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么多证据摆出来,圆圆都还有很多疑窦。
元长卿不能将这么笃定的话说给元长欢听。
只能跟自家娘子低声说话。
风锦月比元长卿想的多一些,听他说完其中事情,问道,“夫君,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谢辞是假扮的?”
“谢辞对圆圆如何,你我都看在眼中,他没有理由这么对咱们啊。”
元长卿按住自家娘子的肩膀,沉声回道,“正是他对圆圆太好,才会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风锦月极尽失声。
若是喜欢,怎么会做出让她不喜欢的事情,甚至会反目成仇的事情。
“谢辞的占有欲极强,他想要的恐怕是圆圆再无亲人,只能依赖他,只能有他一个。”
“圆圆心中装的亲人太多,他想要一个个的除掉,这样,圆圆便只有他了。”
“谢辞向来无心。”
不得不说,男人更了解男人。
风锦月听元长卿这么一解释,突然觉得自家夫君说的对,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强到会让女人感到窒息。
想到这里,风锦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谢辞太可怕,若是如此。”
“还不确定,孰是孰非,还要听谢辞自己承认。”
元长卿敛眉,淡漠开口。
经历这些,他也成长了许多。
深吸一口气,元长卿揽着风锦月的肩膀,“你也受累了,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娘亲,过几日,陪你去别院接渺渺与宁宁回来。”
“他们在别院也挺好的,暂时不要让他们回来了。”
之前他们送走荣远候之后,便重新回了江老将军哪里。
江老将军一直没有回来。
也是因为元长欢不让他们回来,现在不是回来的时候。
如今元长卿归来,他们都可以回家了。
元长卿听风锦月不想让他们回来,蹙眉道,“到时候问问圆圆吧。”
“也行,毕竟渺渺是圆圆的儿子。”
让不让自家儿子回来,圆圆最有主意。
元长卿让风锦月留下休息,自己先去给爹爹的牌位上香,而娘亲也在祠堂。
看着爹爹的牌位,元长卿跪下,跪在江暖面前,“儿子不孝,在娘亲最痛苦的时候,没有在您身边尽孝。”
江暖看着元长卿没有说话。
只是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元棋的牌位。
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似的,眼神没有光彩,整个人沉寂如死灰。
看到这个模样的娘亲,元长卿心中一阵抽疼与担心,担心娘亲随时随地都能随爹爹去了,娘亲现在这个模样,是有那种可能性的。
元长卿想到这里,眼底滑过一抹惶恐,“娘亲……”
抬手握住自家娘亲的手。
入手冰冷,如同死人一般。
心中惶恐更甚,“娘亲,你说说话,别吓唬儿子。”
他宁可娘亲跟以前一样,拿着棍子到处追着打他,也不想看到娘亲这般无声无息的模样。
“卿儿。”
好半响,江暖才从干涩的喉间吐出两个字。
元长卿连忙回道。“是我,娘亲,我是卿儿,你的卿儿,你别吓儿子,儿子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