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昆山看着张定边冷笑道:“张定边,没想到你还敢出现,看来那对母子对你很重要吗,老实交代,他们是谁?”
张定边拿起长刀就是一招顺劈,怒吼道:“你无需知道。”
于是两人就在这狭长的通道内斗了起来,由于通道宽度不到两丈,而且全是由砖垒砌的,这种小巧的功夫张定边非常弱势,而且长刀挥舞起来一直会卡在旁边的石缝上,导致没斗几招,张定边已经全面落了下风,身上也已中了几剑了,若不是吴昆山想要生擒,恐怕他已经死了。
张定边见状毫不犹豫的往后跑去,吴昆山却是一愣,没想到他是不管那对母子了吗,心想还是张定边比较重要,那对母子和这户豪宅回头还可以调查的,于是毫不犹豫的往张定边追去。
就在吴昆山追出小巷的刹那,忽然头顶罩下来一片渔网,他只能展开凌云飞渡躲开,但一旁又罩下来一片渔网,他眼见躲不了,只能拿长剑劈砍,却怎么也破不开,也不知道这些渔网是用什么做的,无奈他只能被罩着渔网和张定边斗,而那些拿渔网的船夫打扮的人也围了上来,吴昆山只能束手束脚的和他们相斗,一下子就把武功拉低了只剩一成了。
吴昆山见那些使用渔网的人配合非常默契,只要自己往哪一个方向主攻,另几人就会反方向拉扯渔网,而在一旁的张定边这时都已经插不上手了,吴昆山见渔网要越缩越小了,赶紧使出四明内家拳,因为这些渔网长剑劈不断,他索性就用更强的内力来打倒对手,他双手拉起渔网,脚下展开云环步,人不停的旋转起来,带动着渔网与外面的那些船夫一起转动了起来,双方现在开始比拼起了力道。
张定边见有机可乘,拿起长刀劈向吴昆山,吴昆山由于双手双脚都被制,只能用身体硬抗,幸好那些渔网劈不破,张定边也只能把长刀像钝器一样击打着吴昆山。幸好武当派内力讲究的悠长持久,那些拿渔网的船夫渐渐一个个力竭倒了下来,但吴昆山也被张定边劈砍的浑身是伤,并且吐了多口献血,他也知道自己可能五脏六腑都已经受伤了,若再不离开恐怕自己就要栽在这里了。
于是他大吼一声,他拉着渔网迅速往前跑去,那些船夫已经没剩几个人了,也拉不住吴昆山,只见他终于脱出了渔网的束缚,把渔网一扔,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跑去,心想一定要先离开这里找地方疗伤了,自己的伤有多严重自己知道,也许还要回武当请求师父了,否则内伤恐怕会留有后患了,至于这里的事只有禀明了师父再作打算了,而张定边看着吴昆山跑远,心想也追不上,还是回到了那所豪宅与那对母子见面。
钱小程在坠入海里时心想自己又要死了,下次不知道又要穿越到什么人身上了,无奈叹了口气却被海水一阵猛灌,身体难受的逐渐下沉了下去,隐隐约约中一个苗条身影潜了下来,往他追去。
大海中有无数座小岛,其中大部分都没有人烟没有猛兽,因为隔着茫茫的大海,只有那飞鸟能够落足,其中一座小岛的海滩边,钱小程吐了几口海水后终于醒了过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些现代化的仪器,只有那无尽的夜色和海水连成了一片,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钱小程疑惑着自己怎么没有穿越回去,难道还在古代,自己没有死,果然电视剧没有骗人,古代人不管坠崖还是坠海都死不了,可是之前几次自己不是死了后穿越回去了吗,他正在疑惑中,但一旁一个声音马上打断了他的思想。
“喂,你醒啦,你说你怎么那么沉,为了救你浪费我多少力气啊。”沈萧萧在一旁怒道。
钱小程听了她的声音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她救了上来,那现在自己应该还是穿越在葛无书的身上了,不过等等,他疑惑的对着沈萧萧说道:“你怎么会救我,不是你推我下去的吗,你想干嘛?”
沈萧萧听后沉默了好久,忽然回了一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怎么想的,我不应该推你的。”
钱小程对她的改变有些莫名其妙,但之前沈萧萧既然推了自己,那防备还是有的,于是问道:“那你怎么又救我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萧萧叹了口气又道了一声歉,缓缓说道:“我推你下去时被你反手一起拉下去时我就后悔这么做了,不是后悔怎么会被你抓住,而是后悔自己推你下去这个想法就错了。”
她低语着:“以前母亲在世时就一直告诫我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品格高尚的人,不要被利益冲毁了良心,否则厄运会一直缠绕着你的。”
钱小程在一旁听着心想怎么她母亲好像一个算命的。
只听沈萧萧继续说道:“我之前跟着母亲时是多么存粹的一个人,内心无比的干净,可是被父亲接走后各种利益矛盾纠缠着我,导致我做什么事都要先想清楚是否对自己有利,渐渐地都开始不择手段了。在你把我拉下去时,我就知道报应的时候到了,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全都是错的了。”
钱小程见她说的如此诚恳,戒心也放下了一大半,而且他自己也不怕死,无非就是重新穿越一次吗,于是对着沈萧萧说道:“算了,我原谅你了,你至少小时候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过了,还教了你那么多道理,我可是连我母亲的面都没见过,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沈萧萧听了一愣,说道:“不对啊,一年前你不是还跟你母亲来过我家里吗。”
钱小程听了也是一愣,他忘了自己现在是穿越在葛无书身上了,而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哈哈,瞎说的瞎说的。”赶紧又转移了话题:“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里活下去把。”
沈萧萧听了白了他一眼,一阵冷风吹过,浑身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一阵难受,心想还是要先想办法熬过这晚上,否则先要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