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婉坐在汽车上，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还比了几个yeah。
女孩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顾宇成看她几眼，就由她去了。
到了波尔多市中心的大街上，俊男美女走在路上十分惹眼，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这是一条有着异国风情的步行街，人山人海，川流不息。
顾宇成是第一次来波尔多，却不是第一次来法国，是以他挺熟悉法国文化，偶尔还给苏婉讲解一下风土人情。
苏婉暗暗赞叹，这个男人阅历是真的广，而且记忆力极强。
“有点口渴。”她说。
顾宇成四处看了看：“那边有一家咖啡店。”
两人来到咖啡店里，落座，服务员过来问要点什么。
顾宇成看向菜单，开口点了一杯冰美式咖啡，他的法语发音很地道，和苏婉的翻译标准发音不同。
“你居然会说法语。”苏婉惊讶道。
顾宇成满不在乎道：“本来会一点，这些天听你翻译也学了不少。”
“我失业了。”苏婉双手托腮。她真心佩服顾宇成的学习能力。
“……”顾宇成轻轻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我只会一些简单的口语。”
那也学得很快了好吧，要知道，她可是在名校专业勤修苦练才达到这个水平的。
苏婉：“你测过智商吗？”
顾宇成靠在椅背，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一下：“在哈佛读书时测过，160多吧。”
苏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开什么玩笑？她虽然是顶尖985的，但也不敢说是天才，智商顶多130、140，他的智商居然高达160多？而且还是在哈佛这种专业测智商的机构测的，天才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牛逼。”苏婉脱口而出。
“……”顾宇成有点无语，适当地转移了话题：“你要喝什么？也可以点些吃的，我请。”
一旁的服务员依然面带微笑、耐心地站在那等候。
不得不说，国外的服务行业从业者的态度是真的好。
苏婉也点了一杯冰美式和一份甜点。
在等候食物时，两人各自拿出手机聊天。
“你高中学的是文科还是理科？”顾宇成忽然问。
苏婉抬头看向他：“理科啊，干嘛问这个？”
“看一下这题。”顾宇成把手机放在了苏婉面前，苏婉低头一看，是一道高中物理题，挺难，估计是压轴题。
她看完题目，缓缓念出了问题：“求磁感应强度大小的取值范围。”
“会吗？”顾宇成问。
苏婉没回答，静静地思考了小一会儿：“会是会……”
她之前兼职做过高中生的家教，所以哪怕本科毕业了，也还记得高中的知识：“但没草稿纸啊，我要草稿纸才能算出。”
顾宇成马上让服务员去拿纸笔，他还看似多余地解释了一句：“我妹问我的，她快要高考了。”
“哦哦。”苏婉没太在意，她能猜到顾宇成妹妹在国内接受教育，和他不一样，他的智商虽然高，但没学过国内的高中物理，做不出压轴题也很正常。
拿到纸和笔后，苏婉开始计算了起来，到底是压轴题，苏婉计算时偶尔皱起眉头，顾宇成道：“我看看。”说着，他就起身坐在了苏婉的旁边。
原本苏婉和顾宇成是相对而坐的，座位是可以坐两个人的长条沙发。
此刻苏婉身边坐了他，他的气息离的很近，苏婉也无瑕顾及，专心解题。
顾宇成目光落在女孩漂亮的脸庞上，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认真的样子充满着知性美，她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他之前送给她的香水味。
闻着淡淡的香味，顾宇成颇为愣神。
