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處?”
风水龙穴建筑需求的龙气定格在(654/999)。
这种幅度的增加让李鸿儒只觉凑全龙气的需求太简单了。
这是一次性增添了五百五十三點龙气,但凡袁天罡再施一次术,龙气的数量还能溢出。
“什么这东西,这是王朝的护佑,肯定让您拥有大帝之姿”袁天罡道。
“大帝之姿有什么用?”李鸿儒疑道。
“可以让您继承仙帝的王位!”袁天罡道。
“那没可能!”
李鸿儒摇头,轉念之間,李鸿儒又回神过来。
“你这不會是給我搞了個太子之姿吧”李鸿儒疑道:“久而不死的皇帝最喜欢杀太子了,若你給我谋仙庭,我就是妥妥死的命,你这……”
“呵呵~”
隐隐中,李鸿儒觉得袁天罡給他搞了一出麻烦。
他施了一道术法,认认真真看过自己浑身上下,只觉自己確实没什么王八之气,李鸿儒才放心了下来。
“你做事要做完整,再給我寻几處大墓施法,我再體验體验!”
李鸿儒看了看龙气的需求,决定將这個事情做完。
只要再做一次施术,龙气就满了。
至于以后,李鸿儒哪还需要什么以后。
大抵是材料凑全了就建造一處风水龙穴,材料凑不全就堆在太吾里面,反正又不占地方。
他催促了一句,这让袁天罡张了张嘴。
“宫主,现在已经施术完了啊”袁天罡小声道:“难道您真没什么特殊感觉嗎?”
“真没有!”李鸿儒道。
“就是你那种非常有感觉,小弟見到你磕头就拜求收留的感觉!”
“你要这么说,李淳风在一刻钟之前就这么求过我,但我没收!”
“我觉得吧……”
袁天罡只觉风水大术在李鸿儒身上没什么鸟用。
虽然他在帝椁外听了很多,也見了一些异状,但耐不住李鸿儒没感觉。
正常来说,这應該有感觉。
袁天罡往昔就有过類似的感觉,这是走路都必须带风的气质。
何况他為了表现一番,借了王朝重地施术,这种施术的幅度比较兇勐,不應該让李鸿儒没有一點點改变。
“这可能和这棺材缺盖有一定关联”袁天罡迟疑了一下才找了借口道:“也可能是和我當下的实力有一些关系。”
“你别管什么棺材盖和实力,你給我再来施术一次”李鸿儒催促道。
“我现在没法給您施术,叔叔这种术只能用一次”袁天罡道:“我还是借了天师法袍才能給您这么做法!”
“只能用一次,还有这种术?你往昔給我是怎么施术的,你学这种东西做什么?”
“这术有點像方术,但您别着急,您等我踏入九品,我踏入九品肯定給您再施一次术”袁天罡拍胸脯道。
“九品还能施展一次?”
“對,我踏入九品肯定能給你施一次大术!”
“行吧,早點踏入九品,我等你!”
李鸿儒摆摆手,随即熄了再接受一次风水大术的心思。
方术很独特,但方术不靠谱,會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
袁天罡这种情况不是特例。
李鸿儒理解下来,只觉也能接受。
“叫你叔叔以后别鉆研这种麻烦方术,鉆研术法需要注重可持續性,这种术法是赌博,受术的感觉很不好!”
李鸿儒耐心教导完,随即才开始说相关的正事。
袁天罡这套风水大术不行,但句骊国有一套风水大术是真的行。
李淳风為了这种機缘再次寻后路求收留,又让刘彦珺抛弃了门户之見,
这其中的裨益显然非常可观。
“我说妻管严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是要我打配合!”
听了李鸿儒传递的消息,袁天罡一怔。
踏入九品和踏入九品拥有绝技又或神通的层次显然完全不同。
歷代王朝少有什么三朝元老,也少有人可以陪同帝王不断封禅蹭好處。
封禅的機缘在很多人的生命中意味着只有一次。
而能接触到封禅的人屈指可数,较之享用战争气运者更為稀少。
袁天罡没想到治皇封禅底下的漏洞这么多,一大堆参與分享的硕鼠就眼巴巴等着这場機缘。
这其中有婆罗门的孽,也有大隋王朝的手笔,又不乏佛教横向穿插而入导致严重后果。
在大唐的风水气运中,诸多事情已经乱了套。
對治皇而言的不友善,但對很多人而言是無上的機缘。
如同渊盖苏文所说,人人都可以享受帝王的待遇。
这种機缘只要伸手一取,他們就有機會踏入顶级行列。
别说李鸿儒和李淳风动心,袁天罡也没区别。
在这种只要伸手就拥有帝王惠泽天地的機遇中,即便圣人也無法免俗。
“难怪我們當時寻到的王朝命就是三代!”
袁天罡喃喃。
帝传三代是很久前的谶言,但大唐不断蒸蒸日上让人忘却了这种可能。
而在眼下,袁天罡確实看到了某种预兆。
但與往昔维护大唐朝廷有区别。
这一次,他們站到了大唐朝廷的對立面。
这場封禅并不會导致大唐立刻灭亡,但似乎屬于某种不详的预兆。
袁天罡心中隐隐有些發寒。
但他又实在忍不住拥有资格后轻松泽被的天地奇缘。
“宫主,您觉得咱們以后的路該怎么走?”袁天罡低声问道。
“怎么走?”李鸿儒奇道:“路不就是向前走嗎?你寻思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躺着走不成?”
没有王朝可以千秋万載,大秦會灭亡,强汉會覆灭,大唐也不例外。
风水轮流轉,摇到谁為王谁就為王。
东方朔保不了大汉朝的兴衰,李鸿儒也保不了大唐朝存亡。
作為時代的参與者,他們只能不断向前。
隐隐约约之中,李鸿儒只觉只差一點點,但凡他前进一點點,他就能解脱出来。
他愿意绑在大唐朝奉献自我,陪同大唐兴衰,但李鸿儒觉得解脱出来这条路并不差。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有第二個就有第三個……
宛如星星之火,若不被覆灭,这种火焰必然可以燎原。
他不是东方朔,治皇也并非武帝,此時没什么人可以绑住他。
李鸿儒此時只想狂奔,奔袭到最前方。
就像他感知中藏于血色中的將军,带着普通人沖锋在最前方,直到打破血色迎接光明。
这是他的路。
他的路不需要捆绑在谁的身上,也不能將希望捆绑在别人身上。
他的路只有向前走,不回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