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鼎:[放心吧,按计划行事就行。
等到出去了以后,我们就先去永州,那里民生开放,又离京城比较远,很适合隐藏身份。]
云娇娇点点头,从混元鼎中拿出来一颗丹药,又从胸前把一大堆银票掏出来,塞进混元鼎里,盖上盖子。
[混元鼎,咱俩这一路的全部家当都在你这里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它呀!]
混元砂锅:……[行。
叫人吧。]
云娇娇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丹药吃进嘴里,又把手中的丹药捏碎进香炉。
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抬头大喊了一声,“德胜,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原本被撵出来的德胜躬身站在门口,突然被云娇娇喊,还有些纳闷儿。
贵妃娘娘要喊的话,多半也应该喊巧云,巧珠,怎么会突然喊他?
后来转念一想,多半是因为贵妃娘娘想问陛下的事,才会叫他。
回了一声,“奴才在。”就轻手轻脚的推门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以后,看这云娇娇坐在桌子旁,德胜也不敢问些别的,只不远不近的站着,等待这云娇娇的吩咐。
云娇娇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德胜公公,你先坐下,我有事要问你。”
德胜自知自己就是一个奴才,哪能跟贵妃娘娘平起平坐啊?
连忙推辞,“奴才不敢,奴才站在这儿说就好。”
云娇娇脸色有一瞬间的焦急,心想,这哪能行啊?
站那么远,等香炉里的迷香挥发出来,啥时候才能晕倒?
故意板着一张脸,“让你坐,你就坐。
我想问的事情很重要,想听你仔细说。”
德胜听了云娇娇这话心里有些画魂儿。
看贵妃娘娘这么郑重的样子,应该是问和陛下有关的事儿。
要是贵妃娘娘问陛下这段时间为什么疏远她,这样他怎么和贵妃娘娘说?
说真话吧,陛下肯定打断他的腿。
可是说假话吧,贵妃娘娘和陛下之间这个关系指不定还得磨多长时间。
德胜心里犹豫不定。
不过想了想,陛下说不定有陛下的用意,他稍微隐晦的提醒一下贵妃娘娘。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俩人想开了,小殿下自然就来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那把椅子上,屁股只坐了凳子上的三分之一。
语气恭恭敬敬的道:“娘娘,您请问。”
云娇娇微微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问道:“陛下到底因为什么疏远我?”
云娇娇刚才说的话也不全是假话。她是真的想知道大饭票为什么突然疏远她。
她都要走了,死也应该死个明白吧?
德胜听了云娇娇的问话以后,心道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贵妃娘娘找他来谈话,问的肯定是这个问题。
想了想,用宫里常用的点人手段,不着声色地,对云娇娇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用意,咱们这些人哪敢去揣度呀?
不过依老奴瞧着,在陛下心里,没有谁能越得过贵妃娘娘去的。”
德胜身为御前大总管,一言一行都能代表陛下的用意。一般情况下不会把事情说的这么透。
无论是宫里宫外的人,只要听了德胜这一席话,一下子就能明白谢北冥是心里有她,但现在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和她走得太近。
可云娇娇不是在深宫内厅里长大的人,自然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一听德胜这话,瞬间曲解所有含义。
大饭票现在不宠她了,她已经混到需要一个下人安慰的程度。
她怎么这么惨呢?
输人不输阵。
越是觉得难堪落寞的时候,就越要表现的意气风发。尤其是在没有人宠着他的时候。
云娇娇眼里含泪,抬头挺胸,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声音强忍住哽咽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德胜公公转告谢北冥一句话。
我长得这么漂亮,既然他不愿意做我的哥哥,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做我的哥哥!”
为了加重自己的气势,云娇娇还特意加上了在画本子中学到的分别之语。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在江湖上见到就当不认识吧!”
德胜:???!!!
德胜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听到云娇娇这话,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猛的站起身,却发现浑身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一脸惊恐的指着云娇娇,声音颤抖着说了句“贵妃娘……”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