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皆疑惑看去。
梁冉柳眉微蹙,眸光似箭地盯着陶寅看了许久一见他那污秽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心中既恼怒又气愤。
清荷一看陶寅竟然离梁冉越走越近,脸都黑了,立马拿身子挡住了梁冉,朝陶寅怒目而视,喝道:“哪来的宵小之辈,竟然敢调戏我家姑娘!”
“陶大。”陶寅面色一沉,朝后头冷哼一声。
一个谄媚笑着的壮汉顿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清荷,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拉到一旁去了。
见陶寅竟然如此无礼,梁冉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美目死死地瞪着陶寅。
经过的行人无不叹气惋惜,看来又有一个黄花大闺女遭殃了,但他们人微言轻,也不敢反抗陶寅,要不然还不得被陶家给害得家无宁日?
“小娘子,你年方几何?家住何方?”陶寅却以为自己就要得逞了,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风骚无比地半抬起大脸,自以为很帅气地凝望着梁冉。
看到这张原本就横肉满脸的死胖子朝她做出这般猥琐的表情,梁冉差点没恶心吐了,一见着胖子越来越嚣张,梁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陶寅惊艳的神色中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
街道上顿时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看着陶寅捂住腰腹的悲惨模样,陶大等随从身子一紧,吓得脸色都白了,忙不迭扶起瘫倒在地狼嚎不已的陶寅。
“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大夫?”
“公子你疼不疼,小的扶你起来。”
一看梁冉三两下就把这流氓头子给撂倒了,躲在不远处暗中保护两人的护卫心中安稳,知道自家大小姐不会出事,干脆站在原地不动,好整以暇地看起戏来。
“头儿,他们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竟然敢招惹大姑娘,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过这个场面了,在青州,哪里有人敢戏弄大姑娘啊!”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男子咧嘴一笑,靠在一旁精瘦男子的身上笑嘻嘻地看着前方。
精瘦男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大姑娘也是你能编排的?少说话,多做事。”
“是!头儿!”男子笑嘻嘻地应了一句。
精瘦男子一看他就是没有放在心上,但此时要事为先,索性懒得理他,回去在慢慢教育他也不迟。
“活该,我们家姑娘也是你们能惹的吗!”一看自家姑娘三俩下就打倒了那个死胖子,清荷大喜,忙不迭跑回自家姑娘身边,指着痛呼不已的陶寅掐腰怒骂道。
被随从扶起来的陶寅还是觉得自己的腰腹下方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痛得他眼泪都要出开了,一看清荷竟然如此嚣张地嘲笑他,梁冉更是一脸嘲讽地冷视他,气的陶寅怒气冲天,咬牙怒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本公子拿下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贱人!”
“不许伤着脸了!”陶寅又急急忙忙补充了一句。
看着陶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陶大一个激灵,招呼一声,“兄弟们,给我冲!”
七八个随从大喊一声,急哄哄地冲向梁冉。
梁冉冷静地把摊开双手挡在自己面前的清荷拉到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十个手指紧握了几下,顿时想起清脆的骨头摩擦声。
“我也徐就没没有动筋骨了,今日正好练练,清荷,你离远一些。”
“是!姑娘!”清荷忙不迭走远了几步,这时她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清月一起练武,要不是她怕辛苦放弃了练武,如今也不至于是自家姑娘保护自己。
梁冉丝毫不知清荷如今的自责,一脚蹬开想要一把抓住自己手臂的男子,随后一个干脆利落的回旋踢,踹倒一个想要靠近她的男子。
不过三两下之间功夫,七八个随从就瘫倒在地,哀嚎不已。
梁冉拍了拍手掌,接过清荷屁颠屁颠递过来的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随后帅气地把帕子扔回清荷手里,面无表情帝走到脸无血色的陶寅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就凭你这个瘪三,竟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梁冉鄙夷地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不停哆嗦的陶寅,随后淡淡看了一眼左前方,高声道:“梁升。”
“属下在!”精瘦男子忙不迭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问安。
“你把这几个恶心玩意送去衙门,好好教训一番这几个强抢民女,恶贯满盈的贱人。”梁冉冷冷盛声音响起。
闻言,梁升嘴角一抽,朝回头挥了挥手。
几个护卫走上前来,不顾鼻青脸肿的随从们的哀嚎,朝一旁的摊贩买了几根绳子,把他们全都五花大绑了。
陶寅虽然心中惊恐,但还是死撑着一张颤抖不已的大脸怒道:“你们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公子!我可是陶家的大公子,我的亲伯父是京城的大官,宫里的陶婕妤是我的亲姐姐,你们还不快放了本公子!”