苏婉做题时，偶尔嘀咕几句“s”“二分之一mv的平方”什么的。
顾宇成的注意力也渐渐被题目吸引了去。
别说，他还看懂了解题过程，哈佛的物理教材虽然和国内的有所不同，但全世界的物理学是相通的。
论世界上最精尖的物理学，还得看哈佛、麻省理工这些世界名校。
咖啡和甜点到了，苏婉一手做题，一手吃东西。
“ok，第二问解决。”苏婉语调轻快，身为学霸，做题的快感和成就感她时常能感受到。
顾宇成赞许地点点头：“嗯。”
“第一问你妹做出来了，第二问我做出来了，现在是第三问，eon!”苏婉兴奋地握紧了手中的笔，一边念题目，“若粒子正好从qn的中点射出磁场，求粒子在磁场中的轨迹与挡板mn的最近距离。”
苏婉一边拿笔头戳着下巴，一边想解题思路，顾宇成也跟着想。
几分钟后，苏婉一边画，一边说：“运动轨迹是这样的……”
她画出了一幅图：“然后分析几何关系……”
“算出了带电粒子的运动半径。”
“然后……”苏婉到这就卡住了，冥思苦想。
顾宇成指着运动轨迹图：“这里，sin30度加l，由几何关系，可以算了……”
苏婉眼睛一亮：“噢！是的，你牛啊。”
他简直是神人，确实可以完爆她了，无论是智商还是学习能力还是反应速度。
算了算了，她这种普通人没必要和他这种高智商天才比。
顾宇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抿嘴道：“我是在你的基础上才有思路的，给你点时间，你也能想出来，不难。”
“也是，哈哈。”苏婉总算找回了些信心，一鼓作气解出了整道题。
顾宇成把详细的解题过程拍照发给了妹妹，妹妹很快就发来了语音，顾宇成点了外放，一个娇俏的女生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哇，真的做出来了，谢谢哥，不过这字不像是你的呀，很像是女生的字欸，你该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正在喝咖啡的苏婉听到这话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表情夸张。
神特么女朋友，她只是廉价的做题机器罢了！
顾宇成也懵住了：“不是，问的朋友而已，瞎说啥呢你。”
妹妹又说：“哈哈，开玩笑的，记得在法国给我买礼物。”
顾宇成：“知道了知道了，快写作业去。”
他又对苏婉说：“谢了啊。”
“解题而已，举手之劳，你妹妹还挺可爱的。”
逛街时苏婉吃了不少当地的零食和小吃，顾宇成则高冷地说：“我不吃这种。”一直喝他的冰美式咖啡，他就做个无情的买单机器，苏婉吃什么他都买单。
呵，我不吃这种？很好，不吃我吃。苏婉自顾自开心，各种拍照打卡。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日薄西山，满地金黄。
二人逛了一个下午也饿了，路过一家kfc，苏婉舔了舔红唇：“要不我们就吃肯德基吧？”
顾宇成一脸嫌弃地望一眼kfc招牌：“不吃这个，这种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
“……”好吧，确实是垃圾食品，但架不住它好吃啊。
“可我就是想吃肯德基啊。”金黄的落日余晖照在苏婉的脸上，“我还没吃过国外的kfc呢，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顾宇成：“我请你吃澳洲龙虾或者鹅肝，不吃这个，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
“啊？”苏婉不舍地眨了眨眼睛。
顾宇成扁了扁嘴：“行吧，你说吃这个就吃。”就当是谢谢她帮忙解题了。
“太好了。”苏婉嘿嘿笑了几声，推门进了kfc。
顾宇成默默摇头，跟了进去。
苏婉点了一份全家桶双人份，汉堡、烤鸡翅、炸鸡块、薯条、大杯可乐，应有的都有。
拿到食物后，苏婉摆拍了几张美美的照片，放下手机：“开动。”
先拿了一只烤鸡翅放到了嘴里，她赞叹道：“好吃，和国内的一样欸。”忙着又喝了一口冰冻可乐。
