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马上命人做了一套县官的衣服给了刘梦哲,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驿站。
城中的百姓刚才听说皇上微服私访,竟然撤掉了自己的县官,心里面都是感恩戴德,来到一个驿站去请。
可是,为了自己安全起见,江禾曦和皇上住在另外的客栈里面,这样她们就只能扑空了。
可是,听到城中的各种传言,皇上心里面美滋滋的。自从大梁开国以来,因为从前边疆战事吃紧,基本上都没有皇上微服出巡的先例。
现在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就成为一个美谈了。
皇上看着霍景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暴露朕的身份了,这以后到了黄河边上,他们怎么会给我看到那些真实的情况呀?”
霍景琛笑道:“陛下放心,这很快就到黄河边上了,他们想要做假动作,恐怕也来不及了。”
皇上看看霍景琛,轻轻指了指他的脑袋,笑道:“你这个脑瓜子还算可以,就是太冲动了,你就不怕别人来把朕给暗杀了?”
霍景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可是,半晌又抬起来,看着皇上的脸蛋,笑道:“陛下你真是会开玩笑,要是我们不说你的地位,谁敢给他们安排一个县官的位置呀?”
皇上看看霍景琛,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能说会道的大将军了,等到将来边疆稳定了,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他一定要让他掌握朝政大权,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宰相。
突然外面又有人跑进来汇报说:“不好了,县令大人他,被人肢解了!”
皇上惊讶地看着来报的人,问道:“你说什么?人家还没上任,就有人将他肢解了?这人也太大胆了吧?来人呀,朕要亲自破案!”
说着,就穿上朝服,准备出去。
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住了,来汇报的人说:“不好意思陛下,不是县令,而是原来的县令……”
皇上还是一脸茫然,这天下都知道杀人是违法的,更何况这个老的县令不是已经下台了吗?下台了,也应该放他一条生江呀。
原来,李锟被抓到牢里以后,牢里的人看到陷害自己的人现在终于进去了,都觉得兴高采烈。
加上好多人已经被李锟用各种卑劣的方法判了死刑,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是没有命的了,还不如杀了李锟来报仇。
尽管这监狱里面还有很多的狱卒正在维持秩序,可是这民愤难平,一下子他们就一哄而上,将李锟打倒在地,然后生拉硬拽,撕成肉块。
这个场面想想都觉得恶心,可是皇上想想,这样的事情,将来也是药斩首的,说不定那些人还有怎么样的冤屈没有说出来呢。
皇上有些无奈地看看周围,对江禾曦说:“你到监狱看看去,都是什么人下的手,然后让刘梦哲好好审理一番。”
江禾曦点点头,然后询问道:“可是,如果刘梦哲发现是正义的,他们又杀了人,我们怎么办呀?”
皇上皱着眉头,心里面痛苦地纠结着,半晌,看着江禾曦说::既然是为了正义,那就死不足惜,都放了吧。
说着,江禾曦就朝着旁边走了去了。
皇上看到霍景琛坐在驿站的大厅里,好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烦恼,连忙安慰道:“怎么了,霍将军,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这点儿事,也这么纠结放不开呀?”
霍景琛摇摇头,笑道:“小人是在想,这怨恨多大呀,要是陛下得罪了民众,他们趁着陛下疏忽的时候来这一下子,恐怕陛下……”
皇上点点头,看着霍景琛,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朕刚才也是大吃一惊呀,这县令以为一手遮天,万事大吉,结果还不是很多人告状吗?到后面还不是这样的结果吗?”
霍景琛看看皇上愁眉苦脸的样子,连忙安慰道:“虽说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可是也不关陛下的事情呀,我看陛下还是放松放松,要不我们来下一盘棋吧!”
皇上看看这个霍景琛猴急的样子,笑道:“怎么了?昨天输给我你不服气,还要大战三百回合?”
霍景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其实呢,是因为小的昨天晚上梦里想出一个绝妙的招数,想跟陛下过过招,才邀请你的。”
皇上看看这霍景琛,冷笑道:“好呀,就算你再多招数,我也一一给你拆了,你可别忘记了,咱们俩可是实力相当的,你也不能占我便宜。”
说着,就毫不客气地在棋盘上面综合驰骋,杀伐决断。
不一会儿,霍景琛准备得非常精美的棋局,竟然被皇上用一个小兵在旁边冲破一个阵脚,然后顺着这个阵脚势如破竹,孤军深入,竟然截取了整个棋局的胜利。
霍景琛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皇上说:“这,这不科学呀,我在研究的时候,可是觉得无人能敌的。怎么陛下你?”
皇上拿着手里面的那个红色的“兵”,高兴地看看霍景琛,说:“你不知道吧?你只知道防御那些大将的江线,却偏偏忽略了所谓的小兵,你看看,这兵的力量不小吧?”
“确实不小,确实不小!”霍景琛高兴地点点头,看着皇上说:“也就只有陛下这样的聪明才智,才能让不起眼的兵产生作用,别人早就把这个兵忽略了,甚至有时候送给别人,也未可知呀。”
皇上点点头,笑道:“不过你也是很会用兵的嘛,当初那个拦江告状的秀才,不就是你发现的兵吗?”
霍景琛心里面美滋滋地看着皇上,笑道:“是我发现的没有错,可是也是在陛下手里面才发挥了作用呀,现在给他安排了一个父母官,说不定哪一天他还能建功立业,到时候陛下可不要亏待了他哦。”
皇上斜着眼看看霍景琛,好像霍景琛是看不起自己似的,要不是想到这秀才还有一些穷酸气味,恐怕早就将他带到皇宫里面去做宰相大人了,哪里还用在县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