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回到家里,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想跟封子奕商量商量,可封子奕一看见她就要把她往床上拽。
苏简:……
“你先等等,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一下。”苏简作出了“休战”的手势。
封子奕只好被迫停下。
“那你说。”
封子奕两眼火*辣,好像盯着盘中餐。
苏简:……
“是这样的,我总感觉,我们医院里有个姑娘喜欢我二哥,可晚晚——”
“我明白了,你担心你哥移情别恋,抛弃白晚晚。”
苏简瞪他,“瞎说什么,我哥是那样的人吗?我是怕,晚晚知道以后,跟我哥闹别扭。”
封子奕挑眉,“这需要闹别扭吗?你哥坚持本心,不被勾*引不就行了。”
苏简被他的回答搞到无话可说。
“打个比方,如果有女人死缠着你,我也会生气。”
封子奕“哦”了一声,“那就想办法,把这个女人弄出医院,让她离你哥远一些。”
“可是他刚刚来,故意排挤她的话,不太好吧。”
封子奕不知何时挪过来,跟苏简肩并肩,“别愁了,还是多想想咱们自己吧。”
自己?什么自己?
苏简只是一愣神,就被封子奕抱起来。
苏简:……
“除了这个,你脑子里还有别的吗?”苏简吼。
封子奕倒是坦然:“没有。”
苏简无语凝噎。
因为发现了景茹的秘密,跟她相处时,苏简总是不自在。
景茹也发现了。
这天,白晚晚踩着新买的X家的新款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来,看见苏简,白晚晚热情地招手,“简简,你哥在办公室?”
苏简愣了一下,点头。
“那我先过去了。”白晚晚脸上笑意盎然。
苏简想拦住她,可电梯已经往上去了。
苏简暗骂,糟糕,景茹好像在二哥办公室!
白晚晚心情不错,苏瑜这个大忙人没时间找她,就只能她主动来寻人。
她敲敲门,却看见走廊镜头,苏瑜正对她,正跟一个高挑的女医生聊天,女医生跟他贴得非常近,几乎只要轻轻抬脚,就能亲到他嘴唇。
那一刹那,白晚晚脸上的笑容烟雾一样消散。
她是谁!
白晚晚脑子里飞快划过这三个字,怎么从来没听苏瑜提起过?
新来的?
她压下怒意,朝苏瑜跟陌生的女医生走过去。
“晚晚。”苏瑜看见白晚晚,走过来,被撇下的景茹听到“晚晚”这个名字,没忍住看向这个一直活跃在苏瑜跟苏简口中的被苏家人认同的二少奶奶。
人很漂亮,跟她不同类型,个头比她矮一些,但身材纤秾有度,皮肤弹润,像一朵温室里的花。
景茹压下心里的别扭,尽量正常地看着她。
这时候,白晚晚已经挽上苏瑜的胳膊,两人朝她一块儿走来。
“师妹,我跟你介绍一些,你嫂子。”
白晚晚伸出手,态度说不上热络,但也绝对给足人面子,“你好,白晚晚。”
“你好,我叫景茹,跟师兄同门。”
最后这一句话,景茹也有自己的私心,在白晚晚这个正牌女友面前,她也只有凭着师门关系,才能勉强跟苏瑜拉上关系。
“原来是师妹,刚来吧,肯定还不太熟悉,这样,这是我的电话,有些事你不方便跟你师兄说,你尽管可以来找我。”
“谢谢晚晚。”
苏瑜皱眉,“叫嫂子。”
景茹脸一白,她僵硬地道:“谢谢嫂子。”
白晚晚嘴角扬起,不再管景茹,转头对苏瑜说:“阿瑜,你晚上还有事吗?我们好久都没约会了。”
跟苏瑜撒娇起来,白晚晚信手拈来。
苏瑜一听,顿时自责不已,“是我的错,都忙糊涂了,这样,今晚我陪你。”苏瑜揽着白晚晚的肩头,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被遗留的景茹好像一尊石化的雕塑,急忙赶上来的岘看见,及时刹车。
她眼睁睁看着,景茹的脸越来越白,最后,景茹闷头朝电梯走来,苏简冲她招手:“茹姐,你——”
景茹好像没看见她,从她身边过去了。
苏简也不生气,她耸耸肩膀,就跟在景茹后面,跟她一块儿下楼,又一同往科室走。
经过的医生护士跟苏简打招呼,说“苏主任”,景茹才回过神。
“简简,你怎么跟在我后面?”景茹的脸色比方才好了一些,只是看起来依旧苍白。
“你心情不好?咱们去喝酒?”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如果景茹明知二哥喜欢白晚晚,还故意插足,那她只能——
苏简希望景茹不是那样的人。
“喝酒?好呀,今晚吗?”
苏简看得出来,景茹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就今晚,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吧。”
苏瑜跟白晚晚去约会,苏简也跟景茹去喝酒了。
酒吧里,痴男怨女,灯红酒绿,霓虹灯光四处扫射,舞台上的烟嗓男女尽情演唱心伤情歌。
苏简跟景茹坐在吧台边缘,要来两杯“seeyoutomorrow”。
苏简轻车熟路,看着两杯冰蓝色的液体,景茹的魂魄好像被吸进去,她抓起酒杯,颓然地往嘴巴里灌。
苏简压住她,说:“希望你喝了这杯酒,能往前看。”
她深深地看着景茹,好像要看进她心里。
景茹惨然一笑,“你知道了,这么明显的吗?”
苏简抿嘴,“茹姐,你还能遇到更好的男人,我哥也许并不适合你。”
苏简知道二哥的脾气,温柔但不主动,她跟景茹虽然接触还不深,但她看得出来,景茹也不是个主动的人,不然同门至少两年,也没见两人修成正果。
苏瑜跟白晚晚,才是最合适的。
“我喜欢他十年了。”
听见“十年”这个时间跨度,苏简大惊。
“那时候你哥还在读大学,他可能现在都不知道,我不仅是他师妹,还是她的校友,我本来学的是外科,可为了离他近一些,我才转到他热爱的专业。”
将入的声音越来越伤悲,她举起酒杯,一口闷。
景茹喝得太凶了,苏简又拦她,“这酒很烈的。”
景茹挥开她的手,“烈酒才好,最好让我醉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