冰凉刺激的感觉弥漫口中，太舒服了！
顾宇成只喝了一口可乐。
“你不吃？”苏婉问。
“我不吃这种。”顾宇成依旧高冷地说。
苏婉在心里切了一声，继续吃她的了，她拿过鸡块就啃，一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顾宇成看着她。
这女人还真有意思，吃这种垃圾食品也能吃得这么开心。
顾宇成一下午没吃东西，只喝了咖啡，这个点也饿了，看到苏婉吧唧吧唧地吃着，金黄的鸡腿鸡翅卖相不错。
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有这么好吃吗？”
“当然有！”苏婉笃定道，嘴里突出一根鸡翅的骨头。
犹豫再三，顾宇成抵挡不住饥饿的感觉：“我试试。”他拿起了一块鸡块，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
好像还挺好吃？
他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苏婉暗暗偷笑。
大型真香现场啊，他不是不吃吗，哈哈，笑死她了。
“你笑啥？”顾宇成解释道，“我是不想让你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顿饭是我请的。”
“行行行。”苏婉没有拂他面子，只是笑了笑。
男人饭量大，顾宇成觉得不够吃，又加点了一小桶鸡中翅。两人胃口很好，全部吃光了。
晚上，顾宇成带苏婉去逛了大型商场，他买了几件礼物给妹妹，苏婉帮着挑选的，苏婉自己也挑了几样物美价廉的东西。
顾宇成说：“我帮你买单吧。”
“不用不用。”苏婉也是有底线的，吃喝住都被顾宇成包了，怎能再让他帮忙买自己的东西，“我自己付。”
顾宇成没再说什么，暗暗赞许了苏婉这种不贪心的做法。
到了晚上九点多，两人准备打道回府，走过一家羊肉串店，苏婉鼻子动了动，闻到了诱人的香味：“好像味道不错哦。”
顾宇成说道：“那就去买点吃的回去，给他们吃点。”他们指的是助理唐泽和那些保镖。
两人进店，有几桌客人在喝酒撸串，吵闹的声音有点喧嚣。
顾宇成直皱眉头，喜欢安静的他最不习惯这种地方。苏婉察觉到了：“要不你去外面等吧，我在这等就行。”
“行。”顾宇成迈开长腿出门了。
习惯大排档氛围的苏婉能忍受这种环境，找个位置坐着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打包。
突然，有人影逼近，苏婉抬头，只见两个白人大汉走了过来，他们手臂上是花花绿绿的纹身，脸上半醉状态，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
他们站在苏婉旁边，有极强的压迫感，苏婉心中觉得不妙。
“美女，过来跟我们一起喝酒吧？”一个白人流里流气地道。
苏婉懂法语，自然听懂的他话，只摆了摆手拒绝了。
那白人再次邀请道：“过来喝一杯吧。”
“不了。”苏婉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社会经验告诉她，面对这种人而且还不是一个，她一个弱女子势单力孤，只能躲。
不料那两个白人上前一步，围住了苏婉，那白人又说：“别害怕，我们不会怎么样你的。”就要伸手来拉苏婉。
苏婉的手腕被拉住了，只不过拉她的不是那个白人，而是——顾宇成。他在门外看到了，连忙进来帮忙。
顾宇成把苏婉拉到了她的身后，自己挡在前面，冷冽的目光盯着那个白人。
苏婉一下子感受到了安全，看着身前的男人。
两个白人逼上来，其中一个恶狠狠道：“臭小子，多管闲事？”
顾宇成置若罔闻，反而回头问身后的苏婉：“刷牙的法语怎么说来着？”
苏婉一愣，告诉了他。不过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只听顾宇成讥讽而嫌弃地对那个白人说：“你口太臭了，先去刷个牙再来我和说话吧。”
“你找死？”那白人骂了一句脏话，坐在不远处的同伙也走了过来。