“陶婕妤?”梁冉若有所思,不由得托了托下巴。
陶寅却误以为她这是害怕了,得意一笑,污秽的目光盯着梁冉看了好几眼,傲然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不快放了本公子的人!你要是肯随我回府,心甘情愿地做本公子的洗脚婢,本公子说不定会看在你的表现上饶你一命,你这个丫鬟本公子也勉为其难地收了。”
“你!”清荷气得胸膛一阵起伏,目光如箭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死胖子,就要挽起袖子刮几个耳光,却被梁冉给拦住了。
梁冉凉凉地瞥了一眼这个得意洋洋的死胖子,淡淡道:“梁升,还愣着干嘛,把这个仗势欺人的死胖子给我压入大牢,让汤知府好好审讯一番,定要揪出他以前的罪恶,好好惩戒一番。”
“你敢!”陶寅面色发青,不可置信地看着不为所动的梁冉。
“既然你提到陶婕妤和陶大人了,那我倒要好好向他们请教一番,为何要包庇家中子侄,放任你这等恶心玩意活在世上,既然你家里人不肯教导你,今日就让我让你见识见识这世间的王法。”梁冉摆了摆手,开口道:“梁升,把人带走吧。”
说完,梁冉就掏出一几个铜板,放到了早就目瞪口呆的小贩面前的摊子上,拿起绒花慢
悠悠地离开了。
“姑娘,等等奴婢!”清荷忙不迭追了上去。
直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小贩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地上明显的血迹斑斑,小贩噗呲一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路过的行人亦是抚掌大笑,眉眼间都是笑意,不由得看出他们早就对陶寅不满已久,只不过碍于权势,不敢反抗罢了。
“活该!这个死胖子也有今天,踢到铁板了吧!哈哈哈哈哈!”一个男子幸灾乐祸地笑着,他早就不满陶寅欺压百姓的行为了,要不是他家里儿女双全,怕陶家报复,他早就忍不住大骂陶寅了!
“就是,这个恶心玩意终于被人给教训了!真是老天有眼了!”一个妇人脱口骂道。
“陶家也有今天,看来这姑娘不简单啊!”那个小贩倒是想到了别处,若有所思地看向梁冉离去的地方。
且不说这边是如何惊叹不已,江府也是因此乱成一锅粥。
“姑娘!姑娘!不好了!”溶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却被站在门口的袭月给拦住了。
“溶月,你怎么了?姑娘在里头和舅夫人忙活呢,你小点声。”
“表姑娘出事了!我这才如此着急!”溶月一把拉开尚在呆愣中的袭月,急哄哄走了进去。
江禾曦早就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声音,放下手中的账本,疑惑道:“怎么了?”
溶月到底知道礼节,行礼问安后急忙道:“姑娘,今日表姑娘出门时遇到了陶家大公子陶寅,陶寅想要调戏表姑娘,但却被表姑娘给教训了一番,如今她们都在衙门呢!汤知府派人过来请示舅夫人。”
“曦儿,你继续忙活,我去衙门一趟。”余氏按捺住想要起身的江禾曦,笑道:“你不必担忧,汤知府是你舅舅的旧相识,也是雯儿未来夫家的二叔父,冉儿不会有事的,我自去瞧瞧,你在家里继续忙活吧。”
闻言,江禾曦有些惊讶,但一想到汤缘和之前的汤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汤知府竟然是京城汤家的人,怪不得他能担任荆州的知府,要知道荆州战后的恢复工作可是极其重要,能被皇上派到此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等到余氏急急忙忙地离开后,江禾曦再细问了许多,听到陶寅早就欺男霸女许久,不由得有些疑惑,开口道:“汤知府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吗?为何陶寅如此嚣张?”
溶月一直跟着江禾曦,倒是许久不知道荆州的消息了。
但袭月却是在外头听过一些,开口道:“姑娘有所不知,那陶寅极其狡猾,他所欺压的女子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儿,用一些手段买走那些女子,她们家里人也不会反对,反而极为骄傲自家女儿能被大户人家看上,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去衙门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