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做出一副马上就脱衣服的架势。
裴司臣眯了眯眸，“滚。”
“得咧，这就滚！”笑嘻嘻的说完就滚下了车，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裴司臣将衣服拢紧了一些，然后将人往身前带了带。
“不想看我？”
穆婉清没说话，一直低头不语，因为她的大脑还没有平复过来，其实他们一直都在这个仓库几公里之外。
她在警车上通过他身上的摄像头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当然林昊对杜蕊做的那部分她是没有看到的，可是那之后的所有她都看的很清楚。
甚至能听到开枪的声音，每一声都好似打在了她的心上，一颗心也被紧提着。
生怕那颗子弹真的会射在他的身上……
裴司臣见她始终低头不语，微微垂眸看了看她，只见她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到了，掌心试探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没有话想要跟我说的？恩？”
穆婉清咬了咬唇，眸底闪过复杂，这才缓缓抬起头，终于肯望进他的双眸，却微微躲开了他的触碰。
裴司臣看着自己被躲开的掌心，微微握拳，眼底闪过一抹暗淡和失落，随后放下来。
“怎么了？”
穆婉清抿了抿唇，“那个方晶晶，我之前见过，她有来过基金会，还投了一笔钱……”
裴司臣神色平静，点了点头，耐心十足。
“恩，我知道。”
闻言，她眼眸一凝，“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苏盈的？”
说实话，她现在回想起那张脸，根本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将她认作是苏盈了，就连声音都是不同的。
“因为真正的方晶晶九年前就已经死了。”
穆婉清微微一怔，眼底尽是迷茫和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的路上蒋旭并没有说的很清楚，现在还是很乱，我完全……”
裴司臣见她眉心渐拢，掌心便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按进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她的后背。
“你所有的疑惑我都会为你解答，但不是现在，好吗？”
穆婉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医生，患者下体撕裂，被侵犯过，人现在已经醒了，不过情绪非常激动，要不要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闻言，穆婉清轻轻将人推开，抬眸看了他一眼。
显然，裴司臣也是听到了这句话，可他的视线始终都凝聚在她的脸上。
“他们在说谁？是杜蕊吗？”
裴司臣之前就想过，这次的事情过后，往后不管什么事，大事也好，小事也罢，他都不会在骗她了。
所以，在她探寻的目光中还是点了头。
“是。”
穆婉清整个人都是一怔。
而杜蕊绝望嘶吼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啊，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别碰我，救命，救命……”
“司臣，司臣你快来救我，走开，你们都走开，不许碰我！”
穆婉清听到她的喊声后眸光微动，抬手将身前的人推开。
“她是你……”
裴司臣眉心微拧，似乎知道她打算说什么。
“她不是，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已婚的身份。”
穆婉清眸光一闪，抬眸撞进他的眼中，如汪洋一片，全是不在克制压抑的深情和温柔。
“你……”
“司臣，司臣你在哪，救我，快救我，走开，你们别碰我，走开，都走开啊！”
杜蕊的嘶喊声还在继续，穆婉清抿了抿唇，“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
裴司臣目光深沉的看了她片刻，而后紧握住她的手。
“一起。”
“我就……”只是还不等她拒绝，他就已经拦腰将她从车座上抱了下来。
裴司臣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救护车旁，医生看到他之后松了一口气。
“裴总，杜小姐完全不配合，也不让我们靠近，这镇定剂都打不进去……”
穆婉清看着车里的杜蕊，瞳眸瞬间放大，“她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杜蕊实在太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婚纱早就不成样子，洁白的裙摆被染成了红色，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就像个疯子一样。
裴司臣眉心微拧，看了一眼医生，“把她按住。”
医生咬了咬牙，“快，把患者按住。”
“别过来，不许你们过来，走开，走开！”
杜蕊整个人都所在了角落里，像只受了惊的小鸟，目光在人群中胡乱的扫描，一直到看到裴司臣她才安静了下来。
“司臣，司臣，你来救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穆婉清看到她这副模样，眉心紧拧，尤其是在看到她纱裙上那鲜红的血迹时，只觉得脑袋都懵了一瞬。
这是流产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开始将自己的手往回抽。
裴司臣像是有所察觉，侧头看了她一眼后将她的手攥的紧紧的。
“还不快点给她打针？”
趁着杜蕊走神的这会功夫，几个护士眼疾手快的将人按住，然后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杜蕊一双眸缓缓睁大，再缓缓闭上，沉睡了过去。
“裴总，我们先将人送到医院检查。”
裴司臣淡淡点了点头，拉着身边的人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跟着一起去看看吗？”
裴司臣侧目看着她，目光幽深，“我为什么跟着去？”
穆婉清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可她很有可能是……”
“裴哥，警方已经将现场封存下来，林昊也已经被送往医院救治，不过医生说失血过多，救不救的回来还能难说。”
裴司臣闻言沉默了片刻，“恩，辛苦了，待会你和强子录完口供就先回去。”
蒋旭咧嘴一笑，看了一眼两人紧牵的手，“行，我知道了。”
穆婉清意识到他的视线，用力的想要将手抽回来。
裴司臣低眸看她一眼，对上她的目光。
“松开我。”
裴司臣没松，穆婉清只能再次重复了一句。
“你松开我。”
裴司臣这才放开她的手，但视线却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过。
直到警方的人走过来。
“裴总，一会还得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裴司臣淡淡颌首，转头看了一眼穆婉清。
“额，裴总放心，我会让人送穆小姐回去。”
“不用了麻烦了。”
穆婉清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