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蠡拉着云初还是沿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
沈云初和姜蠡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城堡面前,走进去之后,里面极为空旷,墙边都点燃着成排的白蜡烛,蜡烛外面有骷髅头所笼罩。
里面的光线还是较为阴沉的,周边的空气也极其阴冷,每呼一口气能感觉到极强的凉意。
正中间的最深处有一个约半米高的小高台,上面两边都摆放着一架骷髅全骨,脑骨里面也燃烧着一支白蜡烛。
高台正中间最深处有着一副不知是什么大型动物的骨架,像是经过加工,改造成了一副白骨椅,椅子很宽,约有三尺半左右。
“呦…我们的老生姜终于打算回来了,若不是少主催促,我们的生姜哥哥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会这万寂院了?”
说话的是一个娘娘腔,看着要比姜蠡小上许多,大约是三十四五的样子,他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头上却有着几缕女人才编的小辫,手里还拿着一张手帕,一甩一甩的。
“怎么会呢?老夫也只不过是闲这山上太闷得慌,下山透口气罢了,怎么可能会不回来呢?少主一声传唤,我这不就立马赶来了。”
姜蠡对这个娘娘腔说话还算客气,丝毫没有之前对段旋等人的那番冲意。
“透口气?透什么气需要去和幽魔谷那两个家伙给干一架?透口气需要跑到西域那边吗?怎么?是这中原的空气让我们的生姜哥哥瞧不上吗?哈哈哈……”
“哈哈哈…肆娚,你一直呆在这山上,消息倒是还挺灵啊,没错,我这段时间是去了西域那边一趟,但是跟幽魔谷那边的人干架,这个脏水可别往老夫身上泼。”
“诶呦,生姜哥哥,你就不用藏了,这件事啊,少主可都已经知道了,幽魔谷那两个家伙可早就已经告诉魔君了,那魔君可是点名了要让我们少主好好的处罚你。”
沈云初听到要处罚姜蠡顿时慌了神,赶紧为姜蠡辩解。
“喂,有没有搞错,你们才是同一个门派的,干嘛要听别人的说辞,他们让你们处罚同门,你们就真要处罚吗?你们怎么这么听话?”
“诶呦呦,差点忘了,这还有个小丫头,这小丫头生的倒是还蛮可爱的,生姜哥哥,这你不得好好的介绍一下吗?”
肆娚似乎完全没有把沈云初刚才的无理放在心上,更没有生气,反而对沈云初还有些感兴趣。
姜蠡这才反应过来,确实还没有介绍。
“啊,差点忘了,云初,这是我们万寂院的四少,叫做肆娚,万寂院共有四少,少主为大少,我们对他为首是瞻,二少目前为止不在山上,三少就是你姜叔我。”
姜蠡说着把沈云初带到了肆娚的面前。
“肆娚,这是沈云初,我在山下遇到的一个小丫头,我见她可怜,所以才将她带上山来。”
沈云初一看刚才自己那样无理,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没有一丝怒意,反而是笑脸相迎,自己瞬间有些羞愧。
“啊…那个…肆…啊不…四少哥哥,刚才……”
云初想要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无理认个错,向肆娚赔个不是,结果话还没说完,肆娚竟然先恼怒了起来。
“你叫我什么?四少哥哥?你…你……哼……”
“啊不是不是,姐姐,姐姐,四少姐姐。”沈云初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改口。
“嗯~这才对嘛!”听到姐姐二字,肆娚的火气才瞬间下去不少。
“那个…四少姐姐…刚才是云初太过无理,冲撞了姐姐,还望姐姐不要生气。”
“小丫头,你见姐姐我刚才有生气吗?我这个人啊从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刚才的话,姐姐可什么都没听到。”
沈云初一听,没想到这个人的脾气竟然这么好?
“是是是,姐姐心胸开阔,人善心美,怎会跟我这小娃子一般计较呢?”
“你这小丫头,到还挺会说话,姐姐喜欢,呵呵呵呵……”肆娚说着拿手里的手帕往沈云初身上甩了两下,随后捂着嘴笑道。
随后肆娚很快又恢复一连严肃,目光撒在了姜蠡身上。
“生姜哥哥,没想到你倒还挺有眼光,能带回一个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不过嘛……你跟谁作对不好?偏偏去惹幽魔谷那帮人,这下好了,人家有魔君照着,你…可算是倒霉喽!”
话题再一次回到了姜蠡身上,沈云初此刻再次慌了神。
“姐姐,这不管姜叔的事,姜叔都只是为了保护我而已,你们不要对他下手,有什么事对着我来就好了。”
“云初,这没你说话的份,你快闭嘴。”姜蠡赶紧一把将云初拉回,随后对着肆娚说道:“云初她听不懂我们讲的话,在那胡言乱语罢了,肆娚你千万别当真,是老夫做的事老夫一定会自己承担。”
“姜叔,你……”沈云初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闭嘴,我说了这没你说话的份。”姜蠡瞬间一脸严肃,对云初训斥。
“呦…生姜哥哥,你们两个这是抢着背锅啊?没看出来啊!这是生姜哥哥你怜香惜玉呢?还是这小丫头爱慕哥哥你,不忍心看到哥哥受伤呢?诶呀!生姜哥哥,这不会是你带回来的小女人吧?”
肆娚看着眼前的这两人,拿着手帕好像有些害羞。
姜蠡听到肆娚的话,顿时就起了火,对着肆娚一顿怒怼。
“肆娚,你放肆,嘴巴放干净一些,有些话别在那里乱说。”
“啊呸呸呸,生姜哥哥,你别生气,我也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肆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惹到了姜蠡,也赶紧道歉,一阵赔笑,同时也又向沈云初道了个歉。
“小丫头真是抱歉,姐姐嘴上没个把门,真是什么屁都往外放,你切勿当真,切勿当真啊!”
“姐姐,没事的,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玩笑话我听的出来。”
“有些话,切勿乱讲。”姜蠡听到了肆娚对云初到了歉,云初也没有过多计较,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对着肆娚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