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把莫苒侧过身来,拍打她身后的三处大穴。这三处大穴可以让莫苒体内郁结之气疏导出来,缓解她内心的焦虑和痛苦,而这痛苦和焦虑正是莫苒的病因!
果然,十几秒钟后,莫苒便不抽搐,也不口吐白沫了,翻白的眼睛也开始恢复为水灵灵的美眸。
墨涵喜出望外,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擦拭莫苒嘴上的白沫。
“莫苒,你好点了吗?”
莫苒眨巴眨巴眼睛,明眸流转环顾身边的人,眸子里透出伤心欲绝。
“爸爸、妈妈,我刚才又发作了,对吗?”
墨涵先生点头。
白夫人大为惊讶周江河能让莫苒好过来,但她为保住面子,依然认为甘大夫比周江河要好,能根除莫苒的病症。
“甘大夫已经有办法给你治疗了,以后不会再发作了!”
这话跟针刺一样扎甘大夫的心,他根本不敢保证莫苒以后不会发作。
他同时暗暗惊奇,周江河的手指只动了几下,就让莫苒症状缓解了。
忽然,莫苒眸光一冷,哗啦一下,从墨涵先生怀里挣脱,一头撞想旁边的石头柱子。
“莫苒小姐!”
周江河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莫苒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别干傻事儿!”
莫苒痛哭流涕:“爸妈,你们让我死算了!我不想活了!”
周江河可以理解莫苒的心情,作为一个女人,每一次发作都如此不堪,简直生不如死。
白夫人一把将周江河推开。
“你干嘛!想占我女儿便宜,是吗?”
周江河顿时面红耳赤,急忙低下头:“对不起,莫小姐!”
墨涵先生道:“凤,周总也是为了救莫苒而已,怎么叫占她便宜!”
白夫人赖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把这个臭小子带过来,女儿能羞愤要死!”
周江河安慰莫苒:“莫小姐,只要你按照我开的药方去吃,不出半个月,我保证你以后不再犯病!”
此言一出,墨涵先生眉开眼笑,白夫人狐疑,甘大夫则是不屑的冷笑。
“能半个月之内治好羊癫疯?你可真能吹牛啊!”
周江河已经听出来,甘大夫不再秉持一颗就冰救人的心,而是陷入到对周江河的眼红妒忌之中。
周江河为了给莫苒治病,也没有必要再给他面子。
“刚才我就是用中医的点穴方法,疏导莫小姐的焦虑痛苦,同样,我也可以用药方让她服用,起到点穴的作用,每天都给她疏导焦虑和痛苦。这是科学的治疗方式,而不是封建迷信。”
甘大夫自视甚高,不愿意输给一个乳臭味干,而且还不是本专业的小子。
“点穴能疏导焦虑痛苦,闻所未闻!”
周江河冷哼:“你闻所未闻的医学知识多了去!故步自封,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儿!要秉持一颗开放包容的心,你才会有进步!”
甘大夫脸都黑了!
“照你的意思,你的医术胜过我?”
周江河看向莫苒:“莫小姐病情发作,你只能通过电击来让她冷静,而我只在她三个穴位上拍打了三下,就让她恢复常态。我不敢说,我的医术高明,但相形之下,你的医术确实不怎么高明啊!”
白夫人虽好面子,但心里想莫苒好,便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臭小子,你现在就开药方,要是能治好我女儿的病还好;要是治不好,有你好看的!”
这明显是信任周江河了!
甘大夫十分不满:“白夫人,你要么让我给莫小姐治疗,要么让这臭小子来治。”
白夫人轻描淡写的说:“甘大夫,你就让姓周的先给我女儿治疗吧!”
尽管没有明说,但已经是回答了甘大夫的话,白夫人宁愿相信周江河,也不相信甘大夫了!
甘大夫气的鼻子都歪。
“白夫人,你可要三思!”
白夫人立即叫佣人:“王妈,过来帮甘大夫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仪器搬出去!”
周江河肚子里暗暗发笑,白夫人竟然讽刺甘大夫的仪器乱七八糟!
甘大夫羞愤难当,但又不好死皮白赖流下来,在王妈的帮助下,将一大堆的仪器推出别墅。
撵走了甘大夫,白夫人不见得就对周江河好。她依然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
“臭小子,药方呢?赶紧开呀!”
墨涵先生也很焦急:“周总,你的祖传秘方呢?”
周江河并不介意白夫人的冷傲。
“模仿墨涵先生拿纸和笔来。”
墨涵先生高兴的说:“我去拿,我去拿!”
白夫人不高兴了。
“你知道我们家的纸笔在哪儿?”
墨涵摸摸脑袋:“客厅里找一找不就有吗。”
白夫人冷哼:“我可是有妇之夫的人,你这么乱闯,要是白宏明回来了,该怎么想?”
周江河心想,这个白宏明应该就是别墅的主人,也就是白夫人的丈夫。
墨涵先生跟白夫人已经离异,跟白夫人理应有男女之别,墨涵先生在白家乱找东西,确实会让白宏明产生误会。
墨涵先生其实不过是出于好意,不想让白夫人来回跑而已,没有想这么多。
白夫人瞪眼睛:“我白家没有下人了吗,用的着你来找!”
