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下了一颗水晶,你将它往黑雾中掷去,黑雾越来越浓了,你已经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不过,水晶还有着微弱的光亮。
光亮能够驱散黑雾,但是黑雾无边无际,除非有稳定的光源,不然你无法摆脱它们。
你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彻底释放出这些水晶的力量,这些水晶里面还残余着一些光芒,再加上水晶本身的结构,可能能够产生超乎寻常的能量,尽管这样很冒险,不过你也只能这么做,不然就得被黑雾困住,无法改变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你将第二颗水晶取下,将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全都传输进水晶之中,之后再将这第二颗水晶投向第一颗水晶,两颗水晶相撞。
这些水晶之间能量能够互通,也能互相碰撞,这让水晶之中的能量暴躁了起来,它们具备了攻击性,就会主动攻击外面的黑雾。
轰的一声,一场爆炸发生了,等待浓烟散去,你看见前方的黑雾消散了。
这一次,黑雾没能及时重聚,你成功抵达了楼梯口,你可以走下楼梯,然后到达宴会场地。
只是,那里没有声音传来,恐怕宾客们凶多吉少。
等你走到宴会厅时,安托奥公爵已经死在了座位上,他的胸前涂满了蜡油,而其他贵族被绳索捆绑在椅子上,他们同样被开膛破肚,在洞内摆着燃着的蜡烛,只能维持一会儿意识。
你还是来迟了,你握着法杖的手有些颤抖,面前所见之景恍如人间炼狱,那些贵族们只保留着薄弱的意识,看着你,他们的嘴里吐出几个单词,但每个人的声音都很虚弱,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蜡烛的火焰灼烧着他们的内脏,蜡油堵上了他们的血管,血液不会流出,但随着蜡油凝固,他们的神情扭曲而丑陋。
摇篮里的小安托奥跟着安托奥夫人一起消失了,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你似乎找到了希望,她们可能还活着,不至于像其他贵族那样惨死。不过在你想要寻找她们的下落时,身后的楼梯上又一次响起了脚步声。
“啊,这里的场景可真恐怖。’”
剧团团长沿着楼梯走了下来,看见宴会厅里的景象,不禁发出感叹。
“你杀了他们。”
“我我可在你身后,现在只有你在现场,是不是我也能猜忌,是你杀了他们全部人哈哈哈哈,是你杀了他们。”
剧团团长仍然被黑雾笼罩,你的法杖上的水晶少了两颗,没法再使用法杖的力量。
他走向你,他握住了你的喉咙,将你轻易地举起,你感到快要窒息了,手不自觉地痉挛。可是剧团团长不断加重了手的力量,你被他紧紧控制住,不能脱身。
“你会死在这里。”
剧团团长的黑雾向你的脸袭来,它们堵住了你的口鼻,你无法继续呼吸。
“放下他。”
声音从餐桌下面传来,剧团团长好奇地松开了手,你从空中落下,摔在了地上。
安托奥夫人从餐桌底部爬了出来,站在剧团团长面前,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她走向剧团团长。
“陛下,你只是想要处理掉贵族们,没有必要杀一个局外人吧”
“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命,换下他的命。”
安托奥夫人的脸上流露出了些为难,你想用手拖住剧团团长的脚,不过你的双手穿透不了黑雾。
剧团团长向安托奥夫人走去,它将安托奥夫人的手举起,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女士,你身上的味道真美妙,我都有些心疼了,你不应该被我这样的人玷污。”
剧团团长举起餐桌上的烛台,他并不害怕烛火,他将烛台交给了安托奥夫人。
“女士,你配得上她,我觉得应该由你决定自己的结局。”
安托奥夫人接过了烛台,她低下了头,看着烛台上摇曳着的烛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剧团团长还站在一旁,他好像很有耐心。
你看着安托奥夫人举起烛台,她对准了自己的胸膛,直接插了进去,尖锐的金属烛台穿透了她的胸口,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
她的眼神依旧坚毅,她放下了握住烛台的手,之后她跪了下来,双手无力地垂下,眼神中失去了光彩。
