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借纪先生吉言了。”黎歌调整好情绪,自信微笑,“我们公司为了今天这个标,努力了很久,得标了,也是对我们公司的肯定。”
“黎小姐真是漂亮又能干,很容易让人心动。”
“承蒙廖赞了。”
本来黎歌也不想跟这男人攀谈,见招标时间到了,就委婉告辞,没想到纪嘉致上前两步,挡在她面前。
他微微弯身,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声音轻轻的,很低沉:“黎小姐,不日我将送你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黎歌心无端端一颤,等回神时,面前早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紧紧拧着眉。
这突然出来跟她攀谈的男人,让她心里好不舒服。
十点整,招标正式开始。
各大公司都想拿到高铁这个标,现场竞争想当激烈,不仅黎歌,其他公司也有派女性过来,个个英姿飒爽,女强人范儿十足。
之前黎歌没底气,不过团队加了从傅氏借来的人后,还有那几份出色的标书,让她信心十足,压根不担心不中标。
各公司激励竞争两小时后,高铁这支标,最后落到合川,没中标的大公司也纷纷祝贺,向黎歌递上自己的名片。
黎歌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直到散场后,她才露出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把车钥匙给一个同事,让她开车。
黎歌摸出手机,迫不及待把这消息告诉傅司言。
lg:【谢谢傅总借的人,招标会完美结束,合川中标了!】
傅先生:【你那破公司,啧!】
lg:【傅总,你就算借了人给我,也说话客气点,我们公司也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好吗!市值不低!】
傅先生:【好,恭喜黎小姐,付出有了成果。】
lg:【你能给张特助放半天假吗,我想请他吃饭,谢谢他帮忙。】
傅先生:【不该是请我吃饭吗?】
lg:【上星期不是做饭给你吃了吗?你这人真不知足!要不是张特助给我那些资料,不厌其烦地帮我,我进步也不会这么大,请人吃饭应该的。】
看到消息的傅司言很不爽。
张特助哪有那么好,一直是他在线给她补知识好吗!
“傅总。”
好巧不巧,张特助推门进来,他似乎没注意傅司言脸色不好,而是把数份文件放桌上,心情愉悦道,“傅总,我下午要带伊丽莎白去参加一个猫茶会,你的行程我都安排好了,我下午两点离开公司,行吗?”
“恐怕不行。”傅司言当场拒绝。
张特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为,为什么,有啥事吗?”
“杭溪的一家食品工厂出了问题,你替我过去看看。”傅司言凉飕飕道,“顺便把他们上季度的财务报表带回来。”
“傅总,我是特助,不是财务部的——”
“我知道,又没让你亲自动手。”傅司言打断他的话,语气没得商量,“你让秘书部给你订机票,等下就去。”
张特特欲哭无泪,不明白自己也没犯错啊,怎么就被自家老板记仇了,跟焉了的茄子似的,应了一声就要出去。
傅司言喊住他,拿钢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行,然后纸条撕给张特助。
“张总几个举办酒会替自家高管相亲,你去看看,这么大岁数了,别整天跟猫腻歪,被别人知道还以为你想跟猫结婚。”
张特助弱弱申诉:“傅总,我比你还小一岁。”
“你比我显老。”
张特助:“……”
真是日了狗!
“二哥!”总裁办门再次被推开,陆文殊大咧咧走进来,“哎,张特助你生病了吗,看你脸白的,涂了一层粉似的。”
张特助挤出一抹笑,“是有点,陆经理,我先出去了。”
“二哥,你不是欺负人家了吧?”陆文殊拉开椅子坐下,“他都快哭了。”
“我是那种老板吗?”
陆文殊想点头的,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还是识趣的没说,而是将一张照片推给傅司言,“二哥,你见过这个戒指吗?”
照片里是一枚蓝宝石戒指,做工精湛。
傅司言第一眼看到这枚戒指时,眉心感到一阵刺痛,有点熟悉,不过那痛感很快又消失了,“看戒托,年代应该很久远吧?”
“好像是二十几年前就做出来的珠宝。”陆文殊道,“我本来想给小仙女买套珠宝嘛,无意看到这枚戒指。”
傅司言不悦:“你买就买,用得着来跟我炫耀吗?”
“我不是想说这个。”陆文殊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二哥你知道吗,这戒指有主人的,而且那人在查它的原主人。”
见他这么说,傅司言也意识到有事,脸上慢慢沉下来。
“继续说。”
陆文殊就继续说:“然后我就跟着那人的足迹去查,发现这戒指是三件套,出自二十五年前,意大利一家珠宝店。我让人去了意大利,找到那家珠宝店,从那个设计师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设计师说当时找他做珠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要结婚了,想用拍卖得来的宝石给妻子做一套珠宝。”
陆文殊又将一张照片推到傅司言面前。
照片泛黄,上面的人有些模糊,依稀能分辨出是一对年轻男女,傅司言看着男人的轮廓,瞳孔猛然一缩。
“男人带着妻子来试珠宝时,设计师给他们拍了一张,想洗出来给他们的,还约好了时间,不过男人再也没来过。”
见傅司言面色越平静,陆文殊越感觉压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傅司言问:“他们人呢?”
“死了。”陆文殊道,“他们是一个研究院的同事,具体做什么不知道,查不到那些资料,但是知道他们的名字。”
“叫什么。”
陆文殊看了他一眼,“傅斯南,他妻子叫秋晓亦。”
傅司言眼睛盯着照片,没再问了。
“二哥,说不定是同姓氏而已。”陆文殊知道他在想什么,“再一个,我这边也没查到傅斯南跟傅家,傅老先生有什么关系。”
“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陆文殊摇摇头,“没有,我拿到照片就过来了,连大哥也没告诉。”
“不用说了。”傅司言拿过一本书,将那两张照片都放了进去,然后将那本书随意放进抽屉里,“这事以后都不用查了。”
“要不要我把这枚戒指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