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叶飞依旧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他一张脸犹如刀削斧凿,看起来刚硬冷峻。
穆野等穆家之人则是在另外一边,雨势非常之大,哗啦啦倾盆而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忽然间一道道车灯犹如长虹冲天而起,即便雨声再大,也能听到不断传来的发动机轰鸣声。
“田家的人终于来了!”穆野沉声道,脸上微微现出了紧张之色。
叶飞依旧不为所动,脸上看起来没有丝毫表情。
田震南一马当先带队冲进院子,看清院中狗笼里那人是自己的儿子后,愤怒得浑身都在发颤。
“小子,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虐待我儿!”田震南仰天嘶吼,声振如雷。
“爸救我,救我……”狗笼里的田耀东喉咙里发出痛苦哀嚎。
田震南抬头瞪向叶飞,龇牙咧嘴道:“说吧小子,你想怎么死?”
田老爷子忽然杵着龙头拐杖走上前,咬牙冷喝道:“如此虐待我孙儿,简直令人发指,这是对我田家的挑衅与羞辱,想死没这么容易!”
这老家伙年纪已很大,但声音却无比凌厉:“我要一个个拔掉他牙齿,一片片撕掉他的指甲,一根根敲断他的骨头,还要破开他的头颅,将水泥灌进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田震南也哼道:“不错,必须要让这狗东西承受耀东百倍的痛楚,如此方能消我心头恨,也只有这样,他人才不敢动我们田家人,才能真正惧怕我们田家!”
叶飞只是冷冷的看着田家之人,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与杀意,就好像是看这一群猴子在那里自说自唱。
穆野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上前道:“田家主,虽然叶飞此子,这般对待田大少是有不对,但却是事出有因,可否给我几分薄面,饶恕此子死罪,当然了,我只要这小子不死,至于田家如此处置他,随意!”
田震南忽然笑了,笑声充满了浓浓的嘲讽与不屑。
穆野皱了皱眉头:“震南兄,你为何发笑?难不成我穆某人在江城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只要你们田家赦免这小子死罪,我穆家答应做出相应赔偿。”
“我为何发笑?我笑你愚蠢至极!”
田震南沉声冷喝道:“还想让我给你几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
穆野嘴角连连抽动,显然气得不轻,他咬牙道:“田震南,你田家虽然是江城的地头蛇,但我穆家也绝不是吃素的,这事真要闹大,定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难不成你田家,真打算与我穆家彻底撕破脸皮?”
“两败俱伤?倒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田老爷子忽然冷笑,忽然指了指田耀虎道:“知道我孙儿如今是什么身份吗,知道他身旁那两位大师是什么来历吗?我告诉你穆野,我孙儿出自江东阁,那两位更是江东阁的管事大人!”
田震南接着冷笑道:“有江东阁撑腰,你穆家算个什么东西!”
穆野面色终于变了,甚至身躯都已有些颤抖,呢喃道:“江东阁,那可是江南一霸,连天南行省诸多豪门都要忌惮的庞然大物,你田家竟然……竟然傍上了这颗大树!”
“穆野,你现在总该知道我田家真正的底蕴了吧,就你这愚蠢的老东西,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人!”
他们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略了依旧坐着的叶飞,似乎在田家人眼中看来,叶飞根本不值一提。
影龙看不下去了,冷冷道:“江东阁?当真好大的口气,不过江湖草莽组建起来的联盟,还真以为是江南霸主了?”
田耀虎听到这话,面色陡然一沉,伸手指着影龙,冷喝道:“你是何人,胆敢轻视诬蔑江东阁,就凭你今日这些话,就已经是犯了死罪!”
“好一个死罪,蝼蚁般的东西,竟也敢在巨龙面前叫嚣!”叶飞不由笑了,终于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