说着,白夫人便喊:“来人呢,找纸笔过来!”
不知哪里就有个人回应:“好的,夫人!”
不一会儿,纸笔拿到。周江河之前按照神农药瓶所指引,给羊癫疯患者治疗过,药方已经了然于心中,很快便把药方写好。
周江河把药方交给白家的下人,只要拿到中药店,店员自然就知道怎么抓药。
药抓回来了,周江河再教下人怎么煎煮,然后端出来,给莫苒喝。
“这种药方,可以代替点穴,疏导莫小姐心中的焦虑痛苦,半月一个疗程,想必到那个时候,焦虑和痛苦也就疏导完了。”
墨涵先生唰的抓住周江河的手:“周总,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今天救了我两次啊!”
第一次是指周江河揭露那两个男士的丑陋嘴脸,第二次自然就是指治疗莫苒的羊癫疯了。
白夫人却不知道,诧异的很。
“墨涵,你今天又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了?”
墨涵先生便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白夫人冷哼。
“像你这种过气的人,竟然还有人去找你题字!”
莫苒为爸爸说话:“妈,爸爸所以搁笔,还不是因为我!现在周先生有把握治好我的病,等我病好了,爸爸就可以继续写东西了。”
白夫人打击:“只怕现在已经没有人想起他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豪车开进别墅,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司机,司机将后座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嘴唇上有一瞥浓密的小胡子。
他两眼如鹰,锐利的很,一下子便看到客厅里有“不速之客”,便扯开喉咙大声喊:
“谁在我家里?”
墨涵先生悄声对周江河说:“是白宏明!”
周江河点点头,心想,墨涵先生和白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会儿墨涵先生跟白宏明要是有什么口角,周江河尽量不参与进去。
白夫人到客厅门口迎接。
“宏明,你回来了!”
白宏明目光越过她的肩头,不满的看墨涵先生。
“你怎么又来了?你时不时来我家,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旧情未了吗?”
白夫人面红耳赤:“宏明,你说什么呢!”
墨涵先生生气的很。
“要不是为了莫苒,我才懒得进你们家门呢!”
白宏明也不高兴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家比我家要好了?你买的起别墅吗?”
墨涵先生要不是这几年为了女儿,卖剧本也能卖几个亿的样子!
“住别墅了不起呀!不就有几个臭钱吗!”
白宏明两眼猩红:“既然嫌臭,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墨涵先生一把拉住莫苒的手。
“女儿,我们走!”
周江河正想跟墨涵先生父女走,白夫人一把拉住莫苒的手。
“苒苒,晚上一起出去吃饭,谁都不许走!”
白夫人过去劝白宏明:“今天这位周先生治好了莫苒的病,我想请他吃饭,你一起去吧!”
白宏明定睛一看,此时才好好的打量周江河:“他救好了莫苒?”
白夫人点头:“可不是嘛!他等于是莫苒的救命恩人,我能不请人家吃饭吗?”
白宏明想了想:“你们一家子去吧,我不去!”
周江河心里暗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如此争风吃醋,还是两个男人!
白夫人笑了:“我难道跟你不是一家子吗?”
白宏明很宠白夫人,不好拂她的意,便答应了。
周江河便跟他们同坐一辆汽车,来到预定好的饭店,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周江河坐在墨涵身边,而坐在墨涵另一边的是莫苒。白夫人和白宏明坐在对面。
白宏明时不时的挖苦墨涵先生,两人便斗嘴,周江河在旁边看着听着,哭笑不得。
吃了一会儿,一对年轻男女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走进饭店,那个男的第一眼便看到了莫苒,先是一怔,落后对旁边的女人笑说:
“她怎么在这里?”
女的嘲笑:“她的父母不会给她安排相亲吧?要是她的病现场发作,相亲的男人准会被吓走!”
这对男女很明显把周江河当成了莫苒的相亲对象。
莫苒两眼蓦地闪过痛苦,然后低下头,绞扭着两手。
周江河心想,既然是熟悉的人,又何必如此打击莫苒!太混蛋了!
然而,周江河从莫苒的两眼里似乎还看出别的东西,难道莫苒跟他们的关系,不只是一般的朋友?
白夫人自然是护女心切,腾的站起来,火力全开:“是哪两只疯狗在说话呢?”
女青年嘲笑:“在说话的不就是你喽!”
白夫人面红耳赤:“我要是再听到关于莫苒的只言片语,信不信我扇你们耳光!”
男青年出面维护女青年:“大婶,麻烦你说话客气点儿,要打架,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墨涵先生和白宏明一起跳起来,怒视那个男青年:“你想打架是吗?”
男青年虽然势单力薄,但十分嚣张。
“墨涵先生,你可别这样,等一会儿动起手来,我怕你吃不消!还有你,白宏明,你还想跟我爸做生意吗?不想的话,那就过来!”
周江河一怔,急忙问:“墨涵先生,你怎么也认识他?”
墨涵先生痛心的叹口气:“他就是莫苒之前的男朋友,莫苒自从在商场当众发作之后,他……他就跟莫苒分手了!”
周江河明白了:“怪不得莫小姐这么伤心,原来如此!这个混蛋太不是东西了,莫小姐生命,他作为男朋友应该在旁边体贴照顾,竟然落井下石!实在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