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并不清楚徐妙芸与朱棣两口子之间的问题到底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所以并不确定她会不会来找他求助,毕竟徐家那边的势力在朝中也是不小的,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求助一个对她抱有企图之心的男人。
然而徐妙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还是在深黑如墨的黑夜里,一时之间一向从容大胆的皇孙殿下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本来因为在宫中帮助父亲太子朱标处理公务疲惫的心情,也顿时消散不见,一步步朝着那抹身影走去。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人传音信给我,你不怕回去晚了让我四叔起疑?”朱允炆说完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低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差点忘了,四叔今日在宫中有佳人相伴,恐怕顾不及你了,我说你怎么有闲情雅致来我这儿。”
徐妙芸虽然极为不想理他,可来都来了岂能够半途而废,她丝毫没有理他话中的深意,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妙锦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牵扯到鲁王殿下,父皇已经开始采取措施了吗?”
“依我对皇爷爷的了解,他定然是早就下达了指令对令妹进行调查,毕竟引导他儿子犯下错误的女子是不是故意为之还不能够明确的确定,”朱允炆摊摊手,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一样,压低声音道:
“如果皇爷爷想要把罪责一股脑的推卸出去的话,令妹就很难逃脱其中的责任了,毕竟经过我的了解,当初鲁王看上的并非是什么应天府少尹叶琛的二夫人,而是在灵谷禅寺带修行的令妹徐妙锦,至于为什么到最终阴差阳错,到时候难免免不了一场严刑拷打。”
明白朱允炆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徐妙芸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她脸上的表情不像之前的精彩绝伦,这一次不论朱允炆怎么的表现,她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于是,不出意外的冷声打断他的话:
“既然你传递消息给了我,也暗示过自己有办法救得下妙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将你的条件说给我听,我要是觉得可行,你便帮我救,要是达不成共识,那就一拍两散谁也不耽误谁的功夫和时间。”
“当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件事情十分严重,并没有很好的解决措施,但换一种方法就未尝不可行,令妹今年已经是豆蔻年华,到了出嫁的年龄,倘若我向皇爷爷要她,”朱允炆说些看了一眼徐妙芸,见她没什么表示便继续道:
“这时再借此机会解释一下在此次事件中她是无辜的,到时候即便是皇爷爷有所怀疑,也不会多过计较,毕竟她和你一样是徐达的女儿,许给我也是再配不过了。
待风波过后,她要是觉得待在太子府可行,我就派人好生伺候着,要是还想过寺庙般的清净生活,就放她去应天府周边的乡村,再不济遇到了喜欢的人,我一纸休书将她休了,给那人解释清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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