
“不……滚开!”
别墅里,宫洛爵坐在客厅沙发上,冷酷的俊脸上没有表情。
眼底挂着淤青,显示他已有很久没有休息。
墨镜男跟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忍不住担忧地说:“宫先生,您先去睡吧,这儿有我们守着,外面的弟兄也在找,一有消息就会禀报的。”
宫洛爵没说话,只是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十二个小时了。
距离莫小星被绑架,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
他们还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
是他们漏掉了什么,还是对方实在太厉害?
他浓眉紧锁,放下手。
客厅里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墨镜男叹了口气,默默地端起早已冷掉的咖啡,去厨房重新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