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公冶霖陷入一阵沉默中,良久才缓声开口对着她说道:“清梦,有些事呢,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告诉了你只会徒增你的烦恼,所以我觉得没必要。”
陶清梦被这句话给噎的没了脾气,想到他可能是在欺负着自己的智商,将筷子一放,抱胸看着他面色不满的说着:“不吃了。”
公冶霖看着她的样子,还是缓声开口问了问她:“你吃饱了吗?你就不吃了?等一会上街可不许买吃的啊。”
陶清梦闻言抬眸瞥了一眼公冶霖,本来还想闹脾气的陶清梦本是还想继续低头吃点,可是想到了公冶霖,起身离开不吃了,毕竟自己真的是不能出尔反尔啊。
公冶霖看着陶清梦还真的离开了,丢了筷子,跟在了她身后,一起往外走着,转头就盯上了站在一旁拿着花的穆思,一瞬间就有些阴沉着脸色。
陶清梦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倒霉,她看着拿着花的穆思,一瞬间就想偷偷地溜回去了,感受到了自己身侧突然多了一个人,她忽的就硬气了起来,抬眸盯着穆思。
“今天我不是来给你花的,而是想给你看看,然后就走。”穆思看着陶清梦警惕,对着她摆了摆手,闪身缓步上前。
陶清梦一直觉得穆思有病,天天都给她送花,可是每次都是一枝一枝就算了,重要的还是不分场合,自己也不喜欢梅花啊,就见他痴痴的送着,也不见真的能够成功送些什么出来,让她十分的觉得有些失落。
“他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他想要什么本太子自然会去取,就不劳烦于你了。”公冶霖看着她,低眉看着他冷声说道,眉宇间写满了怒意。
“那你对她还真是好啊,只是苦了另一个女人了啊。”穆思看着公冶霖,嗅了嗅手里的梅花,眼眸里忽的透出悲伤来。
陶清梦顿时愣了愣,因为她很少在穆思眼里能够看到别的东西出现,所以当他露出悲伤的神色时,陶清梦很惊异。那背后的故事,难道还不足够意外和惊喜吗?抬头望着他,期待着他继续往下讲着,完全忘了他这话是对公冶霖说的,而不是什么自诉。
“除了她之外,还有何人?”公冶霖上前抓着陶清梦的手,眉眼冷峻的盯着他。似乎在询问他究竟此话是什么意思。
“多说无益,告辞。”穆思看着陶清梦的眼睛,忽然笑将起来,随即转身离开。
陶清梦本来还期待着听故事,转眼就发现他已经隐没在人海中了,不由得有些低落起来,缓慢着开口说道:“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啊?还是和你有关的意思?”
“没啊,你别信他的话,你觉得从他的嘴里出来,能有我的什么好话吗?”公冶霖看着陶清梦好奇的眼神,开始恰当的打消着疑虑。
陶清梦点了点头,头一次没对他发表什么意见,往着街上走着,转眼就有些无奈,不知道究竟干些什么好,毕竟这几天着实闲了些。
公冶霖却忽然拉住了陶清梦,指了指在香烛店里的人,陶清梦顺着目光发现居然是陶府的人,疑惑着问公冶霖,缓身疑惑盯着他。
“莫非是陶经武的尸身回来了?要不咱们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吧?”陶清梦看着那仆人拿了一堆的东西,忍不住的在公冶霖耳旁徐徐开口说道,似乎是在询问。
公冶霖点头应了好,就拉着陶清梦上了马车,就看到马车徐徐往前走着,陶清梦确实显得异常兴奋,心里想着等会该怎么好好羞辱陶秋珊一顿算恰当呢?
马车缓缓的在门前停了下来,而后陶清梦掀开了帘子,走在公冶霖身后,看到门口上的牌匾正在匆匆挂上白花,而后径直的走进了陶府内,抬眼四望看到四处都在布置着灵堂,
陶清梦疑惑地想着这个局面,想到了可能是刚收到尸体吧,不然也不可能布置的这么匆忙啊,陶清梦就带着公冶霖缓缓走向大厅,登然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娘?你怎么在这里?”陶清梦本来正想着一会要怎么奚落,在灵堂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疑惑着上前,有些不明白的抓着她的手,轻声问她。
“我就是过来烧个香。”林舒雨对于陶清梦的出现也是惊讶着的,开口说道:“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一直都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陶清梦连忙摇了摇头,缓声开口说道:“娘,我在几天在外面呢,因为有些事情,不方回去住,只能在外面自己住住了。”
林舒雨看着陶清梦认真真挚,将陶清梦是不是忽悠自己打消了,转头就看到了穿着一袭素衣的如意,带着同样是素衣的陶元湖缓缓走了进来,而如意和陶元湖看到他们三人后,脸色都变了,一副怨恨不解渐渐绽开。
“公冶霖,陶元湖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监牢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还是说又是别人顶替出来的?”陶清梦看着面前的二人时,还是没能忘怀他的身份,以及他昨天顾全大局的深谋远虑,还想着他在困境里都还能一起分一杯羹,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
“不是,之所以尸体出来的这么快,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陶元湖得从刑部里出来,所以公冶修才会把这个上报,把陶元湖从监狱里换回来的这么早,就是为了能让陶元湖更好的适应吧。”公冶霖站在一旁,虽说自己也提过让陶经武回来,但是却没得到正确的允许,看来自己离开朝堂这段日子,还是有着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