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ewig总裁居然亲自面见白露”
“这模特打哪来的居然让我们总裁亲自接”
“这不是之前走almost大开的白露是叫白露吗”
“谁知道是不是走后门的”
“ewig怎么走后门妳走一个给我看看。”
“也就说说而已空降就走压轴，这么大能耐的模特不常见。”
“好像是因为echo被almost收购，我们总裁才注意到她”
“没多少钱挖来的，就这个数吧。”
后台因为各自散场下班，这群小模特干脆在我面前八卦起我的事情。
大该他们以为我听不懂德语。
怎么可能听不懂，洛河、一个极富母语意识的德国人，她怎么可能不让我学习德语。
“露露，他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八卦而已。”
我翻过杂志放在桌上，陈墨听不懂，于是问了我几句。
“没想到离开了老地方也要让人八卦。”
“陈姐，八卦不会因为换一个地方工作而消停，习惯吧。”
“让他们谈论也好，现在的我就需要被人记住。”
转念一想，此刻被议论也好，新的地区需要记得我的存在。
活了二十多年，我从没有离开亚洲去到别的地方进行长时间工作。
柏林的一切都让我好奇。
“露露，我们到了。”
车停在ewig总公司大厦前。
门口站着一女人。
“那就是洛总。”
“知道了。”
女人身边的助理替我开门、打伞。
直到我站在女人面前。
“洛总。”
“跟我走，我们上楼谈。”
陈墨被女人身边的助理留在楼下，她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让除了伊兹以外的人知道我的一切。
电梯停在27层，一开门就碰见一扇五五开的桧木门。
“在我说工作之前阿嫮，妳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那好，我先以母亲的身分告诉妳”
“这些年，妈妈无时不想着妳，可惜这里的事情千头万绪，实在走不开身。”
洛河的语气突然柔软，她还是想我的，对吗
但是，她为了现今的地位，不惜丢下婴孩时期的我。
她，配当母亲吗
“所以您这么做，就是想把我接到您身边，然后为了您的公司而工作吗”
洛河听叹气，像是无奈一样。
“老头子果然没有告诉妳实话。echo之所以被卖因为就在上个月，我跟老爷子已经协议离婚了。”
“商业上，我不认为袁家能给我带来利益。索性离了婚，回来”
“您做得对，与其在扶不起的烂泥上下功夫，不如选更好的前路。谈工作吧，我过来柏林不是为了听您跟老爷子的故事。”
我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毫不在意，我只想知道，要怎么做他们夫妻才会放过我。
“行、可以，我们就谈工作上的事。”
洛河把她办公桌上的杂志在我面前摊开。
封面无一是近几年突然出圈一跃成为一线模特的演员，瑟琳娜。
“知道她吗”
我点头。
“她这个季度走完最后一场秀就要签去yy，对她来说算是转型，但是”
“会影响到ewig下个季度的安排，是吗”
“她去的秀我也走过，线下要找到一个能替她的人来不简单。”
不知道洛河对我的分析有什么想法，她一语不发。
“不过您既然找了我过来，我不敢说能让ewig跟这季度一样辉煌，至少您绝对不会因为一名模特而损失利益。”
我对这种半赌性质的工作还是有把握的。
天生来的赌性，没办法。
再忍一忍，我会有筹码离开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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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就让街边树染上橙色。
自从白露走完了夏季最后一场秀，她突然变得越来越出名。
到处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连ewig最近推的一款香水也是让她拍宣传。
准确说，她几乎包揽的这个品牌的所有宣传照。
别说我们外头的人看，连模特间都在谣传她跟ewig总裁搞上关系。
白祁今天送她的小情人李淳过来，almost并没有因为白露离开而停下脚步，这个李淳接替了她的位置。
很奇怪，自从白露远走高飞之后，我所有的工作都跟她多少有关系。
好比今天，我跟她合作过的品牌工作。
“楚茗”
我突然被一道清亮的女声叫住。
“妳是楚茗对吧就是帮露露画画的那个”
“我是。”
“那太好了，我想给淳一幅画像，妳愿意接吗”
钱自己送上门，谁不愿意啊。
白祁一接上我就往她的住处去，似乎跟李淳已经同居了。
“我们家淳淳说话可能不太好听妳多担待。”
“不妨事，我之前也是见过她的。”
“那就好。”
“我在上次的展览看到妳给白露画的那幅灰礼服，只是可惜了，她这么远走高飞”
“我不是专业的，给她画画纯粹出于兴趣。她远走高飞，有她的想法。”
白祁竟然笑了。
“没想到楚茗妳居然是这么佛系的人，不过也好，她一走，国内直接大洗牌，对我没有坏处。”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我往窗外望去，一盏盏路灯掠过我的眼睛。
这就是城市。
就是我告别已久的地方。
我突然了解了为什么任橙告诉我，去了天城、过了一段日子，就舍不得回来。
我莫名的想念那段天天看日出的日子。
因为当时起得太早，总能看见日出。也因为民宿房间的位置太好，落地窗正面对湖泊，我在窗前画了不少风景画。
在我临离开时全送给了民宿老板。
我莫名怀念那段日子，我与这里的纷争隔绝。
从给李淳画了那幅让她放在家里的肖像画之后，我社交页面上多了一条小尾巴。
画家。
其实我并不是，只是系统默认的。
之后我更加频繁画画，除非公司来消息、不然我已经不怎么过去了。
短暂离开也好，至少我不会成为周围人的茶余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