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季平舟不在燕京。
这事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
郑琅便自动将禾筝现在的状态与季平舟的离开划为平等线。
便成了。
是因为季平舟不在。
方禾筝才敢这样招摇过市。
出于恶作剧心态,郑琅又在路口转了弯,临时取消了去打球的活动,想跟着禾筝上去看看,好在她警惕性不高,到了贞悦府也没发现后面有车一直跟着,他们便停在角落看着她。
到了停车位附近。
禾筝却没把车停进去,反而下了车,将钥匙给了别人,也是一个男人,让他将车顺利倒车入库停了进去。
楼下有灯。
这才让他们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
郑琅虽然脾气暴躁,但还没这么频繁地爆过粗口,骂完了,才气定神闲地说:“我真是神预言。”
孙在遇也看到了那个男人。
但是并不认识。
“什么意思?”
郑琅昂起下巴,指向大楼之下的男人,他们举止亲密,光凭他熟练地帮禾筝开车看,就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倒像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
“那个人,之前在孙叔叔的生日上见过,还跟舟舟打招呼,我当时就觉得他有问题,这才多久,就搞上了?”
他说话粗鄙又难听。
难以入耳。
可孙在遇也觉得有些意难平了,“季平舟知道吗?”
“难说。”
他们都知道季平舟。
郑琅最了解,“就他那个死要面子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在乎,况且知道了能怎么办,离了婚,桥归桥路归路,人家就算跟他爹在一起都不奇怪。”
“你怎么总这样贬低禾筝?”
“是我贬低她吗?”郑琅轻蔑地看着那个位置,“你真以为她学个音乐就高尚了?你开着一辆好车到音乐学院门口逛一圈,假装上错车的女学生不在少数,怎么她方禾筝就干净了?”
说完。
似乎觉得还不够。
他又冷笑一声,“一般货色。”
孙在遇不好跟他辩驳什么,“算了,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们走吧。”
郑琅闲的发慌。
反正回家也没有事,就是看着一个女人,倒不如在这守着,改天遇到季平舟,说出去给他听,还能让他看看方禾筝的真面目。
他悠哉悠哉地点起一支烟。
“不走,我今天还就想看看,方禾筝是不是个迫不及待趋炎附势的女人。”
这对他来说是看戏。
对孙在遇来说就是折磨了。
毕竟他对禾筝是有好感的,以前他在台下看她,后来她成了季平舟的妻子,他不能靠近半分,本以为离了婚自己就有机会了,可上次季平舟的话让他明白,她眼里是不会有他这种无名小卒的。
等了半个钟头,有些疲惫了,孙在遇气性上来,“你真不走,我要走了。”
郑琅抽了两根烟,瞥眼看他,“这就熬不住了?你也正好看看清楚,别陷到她的盘丝洞里去了。”
“我没那样想过。”
“那最好。”
他丢了烟。
启动车子。
分明是希望他们离婚的,可就是不爽离婚后禾筝是这样子,而季平舟那边却郁郁寡欢,这跟郑琅想象的完全相反。
再见到季平舟已经是在这场雨季过去后。
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燕京三院一趟,从那里出来没多久,禾筝便接到了季平舟姑父的电话,通知她有抗病的药物,可以来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