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带着顾悠悠来到大街上,靠在汽车边。伤口很宽,一时半会儿止不住血。周江河便对顾悠悠说:
“你去药店,给我买一盒尧山断续膏来。”
“好的,你等我一下!”
顾悠悠很后悔,不该跟那个男人一起喝酒跳舞,要不然周江河的手臂也不会挨这一下了了。
周江河刚才要不是为了保护顾悠悠,那群人肯定不能够弄伤周江河。
血流不止,周江河从汽车上拿一卷纸巾,擦拭伤口边的血。
“就是他!”
“妈的,竟然还不跑,厉害啊!”
“把他腿打断了!”
周江河抬头一看,只见二十个人拿着各种刀子棍棒,气势汹汹的围过来。
周江河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只要一个手臂就能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不一会儿,这二十多人就把周江河给围起来了。
“跪下!”
“想要手还是要脚?”
“敢在这地面嚣张?你有几个脑袋!”
周江河正想开干呢,两辆汽车嘎的一声停靠在街边,从上面迅速的走下来十个男人。
“我看谁敢动周先生!”
竟然是李严!
那二十多个男人见周江河来了帮手,纷纷有惧色。不过,他们仗着人数多,还不肯善罢甘休。
“他打了我们兄弟,跪下认错儿!”
“不认错儿,不许走!”
李严性情火爆,大喊:“敢让周先生认错儿?先过来,我跟他过几招!”
对方愣是没有人敢上来。
紧接着又有三辆汽车开到,都是周江河的人,一共二十五个,跟对方的人数差不多。
对方气势顿时烟消云散,没有人敢吭声,低头窃窃私语。
“这姓周的是什么人?这么快就叫来了这么多人!”
“方圆百里的老大我都见过啊,但没有见过像姓周这样的人啊!”
一辆警车从转角开过来,见到有人在酒吧门口聚集,便按喇叭。
警车开到,陈小艺从上面走下来。面对这样的场面,她一点也没有畏惧之色。
“怎么了?要打架吗?都给我散了!不然,一个一个抓到警察局审问!”
陈小艺跟一个男同事走了过来,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江河竟然在人群的中央。陈小艺又惊又喜。
“周先生,怎么是你!”
当她看到周江河手臂上的伤还在流血,心疼的很。
“是谁把你伤了?是他们吗?”
陈小艺怒视那群人。
“你们为什么要打伤周先生?跟我回警局说去!”
那群人脑袋能缩到脖子里去!自知撞到枪口上了,姓周的又认识黑道,又认识白道,这种人惹不起啊!
哗啦一下,那群人一哄而散。
“你们呢?”陈小艺质问李严等人。
周江河急忙解释:“陈警官,他们是我的人!”
“你的人?”陈小艺不理解了,“你……你还有打手呢?”
周江河不敢提起保镖队的事情:“他们不过是我的朋友,知道我有事儿,过来帮忙而已。你们赶紧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堵在这里,影响交通。”
“该干嘛干嘛去”,就是在暗示李严等人去准备十二点的事情。
李严自然明白。
“周先生,他们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虽然只是小摊小贩,小本生意,但你帮助过我们,他们动你就是动我们!”
李严话是对周江河说,其实是在告诉陈小艺,他们并不是黑道上的人,而是做小本买卖的,让陈小艺不要为难周江河。
陈小艺严厉的说:“出了事儿,有警察呢,叫你们干嘛!赶紧走你们的生意去吧。”
“好的,警官!”李严对陈小艺笑嘻嘻的做个军礼,然后上车离开。
顾悠悠也才买尧山断续膏回来,见到陈小艺,故意忽略。
“江河,这是我买的断续膏,怎么个用法?”
“我自己来吧!”
周江河打开药膏,挤出在车头上,用棉签涂抹在伤口上,血立即止住了。
周江河不忘了给陈小艺介绍:“这是我们制药公司研制的创伤药膏,很灵验的。你们警察抓坏人,避免不了受伤,常备这种药膏,有备无患。”
陈小艺浅浅一笑。
“我会跟同事说备上的。周先生,你方便说几句话吗?”
顾悠悠没好气道:“没看到他受伤吗?有话回头再说!”
陈小艺脸上露出尴尬。
周江河看在眼里,心里埋怨顾悠悠不该这么对待陈小艺。
“悠悠,你先上车,我跟陈警官说点事情。”
陈小艺补充:“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的。”
顾悠悠没有说话,拉开车门上去。周江河手臂被刮伤,她的酒已经完全醒过来了。
周江河和陈小艺坐到警车上。
“什么事儿,陈警官?”周江河问。
陈小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伤口。
“是关于矿山的事情。我的申请已经通过了,上面决定多派人手在矿山周围巡逻。”
“加派人手?”周江河咀嚼着她的话,“你们得到什么新情报吗?”
陈小艺点头。
“我就是想跟你谈这件事情。据情报说,雇佣军可能会对你采取行动,你可要小心!出门最好带保镖。对了,你请保镖了吗?”
陈小艺所说的事情,应该就是雇佣军要周江河见面谈判的事情。陈小艺那边的消息十分灵通,周江河也才知道两天,警察局那边便也知道了。
周江河却还明知故问。
“雇佣军为什么要第我采取行动?”