“哈哈哈哈,好美妙的表演。现在,你活了,哈哈哈哈。”
剧团团长踢了你一脚,之后往大门走去,他拉开了城堡的门,走了出去,你看着他离开,之后你站起身,同样走向门口。
剧团团长大概真走了,你没有看到他去了哪,你关上了大门,走回了宴会厅。安托奥夫人还呆在原处,烛台还在燃烧着,她的身躯已经被火焰点燃了,但她却没有移动分寸,始终守着原来的地方。她的脚压着桌布,好像在刻意遮掩着什么。
你向安托奥夫人敬礼,她值得你的尊重,在那之后,你揭开了餐桌上的桌布布,看向餐桌下方。
小安托奥正躺在那里,她还在熟睡,没有人叫醒她,她也没有意识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就这样被藏在了餐桌之下,成为了城堡里唯一活下来的贵族。
你将小安托奥抱起,放进摇篮之中,你将法杖靠在摇篮边上,之后走回了城堡的第一间房间。你看见桌上的烛台上摆着的树根还在燃烧,它的枝叶燃着火苗,但没能成功碳化。你尝试着从火中取走它,火焰的温度并不算高,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象
你将树根从烛台里拿了出来,它还在燃着,你将火焰扑灭,之后再次观察起了那段树根。
它应该被称作长生者之证,只是它没能给安托奥公爵带来永生,反倒给他带来了厄运。真正长生的只有它,哪怕被火灼烧,它也能长出新芽。
你握住了长生者之证,重新走向城堡深处,故事还没结束,你得将它放到储物室,不然你一开始就不可能在储物室里找到它了。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基于直觉,没有人告诉你你该怎么做,你只需要跟从内心,反正城堡里的黑雾已经散去,剧团的表演也已落幕。
等你将长生者之证放回储物间时,你突然头晕目眩,直接倒在了储物间的箱子上。
再次醒来时,你已经离开了古堡,你现在躺在维多利亚的树林里,晨光熹微,黑夜已经过去了。
你摸了一下胸前的口袋,里面放着那张邀请函,你将它拿了出来,剧团的标志还印在邀请函的背后。
你把它留在了树林里,走向树林外,你还得回到维多利亚呢。你已经将古堡置之脑后,再去思考有关于古堡的事情只会让你头痛。
有什么东西在树枝上跳跃,你看向它。
寒号鸟。
不是人而是最初的生物。
它也发现了你,继续沿着树枝跳着,好像在指引着你,你跟着它穿越了树林,走到了森林的边界。
有人在那里等着你,你认识她,她的手中拿着那把法杖,不过你是该叫她寒号鸟,还是巴里菲安托奥
你们都不再提起古堡里发生的事情,你们走在维多利亚的道路上,你们虽然才认识第二天,不过未来,你们还有很多时间去重新认识对方。
有一辆马车驶来,驾车的是一位老妇人,她看见了你们,安抚着马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在这”
她说着维多利亚语,寒号鸟不能理解她的话,只能由你站出来。
“我们在树林里迷路了,能否麻烦您将我们带去城市”
“你们上车吧,只不过会有些挤,小心一点。”
马拉着的是一块平板车,上面摆了几桶牛奶,你和寒号鸟攀上了马车,坐在马车边沿。
老妇人重新挥动了鞭子,驱赶着马向前跑。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把乡下产的奶运到城里,然后带一些吃的回来。”
老妇人笑着,很是和蔼。
“我要去多伦郡了,不知道你们意向如何这一路上不会经过其他城镇,如果你们不愿意停在多伦郡的话,那就只能跟着我一起回乡下了。”
“我们刚来维多利亚,对这里的情况也不清楚,能否请您为我们说一下多伦郡的现状”
“唔那边的老爷大概是文森特伯爵,多伦郡不受维多利亚帝国直接管辖,那边也不收牛奶税”
寒号鸟也认真听着老妇人的话,她在学习着维多利亚语。
等老妇人说完了话,你注意到寒号鸟对维多利亚语的好奇,打算教她一些基础的单词,比如说:法杖,水晶,光,马车
你一边讲着单词,一边指向对应的事物,寒号鸟就重复着你的话,当然,老妇人有时候会好奇地转过身子,不过她看见你们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也就放心了。
路上没有其他的马车,虽然马车行驶起来并不平稳,但你们也不至于摔下马车,寒号鸟也就跟着你学着维多利亚语,虽然旅途很漫长,你们能够凭借着学习的过程度过无聊的时光。
根据周围的环境来看,你们已经驶到了谷地,走出了树林,视野也就开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