一边是苏婉和顾宇成，一边是总共五个白人，两边对峙着，剑拔弩张。
店里的所有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店长和服务员也不敢说话，只乞求别把店给砸了。
“他们人多，我们走吧。”苏婉小声劝道。
顾宇成不置可否，拉着苏婉走出了店，那五个白人当然不肯放过，快步追了出来。
外面很空旷，五个白人挡住了苏婉和顾宇成的去路。
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但都不敢插手帮忙。
一个白人上下打量着苏婉，表情淫荡地说道：“这妞胸大屁股翘，真他妈的极品。”
其他白人附和着淫笑起来。
苏婉咬了咬牙，眉间厌恶，但此时想脱身也不容易，她问顾宇成：“怎么办？”
早知道带保镖来好了，这下玩脱了吧？
顾宇成神色淡定：“别慌，我帮你揍他们出气。”
“你行不行啊？不行不要逞强啊。”这可是五个强壮白人，他大少爷一个，花拳绣腿的，不被打残就不错了。
顾宇成：“别说男人不行。”
苏婉：“……”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顾宇成上前一步，朝那五个白人挑衅性地招了招手。
五个白人怒火冲冲，其中一个白人当先朝顾宇成挥拳逼近，还没打到他，就被他一脚踢飞。
剩下四个白人齐齐往顾宇成攻来，顾宇成一阵拳打脚踢，不过十几秒，就把那四个白人打倒在地。
那五个白人要么捂着肚子哀嚎，要么鼻青脸肿，要么手痛脚痛。
“哇，你还练过武功？”苏婉惊道。
“从小练的。”顾宇成皱着眉头甩了甩右手。
苏婉关心道：“怎么了？手受伤了吗？”
“不是。”顾宇成又甩了甩手，“不戴拳击手套，打着不舒服。”
苏婉：“……”可以，服气。
这几个白人估计是当地的流氓地痞，中看不中打，面对受过专业武打训练的顾宇成，完全就是找虐。
周围的人看完热闹后慢慢散开，只有个别还在议论纷纷。
店内服务员把打包好的食物送出来，顾宇成接过，先前给过钱了：“走吧。”带着苏婉潇洒离开。
回到酒店，和大伙一起吃羊肉串时，唐泽偷偷问苏婉：“今天玩得怎么样？”
苏婉想了一想，总结道：“除了被流氓骚扰，追到店外打了一架外，都挺好的。”
唐泽：？？？
顾宇成一行人来到最后一站——普罗旺斯。
普罗旺斯是一个濒临地中海的蓝色海岸，位于法国东南部，物产丰富、风景优美，从古希腊、古罗马时代起就吸引着无数游人。
普罗旺斯是一座“骑士之城”，也是中世纪重要文学体裁骑士抒情诗的发源地，著名的城市有马赛和艾克斯等。
普罗旺斯和意大利接壤，是从地中海沿岸延伸到内陆的丘陵地带。中间有大河隆河流过。从阿尔卑斯山经里昂南流的罗讷河，在普罗旺斯附近分为两大支流，然后注入地中海。
普罗旺斯有二绝，其中一绝就是葡萄酒，和去波尔多一样，顾宇成来普罗旺斯，也是为了和这里的酒庄谈合作。连续几天，苏婉一直跟着翻译。
这日，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葡萄园参观。
蓝天万里如洗，空气清新，风中捎来一阵阵植物果树的清香。
一排排架子上长满了葡萄，还不止一个品种，放眼望去，黑葡萄白葡萄在阳光下犹如闪亮的玛瑙和水晶。
负责人一边介绍，苏婉一边翻译：“普罗旺斯地区种植着十几种葡萄品种，非常多元，其中酿造红葡萄酒的主要有歌海娜、神索、慕维得尔、佳利酿、西拉和赤霞珠，由于成熟度很高，酿出来的酒都带有浓郁的水果和香料的气味。
堤布宏(tibouren)是当地的土生葡萄品种，主要用来酿造优雅爽口的桃红葡萄酒。主要的白葡萄品种有克莱尔特(clairette)、侯尔(rolle)、白玉霓、赛美蓉等白葡萄。
我们这也只有其中几个品种的黑葡萄和白葡萄而已，其他品种的葡萄我们还要去其他庄园采购呢。”
顾宇成道：“看这些葡萄的成色，就知道酿出来的酒绝对是佳酿了，不错不错。”
负责人说：“顾总要不要尝尝葡萄？”
顾宇成看了旁边的苏婉，问她：“想吃葡萄吗？”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