陈小艺其实也不知道。
“我得到的消息也仅限于此,我猜也许是想逼迫你出售矿山的股权。”
周江河微微一笑。
“股权没有的商量,特别是给那些混蛋!”
“他们可是杀人如麻的杀人狂魔!”陈小艺两眼充满了关心。
周江河哼一声。
“怕什么!他们有种,就直接来找我,看我不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陈小艺摇摇头,面上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
周江河便问:“陈警官,你笑什么?”
“我笑你好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出于安全考虑,我觉得你还是请保镖为妙。”
周江河清楚的很,要是雇佣军真想对他出手,他就是请十个保镖贴身保护,那也没有用,只会徒增伤亡。
“不用了!我这个农村出来的人,皮糙肉厚,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陈小艺以为周江河在开玩笑。
“周先生,你可不能拿你的生命不当回事儿。你可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万一……”
话不吉利,陈小艺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周江河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一点也不忌讳。
“我们公司人才多的是,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死了还是失踪了,还有我们的董事长,下面还有其他部门经理,都很优秀。我们公司的部门经理,每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
陈小艺真是服了周江河,死了失踪了的话都能说出来。
“好了,我知道说不动你了。我尽量再向上面申请警力,保护好你的矿山,以及巨灵村村民的安全。”
周江河感动的很,伸出手握住陈小艺。
“谢谢你陈警官!”
“是我谢你才是!”陈小艺微微一笑。
两人下车,周江河回到自己的汽车上。陈小艺开车走了。
“你们在警车里面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周江河一上车,顾悠悠就抱怨。
“关于我矿山的事情。”周江河面色凝重,他是在战略上藐视眼镜蛇雇佣军,但在战术上,他必须重视雇佣军。
顾悠悠不相信。
“关于矿山,你们能聊的这么开心?”
周江河此时方才听出来,顾悠悠的话含着醋意。
“悠悠,我和她真是聊矿山的事情,现在我为矿山的事情头昏脑涨,你就别拿这种事情来为难我了好不好?”
顾悠悠想发火,但看到周江河手臂上殷红的伤,心里就不是滋味。
“周江河,我老是给你添乱,老是让你发愁,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你别想太多了。”周江河说。
“哼,一看就很敷衍。”顾悠悠甩头看窗外,此时的她好难过,“为什么刚才被刮伤的人不是我!”
回到别墅,周江河径直走进书房。
顾悠悠见他眉头紧锁着,心如刀绞。她叹口气,也上了楼,扑倒在床上,含泪而睡。
周江河看时间,九点半了,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想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便眯上眼睛……
叮!
手机的闹铃,像是炸弹一样把周江河从睡梦之中炸醒了。
十点半!
周江河急忙穿上衣服,经过客厅的时候,他没有发现顾悠悠,楼上也没有任何声音。
刚才说了她两句,她不会生气出走吧?
周江河最怕她出走了。无依无靠的她,能去哪儿?
来到她房间外面,周江河想敲门,但门是虚掩着的。
周江河推开门进去,发现顾悠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呼吸如兰,跟睡美人似的。
然而,周江河在她的眼睫毛上,看到两滴晶莹的泪珠。
她该不会因为周江河之前的态度而哭了吧?
周江河心里十分难受,以后有机会再跟她道歉了。
轻轻掖好被子,周江河开车来到方伯涛的武馆。武馆外面停放着很多汽车,面包车、小轿车都有。
演武厅里,聚集了上百号人,大家都等着周江河发号施令。
“周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李严第一个冲到周江河跟前。
周江河看手表,十一点。
“注意天气!”
就是之前周江河说的,看哪里下雨,就往哪里赶。
“周先生,你的伤没事儿了吧?”李严心想,周江河那么有能耐,连托尼猜和千叶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怎么就被几个喝酒的流氓给刮伤了?
周江河舒展手臂,笑说:“你看,我像是有事儿的吗?”
李严咧嘴笑:“没事儿就好!对了,周先生跟那个女警官是什么关系?她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呢?”
周江河咳咳两声。
“今天我们的目标不是谈婚论嫁!”
李严眼睛瞄向方美兰,眼睛里满是艳羡的目光。哪个漂亮女人都喜欢周江河啊!
方美兰走过来。
“周先生,一会儿我也去!”
周江河急忙摆手。
“我不是说好了,你跟你爸爸谁都不能去!”
“不行!”方美兰固执的很,“我爸爸已经同意了!”
周江河一怔:“你爸爸同意了?真的?”
“不信,你问问他!”
方美兰把方伯涛拉过来。
“爸爸,你跟周先生说,同意了吗?”
方伯涛耷拉着脸,十分懊悔。
“早知道我不跟你打这个赌了!”
方美兰笑:“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赖账!”
周江河很好奇:“方叔叔,你跟方小姐赌了什么?”
两父女赌博,还真是少见!
方美兰噗嗤笑了。
“我们猜石头剪刀布啊,谁输谁上,后来是我赢了。”
“啊?!”周江河目瞪口呆,不想方伯涛这么一个严肃的人,竟然也玩儿这种极其幼稚的游戏。
方伯涛叹息一声。
“既然输了,就要认输。美兰,你可以去,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不知道?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要是……”
方伯涛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方美兰安慰他:“放心啦,我没事儿的!”
周江河为了让方伯涛放心,对李严说:“你要保护好方小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