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视良久,最后萧云航忍不住妥协,“我们全家都对老鼠这种生物很敏感,遗传的。”
“……”
萧云航用十分真诚的眼神强调这个事实。
夏礼沐眼珠子转悠了一圈,试探地问道:“很怕吗?”
“只是不敢摸而已。”萧云航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把她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全部给拍飞。
刚刚夏礼沐那模样显而易见的,就是一副“我总算抓住你弱点了”的得意表情。不过,她以为谁都跟她那么凶悍,单手捏老鼠,还可以让那么硕大的老鼠无法挣脱的吗?
夏礼沐洗好手后,又拿着萧云航准备好的睡袍洗了个澡,出门之后没见到人影,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就进了萧云航事先告诉她的卧室中。
很明显就是间早已经过清理的房间,就连被套都是换了新的,但……摆在床头的盒子是什么?
安、全、套。
夏礼沐华丽丽的囧了,再厚的脸皮也被那个盒子整薄了,脸色微红,目光在房间里扫了圈,打算寻找处毁尸灭迹的好地点,最后瞄准了旁边的柜子,她挑了挑眉,走到床头弯腰,拿起了那个盒子,但还没有真正的“毁尸灭迹”,卧室的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似乎是做贼心虚般,夏礼沐下意识直起身子,将盒子放到了身后,死死的挡着。
虽然等夏礼沐反应过来之后,觉得就算是摆出来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还是那句话,做贼心虚嘛。
“怎么了?”萧云航拿着从自家父亲实验室里要过来的瓶药水,看着夏礼沐将双手放到身后的奇怪姿势,不由得挑了下眉。
好像,有什么瞒着他?
夏礼沐后悔死了这下意识的动作,这种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又是自己造成的尴尬场面,实实在在让她囧了把。
“没什么。”夏礼沐硬着头皮,将完美的演技全部发挥出来,她淡定自若地将手从身后拿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直接打开旁边的柜子,想将手中的东西往里面扔。
但,萧云航的速度向来是难以预料的,夏礼沐的速度快,但他的速度更快,中途就截下了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那盒子给夺了下来。
于是,将盒子拿到手中的萧云航,眼皮掀了掀,有些惊讶,然后就是带着些许完美的目光看向窘迫不已的夏礼沐,“嗯?”
夏礼沐额头发热,被萧云航那甚是暧昧的视线盯得双颊发红,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肩道:“没用的东西,就先收起来了。”
“我觉得挺有用的。”萧云航毫不避讳地玩转着手中的盒子,那动作帅气无比。
夏礼沐耷拉着脑袋,直接坐到床上,“我就知道你要开启损人技能了。”
在记忆中,萧云航是很少放过损她的机会的,似乎看她窘迫就是他的乐事。不过被他损的机会,夏礼沐也是很少给他的,所以两人一直过的很是平和,平和得萧云航除了宠她,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事了。
那盒子夏礼沐也没有真的当回事儿,但要是被萧云航看到,指不定怎么“调戏”她呢。
“损人技能”几个字,成功地将萧云航给逗笑了,他将手中的盒子随手一丢,扔到了开着的柜子里,然后拿着药瓶走到夏礼沐身边坐下,直接将她抓老鼠的手给拿了过来,“在这里,所有的昆虫小动物都别去碰,你永远不知道你看到的活的生命体里有多少病毒。”
“……”
夏礼沐看着手中被老鼠咬了口的伤痕,她不会是感染病毒了吧?
萧云航很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将药瓶打开,解释道:“那只老鼠有发狂的症状。”
事实上,那只老鼠体内究竟有多少病毒,不仅萧云航不知道,就连萧易竹本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反正萧易竹也只有在外人面前算是个正常人,而且还是温文儒雅型的高贵人士。但家里人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都将他给看了个透彻,偶尔会在自己的工作上犯点儿症状,虽然在业界内成就颇高,但他实验的时候弄出多少状况,已经没人能够去计算了。
也只有顾灵羽能够忍受他。
所以老鼠体内的病毒,刚刚萧云航去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病毒绝对变异了。
萧云航拿着他的资料看了好久,最后也被他爸的高智商绕的头晕,只能拿了瓶非物质性药物过来给夏礼沐擦上。
——那药是萧易竹为了以防万一被不知名的病毒感染,而用上千种成妖的草药枝叶提炼而成的,带着治疗法术的作用,杀死体内病毒可比白细胞抗体什么的有用多了。
萧家人向来都是很大气的,就像这种一滴药水就可以让夏礼沐无病无灾的药水,萧易竹挥手就给了萧云航一瓶,而萧云航用在夏礼沐身上也毫不吝啬,那不是滴的,而是直接倒的。
没有感觉到任何一样的夏礼沐任由他将自己的伤口涂好,看到那出血的伤口瞬间愈合,才渐渐的开始审视这药水的价值,最后看到萧云航随手放到一边之后,价值又直接往下掉了。
“睡吧。”萧云墨抬手摸了摸夏礼沐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的发丝在他手中转眼间就水汽蒸发,柔顺地垂了下去。
夏礼沐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昏昏沉沉的抬了抬眼,觉得连萧云航的脸都看不清晰了,感觉无数个脑袋在眼前晃悠,她迷迷糊糊地道了声“晚安”,随即便无比乖巧地移到一边,将被子掀开,躺了进去。
被子被胡乱地盖在她身上,萧云航看着那乱七八糟的被子,叹了口气,然后将被子整整齐齐地给她盖好,把屋内的灯光调到最暗,才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但,萧云航回来的时候,看着那被踢到地上去的被子,还有缩在床上睡觉的某人……
“……”
空调温度调高了?
看着那十五度的数字,萧云航瞥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空调遥控器,还是无奈地将被子捡起来,想再次盖到夏礼沐身上,但俯身去将被子掖好的时候,动作却微微地顿了顿。
夏礼沐脸色绯红,双眼紧闭,眉头紧蹙,像是在陷入什么煎熬似的。萧云航凝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抬手试探了下夏礼沐额头的温度,滚烫地骇人。
发烧了?
萧云航蹙了蹙眉,怎么想都觉得说不通,他移开手打算去查查准确的资料,但手未抬起,就被只灼热的收给抓住,夏礼沐还未睡着,她朦胧地睁开眼,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虽然看不清晰,但人是谁她却清清楚楚的,在莫名不舒适的煎熬下,不知为何觉得格外安心。
萧云航俯身,想将她扶起来,但手刚刚触到她的发间,滚烫的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炽热的吻贴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咬住他的下唇,然后长驱直入,突如其来的吻令萧云航脑子轰地炸开,思考停顿了会儿,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那只老鼠死追着顾灵羽的奇怪举动,还有萧易竹资料上写的那几种药物和病毒……
炙热的吻夺去了萧云航的思绪,他看着眼前处于痛苦中的人儿,夺回了主动权,加深了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
朦胧的灯光愈发的朦胧了,被子第二次落到地上,夏礼沐身上的睡袍被轻轻松松地解开,白皙的皮肤泛着红色,暴露在视线之下,令男子喉咙一紧。
以前没有对夏礼沐下手,不过是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等价,时机太早了而已,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只是相对来说具有理智,尊重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