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天空炸响惊雷,猛地下磅礴大雨。
黎歌被淋了个透。
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还跪在那,盯着面前的门,仿佛它会被主人拉开。
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一抹倩影出现在黎歌余光下。
“黎小姐,下这么大雨,你跪这也是伤了自己。”向挽情怜悯道,撑伞站在那,看着被雨淋的黎歌,“需要我帮忙吗?”
向挽情?
看清楚来人后,黎歌又垂下头,放在身侧的手狠狠攥紧。
好像有一把刀插进她了心脏。
“不用了。”
见黎歌这么说,向挽情的识趣的离开,上了阶梯。
黎歌想让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那些,可听着高跟鞋踩在阶梯上的声音,她还是没忍住抬起头。
看到向挽情收伞走到门前,摁了下门铃。
不要开!
指甲掐进肉里的疼,黎歌几乎感觉不到,雨水冲的她视线模糊,却看到了门被人从里面离开,一抹高大人影站在向挽情面前。
看到向挽情时,男人皱眉,动了动唇似乎跟她说了什么。
几秒后,就将门拉开。
黎歌看着向挽情踏进去,男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无情地关上门,整个人仿佛被一股寒风裹住,从里到外感到刺骨的冷。
她抿了抿唇,尝到咸咸的雨水,身体摇摇欲坠。
“原来傻的人是我……”
进屋后,向挽情就在玄关处发现一双女士拖鞋,眼神一寒,很快脸色如常了。
她弯腰脱下高跟。
“不用换鞋,进来。”傅司言瞥了她一眼,低低淡淡道,“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向挽情手一顿,很快嗯了声。
她赤脚进屋,见傅司言在煮咖啡,背影宽阔高大,很容易让人心动。
有权有才华,又稳重的男人,谁会不爱?
向挽情按下自己不安份的心思,过去靠在吧台前,问傅司言:“不是说御先生的事情很刺手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公司不能不管。”
“我很愿意帮你,司言。”向挽情盯着他修长干净的手,目光灼灼。
傅司言笑了声,淡淡拒绝了:“你才华横溢,前途无量,去我公司太屈才了。”
向挽情不慌不忙道:“有能力的人,到哪都能闯出一片天地,不在乎公司大小,只要能帮上喜欢的人,那就行了。”
傅司言并没答话,转身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她。
“谢谢。”向挽情脸上没流露出任何情绪,接过咖啡轻轻嗅了一口,“用的arabica吧?arabica煮出来的咖啡口感很好。”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咖啡。
之前黎歌来这捣鼓咖啡机,买了不少牌子的咖啡豆。
听着外面雨声,想到还倔强跪在雨里的女人,傅司言心头烦躁:“嗯,口感好你就多喝点。既然来了,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向挽情看着他清冷的眉眼,心里狠狠一跳。
两人去客厅落座。
傅司言拿出一份文件推给她,“把这个带给你父亲。”
“傅司言,你什么意思?”向挽情大概知道文件内容,浅浅笑容僵在脸上,“事情解决了,利用完我就想扔了?”
闻言,傅司言眼底浮现冷笑:“向小姐可别像悲情女人似的,脑子里一堆想法,我们都是为了各自利益而已。”
“你做了什么被迫辞职,你自己知道,可不是新闻上说的因为结婚回国,我肯让你利用,也看在我跟你父亲有合作关系上。”
男人说话毫不留情,一点面子都不给。
向挽情满心不甘。
原来这男人什么都知道,只是没点破而已,对她的好,也是因为利益。
那外面正淋着雨的女人呢,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
真是可笑!
她竟然连那种女人都比不过!
向挽情深深呼吸,动作优雅地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红唇撩起:“我当然知道,也想把虚假的事变成真的。”
她盯着傅司言,微微一笑,“傅司言,我要你娶我。”
傅司言拧起眉。
向挽情知道他要说什么,快一步挡住他的话:“御,于,南三家联手,你在军界认识的人不多,想要搞垮御家不可能的。”
“你娶我不亏,我父亲就是你父亲。”向挽情走过去,修长的双腿张开,跨坐在男人腿上,“我父亲疼我,我要什么他都会给的。”
男人任她把自己推到沙发里,眉眼始终笼着一股冷色。
“是吗?”
“当然。”向挽情指头从他冷硬的五官滑过,往下,落在衬衫纽扣上,“你也知道我父亲认识的人很多,到时候这些人脉都会成为你的。”
她动作缓慢,又充满挑逗地,解开男人的衬衫纽扣。
这男人无论从外形,学识亦或者性格,样样都让她着迷不已。
若跟这样的男人结婚,加上自身背景的加持,她会成为全国人人羡慕的存在!
“司言,娶我吧。”向挽情亲密地贴近他,带着香气的呼吸落在男人脸上,“娶了我,你想干什么都没人拦你,人人都要忌惮你。”
傅司言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扭动的样子,面上毫无表情。甚至嘴边还露出一抹冷笑。
“向小姐,骚够了吗?”
向挽情一呆,下一秒就感觉手臂一疼。
人被甩在地毯上。
傅司言从沙发里起身,单手将衬衫纽扣扣上,居高临下的看她:“傅某无福消受向小姐这样的美人,向小姐找别人去吧。”
“傅司言!”向挽情没想到男人这般侮辱自己,有些崩溃。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
向挽情抬头看着男人,冷冷威胁:“傅司言你要是不娶我,我立刻回去让我父亲取消跟你的合作,你就看着御闻霆死吧!”
“你尽管去试试,我也想看看你父亲要前途,还是要你。”傅司言冷漠道,“你父亲敢毁约,就看后果你们向家能不能承担。”
向挽情笑了,“你要这么厉害,还会被御闻霆的事搞得焦头烂额?”
“我是本事不大,但钱还挺多的。”傅司言拿起沙发里的包,扔她怀里,“没有人会嫌弃钱,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向挽情不傻,一听就明白了。
原来这男人没把赌注全押她父亲身上,早在暗中牵了其他线。
也怪不得会对她的威胁会无动于衷!
这时德牧犬跑了过来,甩着尾巴冲傅司言汪汪两声,又往门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