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坏了,心脏不停的跳,盯着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李天成跟我一样,吓的不轻,眼睛瞪的溜圆,脸上全是冷汗,嘴唇颤抖的不像样子。
“走”我二话不说,拿起手电就开始往外跑,李天成也听完我的话之后,‘嗖’的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窜了出去,我是先跑的,没想到他的速度比我要快的多,直接冲到了我的前面。
跑到走廊之后他也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寝室。
“李医生,您怎么了?”我刚刚跑到走廊,就听到他隔壁的值班护士从门里问道,只是不是田麦麦的声音,是另一个护士的声音。
“我,我没事,外面太冷了,我就跑回来了”李天成磕磕巴巴的说道,同时一回头,看我还在走廊傻站着,直接给我拽进了屋子,而我进了屋子的同时,隔壁的寝室门竟然开了。
“李医生,您真的没事?”就差一点点,我就被那个护士发现了。
“真的没事,睡觉吧”李天成缓了缓自己的气息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哦,那我回去睡觉了”也幸亏这是半夜,一楼的那扇大铁门没有关没有被发现。
“怎么办?看清楚那是什么了吗?”李天成小声的问道,但是语气很急促,还是带着恐惧的气息。
“你看清楚了吗?”我皱着眉头,平缓着自己的情绪,其实我也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看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到那眼睛的时候,李天成的手电就已经掉到了地上,所以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
“就是她,就是她,我看得真真的”李天成惶恐般的说道。
“我看到的也是她”我顺着李天成的说法向下说去,只要我不受到伤害就可以。
“今晚先睡觉,明天白天将法器准备好,送到我的病房,我好好准备一下,然后午夜子时,我们就去降尸”我想了想说道。
“好,我送你上去吧”李天成声音依旧颤抖的说道,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毕竟他直接送我上去和我自己上去是不一样的,万一被谁看到我自己上去,可就坏了。
他将我送到病房之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用一种商量还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对我说。
“明一啊,今晚我就不回寝室住了,来回上下楼太累,我就在你这对付一宿吧”我当然知道李天成的想法,他不是嫌走楼梯累,而是害怕那女孩来找他,不过我并没有拒绝,我也拒绝不了,所以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你睡床,我睡椅子,不过明早你得头值班护士巡楼的时候离开,不然被发现你睡在这里,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我说道。
“好好好,这个肯定的”李天成满口答应,便一头倒在了我的床上睡了起来,这种满身煞气的人就这点好处,不管身处什么情形,都还能睡着吃饱。
我叹息了一口气,为那个女孩感到惋惜,从床下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翻看了起来。
日记本中一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记载着我以前发生的事情,平时给顾长明讲的那些。
而后半部分已经被我用胶带给封上了,封的很死,如果不把胶带扯下来,是根本翻不了页的。
被封住的那些日记中,是记载着我来到这里所有的遭遇,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记载到了什么时候,总之当我已经习惯这里生活的时候,我就不去写日记了,因为没有什么可写的了。
不过今晚,看着在我病床上熟睡的李天成,我心中恨的牙痒痒,想要上去把他给杀了,可是我又不敢,我天性就是胆子很小的那种,面对鬼神可能不怕什么,但要我去这么杀一个人的话,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我已经忘记了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了,只是看到他的一瞬间,想起来我刚到这里时候的情景,也是我记忆尤深的时候,不过再往后的事情,我惨遭折磨的事情就已经不计其数了,我也记不住,也懒得去想。
我的日记本有两厘米那么厚,前半部分和被封上的部分正好一半一半,这就能想到我在医院这段日子惨遭的迫害了。
十多年时间的日记也仅仅才半本,可是到了这里,仅仅几年的时间,就已经出现了半本,还不算后来我已经不去记载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窗外,一片云朵掩住了月亮那秀丽的面容,月亮的清辉从云朵的周边映射出来,仿佛在四周镶成了一个灿烂的光环,光环托着云朵从月亮那秀美的面庞上轻轻拂过……
然而那柔和的月光照在这所医院的时候,缺陷的格外的寒冷和冷漠,就好像那一片月光并不属于这所医院一样,被孤零零的孤立在了这个世间。
世上的万物都是上天的造化,都很和诣,而月却不同,月有自己的性格,有阴晴圆缺,月的神韵风采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月何必要争夺辉煌呢?她的目的就是让黑夜不再可怕,给人们送去一片暖意,一片光明罢了!
而此刻我却感受不到一点的温柔,无奈的我,悄悄的走到了李天成的身边,透着月光有些寒冷的月光看向了他的脸庞,我摇了摇头,最后从他的衣服中取出了一支烟,点燃了起来。
重新回到椅子上,抽着烟,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烟了,这一口烟下去,让我的脑袋都有些晕,我轻轻的甩了甩头,将日记本打开了。
这些年在医院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想不起来了,甚至李天成对我所做过的一系列都的事情,都有些记不住了。
我准备再次解开那尘封在我心中多年的秘密,我想要看看,这些年,李天成究竟对我做过了什么,或许能够勾起我的仇恨,让我能狠下心,将他给杀了。
今晚就是一个机会,如果错过了今晚,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且明晚一过,或许我能否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撕下了被我粘的紧紧的胶带,翻看起关于这段在医院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