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早就识破她的女儿身了,还跟她演什么戏,不过还好他没认出她来!
她冷言还道:“这个世上敢惹我的人,一般来说我都会加倍奉还。”
男子兀自笑了一下,这个小丫头,倒是挺不一样的,和那女人一个性子!
竟然事到临头还嘴硬,他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你偷偷摸摸的在隔壁偷听,是何身份?”
灵犀随即冷笑反问:“你熄灯静待,想必也是知道那二人身份的,那你又是何人!”
他眼中一沉:“你不配知道。”
“不说也罢!”她说完,唇角勾起一笑,张开樱桃小口便从中吐出一根银针,在身上男人躲避的时候,灵犀手速极快的将绳子反套在他的双手上,一拉紧脚一踢一踩,她的脚边死死的踩在了他的胸口。
看着他躺在榻上,脖子上又因为银针上的麻药封住了穴脉无法动手,司徒灵犀凑上前去手掌在他脸上面具挑衅似的拍了两下:“公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无意进入你的地盘走就是了,可你不该为难我。”
男子双眸黯沉的看着她:“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小伎俩这么多。”
“多谢夸奖。”此地不宜久留,司徒灵犀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一眼后,便想离开了房间,却被一双手陡然再次拉下。
她惊呼一声后,却发现这次比上次贴的更近,身上的男人也是目光灼然的盯着她。
怎么会,她的银针上明明就有麻药,他为何没有事?
“口中藏毒,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毒?”他看着她,拔下银针后握在指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脖子。
灵犀深吸了一口气,膝盖一顶想整他,却被他拉着一个转身在榻上滚了一圈再次被压上。
他凌烈的说:“别玩这些花样。”
灵犀咬牙:“你武艺高强,可欺负我一个柔弱女子算什么!”
“说,你到底是谁!”
灵犀听后,目光毫不畏惧的回瞪着他:“你放开我我就说。”
面具下的面色思虑了一下后,他目光凌烈的直起身子坐在一旁,并不担心她能逃出自己手掌心。
灵犀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脖子,舔舔干涸的嘴唇笑了一下:“你也知道,隔壁是安庆王和相府公子,你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偷听吧!这二人在此私会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而这朝野之中,能对这二人产生兴趣的,是何人也屈指可数的,我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该知道了吧!”
楚嶙峋阴沉一笑的看着她,这个人极其聪明。
这一回答不仅可以让他暴露自己身份,还能威胁他隔壁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被发现了只能两败俱伤。
如今朝中无非分两党,一是储君安庆王,二是大王爷楚明洛。
他要是回答知道,必定是这二人的对手,所以来监视,若是回答不知道,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住在隔壁更是洗脱不了嫌疑了。
灵犀看着他沉默了下来,就知道他不敢败露身份,阴险坐了起来看着他:“要不要我此时大喊一声,让隔壁两位过来认认公子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不出神色的面具下,那双眼睛却饶有兴趣:“你很聪明懂得如何反驳我。”
灵犀眼中暗喜,楚嶙峋啊楚嶙峋,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她一笑:“若是你愿意,我们就此别过,谁也别再猜测对方身份,出了这客栈就当没见过对方如何?”
男子唇角微恙,手臂抱起站起身来目视着她:“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他日再让我逮着你,可就没这么好走了。”
“恐怕没下次了。”灵犀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不见。”
她说完,赶紧的就跑下天机茶楼,注意到周围的快速回到相府后院,轻巧一跳便进入院子回到自己屋子。
天机茶楼里,面具下的男人眼里藏着一抹寒意,手中握着那银针噙笑,幸好他来上京时服用了解百毒的神丹。
而此时,在房梁上有一黑衣的抱剑男子,神色悠闲的靠在横梁上:“殿下方才明明有机会将她制的服服贴贴的,居然就这么放过了。”
“你在上面看戏也是沉得住气。”楚嶙峋打量着手里的那根银针:“来日方长,既然我来了上京,就有的是机会制服她。”
横梁上的黑衣人讶异:“难得有人能引起殿下你的注意啊!”
“衡落。”楚嶙峋抬手往房梁上甩了一样东西:“这是我从她身上拿下来的,你替我去查查身份。”
蘅落接过,是一块白玉玲珑玉佩,唇角叹息一笑:“殿下啊殿下,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你竟然也会做。”
楚嶙峋目光一冷的往上一督,横梁上的蘅落便瞬间消失不见逃之夭夭了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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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相府,灵犀迅速的将男装脱下换上一身寝衣,借着月光色,她一眼便看见了身后的连翘。
“小姐这次出去可有查到什么!”
灵犀理了理头发,缓缓扯下人皮面具:“楚绝尘想拉拢相府,应该是畏惧相候联姻。”
“那咱们在这件事就可以大做文章了。”连翘拿起檀香木梳子微笑着替她梳理着发丝,看着铜镜中的容颜。
少女娇俏玲珑,皮肤白皙如玉,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娇红,美艳欲滴灵动倾城,恍若不染尘世的仙子一般。
灵犀再次拿出另一张面具,手指娴熟的戴上,那一道疤生生阻隔了所有美好的想象。
连翘走到香炉边,点了一支安神香:“小姐,已经很晚了,您快去睡一会,连翘会守在你身边的。”
灵犀点头:“好。”
清晨一早。
灵犀取下面纱坐在饭桌上时,司徒朗和司徒九云已经在了,她行了礼便坐下。
司徒朗因为要上朝,所以吃饭也有些急切,很烫的粥也是轱辘轱辘的吞着。
“爹,你慢慢吃,我去看马车准备好没有,你的腿不太舒服,我让人备了药熏笼在上面。”司徒九云也是一身朝服,神清气爽的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