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祸害的多愁善感不同，一向喜欢钻牛角尖......治学严谨的张超却是心有疑问。
“华、华老大，按照刚才看到的，这两只大鬼不是鬼，而是是‘烟精’？”
“焚香的烟也能成精么？！”
华九难闻言笑着摇头：“不能算是成了妖精，而是一种类似香火愿念的集合体。”
“就像是低配版的图腾那般......最为原始状态的图腾。”
“其实不只是刚才那两只大鬼，世上很多所谓的‘神圣’，都是人们怨念或者愿念的集合。”
“所以从来都是‘人造神’，而从没有神造人。”
华九难的话，如同给陈大计和张超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老大老大，不是说女娲娘娘用泥捏的我们么？刚才你又说没有神造人......”
陈大计难得这么“求知若渴”，华九难自然会满足他。
可是刚想开口，却猛然感受到外面风云变色。
于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大计，这个问题等你去祖地了，自己问咱们老祖宗。”
“他老人家要是想告诉你，那这个世界上便没人敢阻止。”
陈某人向来信任华九难，也猜到他不亲口说一定另有原因，因此深深点头。
“行！总也没见咱老祖宗了，我还怪想他老人家的......等见到咱老祖宗，咱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
“比如宇宙里到底有没有外星银；神仙还算不算银，他们是不是住在外星；为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其实陈某人的问题，也是大多数人年轻时候最想知道的问题。
只是随着我们一点点长大，被现实各种制约，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
更没有时间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有一首歌的歌词形容这种变化最为直观真切：
我把我的梦想买了三两三，换来了灶台上的一日三餐
就在陈某人无限畅想的时候，静室中刮起一阵阴风。
阴风过后，罚恶司判官钟馗单手托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大钟昂然而来。
他身边陪着的，自然是豪鬼辛连山。
华九难一向客气，立即起身迎接：“小子见过赐福镇宅圣君，有劳圣君亲临、罪过罪过！”
眼见自己哥哥如此，小无心哪能落后。
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南无阿弥陀佛，小僧拜见圣君，圣君慈悲。”
钟馗见状，赶忙咣当一声放下大钟，双手抱拳客气还礼。
“先生客气，佛祖客气！”
“你们二位如此，小鬼担待不起！”
这三人互相客气，可陈某人不懂这些，只是绕着钟馗放下的大钟转圈圈。
一边转还一边开口问道。
“钟大爷，你这是给咱送钟来啦？”
钟馗“狠狠”瞪了祸害一眼，故意板着脸说道。
“少将军还请慎言！”
“你就算想死，还得先问问我等地府全体阴神同不同意！”
“就算你真的不慎把自己玩死了，本判官也不会给你送终......送你一顿暴打还差多不！”
听了钟馗的话，陈某人立即想到自己反复死、反复被一群阴司大神再打活的悲惨经历。
立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废话，并且悄咪咪的藏到了华九难身后。
甚至都把人家小无心挤出来了。
（关于陈大计反复被打活，详见本书他们修炼化尸决的部分：第1313章：这里不欢迎你）
看到祸害怂了，钟馗顿时感觉精神气爽，这才指着自己带来的大钟开口说道。
“先生、无心佛祖，二位请看：这才是真正的冤佛钟，你们手里的绝对不是！”
“虽然上面也有百十个僧侣魂魄，但只是怨念而不是执念。”
“当初那些坦然赴死的僧人，他们心中对佛的执要远多于对世道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