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轻叹一声,继续道。
“勋贵子弟,哪能没有个私生子什么的。谢辞当年年幼不懂事,毁了人家女子清白,还留下孩子,不知道也无妨,知道了,总不能灭口吧。”
岳卿容说着,温和的眼神凌厉几分,“谢家虽有权势,却并非以权压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既然错事铸成,现在总得想法子解决。”
“今日母妃亲自带她们母子来见你们,就是为了解决此事,挈儿总归是谢家的种,不能流落在外。”
谢辞不耐,冷淡的看着岳卿容,母妃自从圆圆嫁进来之后,脾性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他甚至都认不出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是自己的亲生娘亲了。
淡漠的眼神中,隐约闪现失望之色,“母妃,儿子明确的同您说一句,这个女子我从未见过,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是谢家的种。”
岳卿容被自家儿子失望的眼神刺激道,直接抓过那个孩子的手腕,让他抬起头,“先不说滴血验亲,你看他的长相,同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不是你的孩子,又是谁的!”
“这世间可没那么多巧合。”
元长欢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到那个孩子的正面。
心中一颤。
这个孩子……
当真是跟谢辞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无论换了谁,都不可能睁眼说瞎话,说他们没有半毛钱的联系。
世间哪会有非亲非故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谢辞瞥了一眼那个孩子,凤眸微眯。
看到这个同自己幼时一模一样的孩子,心中亦是震惊。
不过面上不露半分,握着元长欢的手却越来越紧。
生怕稍一松开,圆圆就会离他而去。
“仅凭长相?”
岳卿容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冥顽不灵,明明真相摆在面前了,却还要否认。
幼时她是如何教育的,这儿子怎么越长越歪。
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才是。
她的脸色越发不好,抬手唤道,“楚月,你来说,当年你与谢辞究竟如何生下的挈儿。”
一旁的楚月经历此厢后,似乎冷静下来,直视谢辞那双森冷幽淡的凤眸,条理清晰道,“楚月乃大祁靖州普通人家,五年前,世子爷受伤昏迷于我家门口,楚月救起世子爷,世子爷当时高烧神思不清,强行占了楚月身子后离开,楚月当初是黄花闺女,被破了身子,不敢声张,岂料后来怀有身孕,更不敢与家中人说,怕被浸猪笼,连夜离开靖州,多年辗转流浪,因怀孕期间坏境艰难受惊多次,挈儿生来便为痴儿……“
说到这里,看似坚强的楚月,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擦了擦泪水。
看向元长欢,漂亮的眼眸,像是被雨水洗刷过后的干净,认真又悲切,“世子妃,我不是来跟你抢谢世子的,是大夫说,挈儿若是再不好生将养,怕是活不过六岁,我只能带他来寻他的亲生爹爹求助。”
元长欢早在看到这个孩子的真面目后,疑虑便已破土而出。
尤其是谢辞竟然没有反驳,只是淡淡说了句,“找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