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强盗都在投名状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轮到江永明和强盗头子,突然两个人被江禾曦给拦住了。
强盗头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江禾曦说:“这位大爷,我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这里签名了吧,要不然,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江禾曦皱着眉头,笑道:“你看清楚投名状上面的字了吗?人家是不敢跟着被人犯罪,因为他们是从犯,可是你们是主犯,你们就不用负责任吗?”
强盗头子连忙说:“不敢,不敢,我们这就去写!”
霍景琛歪着头,看看强盗的头子,又看看江永明,笑道:“恐怕阿这件事情不这么简单吧,来来来,你说说这个族长是不是你带领他来这个快活林玩的呀?”
“哎呀呀天地良心,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呀。”强盗头子跪在地上,对江禾曦说。
“哦?”江禾曦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看着这个强盗的头子,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被逼的咯?然后你告诉我,是谁逼你呀,不会是江族长吧?你们的江大人?”
江永明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强盗的头子,一脸不屑地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子呢?当初求我的时候,说好了有什么事情你们担着,现在倒好了,一个个推卸责任,竟然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旁边的几个强盗相互看了看,就指着江永明说:“要不是你说能帮助我们做生意,我们怎么可能敢做这样掉脑袋的事情呀?”
果然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呀。现在不仅仅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还知道,这个江永明还主动邀请他们来搞事情。
江禾曦看着江永明,无奈地说:“族长大人呀,你是大人没有错,可是你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呀,你怎么能帮人家……”
说着,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永明指着那一群人说:“你们好样的,当初还不是说做生意,我怎么知道你们做的竟然是这样的生意呀?”
几个强盗不甘示弱地看着江永明,抱怨道:“怎么不能呢?要是我们做那些正儿八经的生意,哪里还需要找什么老人家来弄个护伞?”
江永明彻底被这几个人给弄得崩溃了,指着几个强盗头子说:“你们,你们真有你的,竟然能够这样血口喷人,这官我不做了!”
江禾曦将江永明拉到房间里面,看着外面几个强盗头子,笑道:“现在你们的江大人不在了,你们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出了事情还要相互推诿!”
几个强盗头子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事情呀,当初他是承诺保证我们不出事情的,然后我们才给他交了保护费。”
江禾曦哈哈大笑:“叫了保护费就能够为非作歹了?你们这犯罪的成本也太低太低了吧?”
说着,就看看身边的皇上,问道:“陛下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皇上摇摇头,笑道:“不用问了,这些事情不是已经明摆了吗?就是你那个族长贪恋权势,然后想要收点儿保护费,然后他们觉得买了保护费就能为非作歹,两个人都有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江禾曦点点头,看着皇上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
皇上轻蔑地笑了起来:“就他们这些蝼蚁,你觉得还有什么必要处置呢?不过就警告一下,把他们放了吧,下次要是见到他们的名字,还敢作奸犯科,直接处以极刑!”
江禾曦看看这一群人,笑道:“那,族长呢?”
皇上笑着说:“毕竟是你们家里的人,好歹也留给他一条活江。”
江禾曦点点头,看着皇上说:“陛下英明。”
“况且这件事情出来了,普天下都知道他就是一个骗子,他还能行骗成功吗?”
旁边的霍景琛听到皇上这样合乎逻辑的分析,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想要做下去,也没有机会了。”
江禾曦看看皇上,又看看这一地写好的保证书,感觉虽然不一定起作用,但是好歹也算是他们自己的心意,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霍景琛放走了江永明,对皇上说:“陛下不是要到黄河查看水患吗?这日子不能耽搁,等到汛期过了,恐怕想要查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了。”
皇上点点头,然后就收拾好行李,结算了房钱,上了马车,继续往南走。
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了,灿烂的阳光照在地面上,将原来有一些灰暗,一些积水的地方照的晶莹透亮。
江禾曦走到皇上的车子旁边,小声道:“皇兄可曾觉得现在的树林干净了呀?”
皇上点点头,苦笑道:“现在是干净了,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干净,是多少人的不幸换来的。要是朕不微服私访,恐怕还不能发现这么多的事情呢。”
江禾曦连忙安慰道:“没关系的,既然我们发现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皇兄大可以放心的了。”
皇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但愿如此吧。”
霍景琛于是一江上跟皇上说起自己在县城里面当官的时候,遇到的各种麻烦事,后来都是自己经过努力,一一摆平了。
皇上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先皇是要对每一个上任的县官都认真审核。原来他们是担心出了问题。
可是,自从自己登基以来,因为太过相信手下的人,很多时候就让他们全权代理。
看来,今天的微服私访真是受益匪浅呀。
江禾曦走着走着,突然见到有一个人举着牌子,站在江口,全身上下都是破旧的衣服,目光呆滞,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冤屈。
江禾曦连忙让人放慢了马车的步伐,然后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原来那是一个被人赶出县衙的人,当初因为到县衙告状,结果别人反咬一口。现在就到外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