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感也不错,有嚼劲儿!”村长吃了一口,然后将筷子递给自己的老伴儿。
老伴儿一脸嫌弃地推开了村长的手,说:“你脏不脏呀?吃过的就给我?我才不要你吃过的东西呢!”
说着,也拿筷子去夹了一块虾仁儿。
放进嘴里的时候,她的感觉就是已经彻底被征服了一样,陶醉地闭上眼睛。
江禾曦这才知道为什么长辈们经常说要勾住男人的心,先要勾住他的胃了。现在连女人在美食面前都会沦陷,完全没有抵抗力。
见他们都吃过了,江禾曦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筷子戳开“虾仁”,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笑道:“其实这是用腐竹卷起来做的。”
村长惊讶地看着碗里面的那个腐竹,没想到竟然能做成虾仁的样子。
然后,江禾曦又展示了一下姜蓉还有蒜蓉,告诉他们,将这些混在豆腐里面,就不太能分辨出海鲜和豆腐的区别了。
村长和夫人又饶有兴致地吃了另外几道菜,每一道都令人叹为观止,每一件都是普通的食材做成的美味佳肴。
江小玖美滋滋地看着村长两夫妇在尝试江禾曦的菜,一边自豪地说:“我姐姐老厉害了,我开酒楼的那些本事,都是姐姐教我的,除了烧鸡我什么都不会做!”
村长夫妇俩看看江禾曦,投来敬佩的目光:“禾曦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原来以为你就是个花瓶儿呢。”
江禾曦被夸奖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干脆就低下头,跑到房间里面去看霍景琛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修整,霍景琛身上肿胀的地方已经得到了好转,并且活动起来也变得舒服了。
前几天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见到人也懒得说话,现在精神好了,话也就多起来了,竟然有种滔滔不绝的样子。
江禾曦想起这一段日子经历的风风雨雨,可以说是用一本书都写不完。
也就是在那次的生离死别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霍景琛对自己是这么重要的,而且自己在霍景琛心中的地位原来也是这么重。
村长夫妇俩在客厅里面认认真真地听着江小玖介绍的美食制作,竟然忍不住也要想动起手来了。
江小玖于是跑到村长家,在他家的灶头上面开始忙活起来。
等到那些海鲜做好之后,村长竟然敲起大锣鼓,让全村的人到自己家的院子里面吃海鲜了。
这个山村并不是很多人,但是彼此联系紧密,而且感情都很好。他们大多数都是从海边征战然后回来的。
现在能吃到可以以假乱真的海鲜食品,每个人的眼睛里面都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江禾曦和江小玖坐在桌面上,看着桌面上的人痛哭流涕的感觉,似乎找到之前不见霍景琛的那种思念。
江禾曦端起酒杯,对大伙儿说:“你们也不要在这里这么伤感了,既然大家都这么想要回家,那我江某人有机会,一定带你们回到家乡,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在这里伤心难过了。”
村长在小山沟里面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就已经习惯了远离城市,并且没有希望的日子。对于别人的那些承诺,从来都是不相信的。
可是,吃过了江禾曦这种菜,就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了。
霍景琛最喜欢看这样热血沸腾的场面了,顾不得自己还在脚疼,缠着绷带,就端起酒杯,对大伙儿说:“大家真是同病相怜,来,我霍某先干为敬,敬各位父老乡亲一把!”
说着,就要将酒杯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可是,无奈被江禾曦一把打开了,然后训斥道:“你喝什么喝,你的伤口还没愈合呢!”
旁边的江小玖哈哈大笑,然后对霍景琛说:“嫂子说的对,这酒喝下去,伤口会充血,然后就好得慢了。”
村长看着江禾曦敏捷的身手,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刚刚和老伴儿认识的时候。老伴儿也是这样的一个暴脾气,而且身手敏捷,对自己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个软柿子,被老伴儿治的服服帖帖的。
不过,要是有外人在的时候,老伴儿还是给自己给足面子,从来就没出丑过。
因为她爱他,所以,她一定要欺负他,而且他只能给她一个人欺负。
江禾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霍景琛,然后小声道:“你就少喝点儿吧,这也是为你好,要不等你好了,我陪你喝一坛子,你看够不够?”
霍景琛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等我好了,我又要给他们军训,还要带兵打仗,恐怕我不到村长这样的年纪,我是没机会再去喝酒咯。”
村长哈哈大笑,说:“将军你现在不是还没走吗?等你伤口愈合了,能够远征了,我们给你举行一个宴会,为你饯行,让你喝它几大缸,好不好?”
村长拍着胸脯答应着,好像自己也是战斗英雄,曾经横扫千军万马的一样。
旁边的老伴儿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好像在警告他回去有好事情等着,叫他别得意得这么早。
江小玖心里面暗自笑了起来。原来自己在京城的时候,总是跟陈俞打打闹闹。之前以为自己是新婚夫妇才会这样,没有想到发现将军夫妇也是这样,现在看到村长夫妇俩也是这样。
或者,这样的打打闹闹,就是恩爱的另外一种表现吧。不管打还是闹,其实都是为了对方。
整个村子的人看看霍景琛一个人喝水,也都纷纷放下了酒,说:“既然将军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伤的,他现在不能喝酒,我们也陪着他不喝酒,你们说,好不好呀?”
见到大伙儿都开始重新喝水,江禾曦有一种被感动的感觉。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将军的健康,这么多人愿意跟将军同甘共苦的。
江小玖看看江禾曦眼睛红了,连忙用手帕擦了一下,小声说:“姐姐别这样,好多人都看着呢。”
江禾曦不好意思地擦擦眼,进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