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阳低头问她：“没事？”
“没事。”两人太亲密了，让黎歌浑身不自在，想站好，结果地铁晃了下，她刚站稳的身体又磕到他怀里。
“……”
太尴尬了。
韩锦阳却没觉得有什么妥，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扶在她肩膀上。
以前读书时，他也经常跟黎歌搭地铁，不过那时的地铁人不多，哪像这里，人就跟沙丁鱼似的，被挤来挤去。
不过还好，身边有她。
“我们到青藤路下，四站就到了。”怕气氛僵硬，黎歌没话找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出租车也拦不到。”
旁边的女孩恰好听见了，就说：“你们在金枫路上的吧？”
“啊怎么了？”
“那就是了，金枫路经常堵车。”女孩和黎歌解释，“司机周末一般不去那，而且今天是美食节，都去青藤路蹲客人了。”
黎歌明白的点点头。
怪不得她半天拦不到出租车，是没司机去。
女孩是个话痨，见黎歌跟她搭话后，嘴巴叭叭就停不下来，得知黎歌和韩锦阳是外地来的，就告诉他们哪里好玩，哪里要避雷。
“我觉得你男朋友好帅啊。”唠叨了一堆，女孩去看了看韩锦阳，要不是身边有男朋友在，估计就表白了，“他是明星吗？”
黎歌眉心跳了跳，“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哦，朋友啊。”女孩拉长音调的暧昧哦着，调皮地说：“说不过过了今晚，你们关系就变了，因为今天很热闹哦！”
“什么意思？”黎歌真没懂，她见地铁内这么挤，女孩男朋友手中的绿色玫瑰还完好无损，就忍不住了，“我刚刚就想问，这支绿色玫瑰很值钱吗，你男朋友一直小心护着，深怕它被挤坏一样。”
“我忘记你们不是本地人了。”女孩费力地从口袋摸出一颗糖塞给黎歌，“我有多的，给你一颗，玫瑰就让你男朋友自己想办法啦！”
“什么——”
恰好地铁到青藤路了，车上的人都往下面挤，把黎歌声音都挤没了。
分开时，女孩冲黎歌和韩锦阳这边挥挥手，大声说：“要是有空你们就去飞鸟海走走，听说捡到心形石头会有好运哦！”
黎歌一个眨眼，人就没了。
在这下的人太多了，前前后后都是人，韩锦阳把黎歌的手攥在掌心，两人好不容易挤出地铁，呼吸到新鲜空气。
“来哟，尝尝冰镇西瓜，冰镇哈密瓜！”
“正宗的杭溪烤肠，来来来！”
“……”
地铁外的路上也全是人跟各种卖小吃的摊子，热闹非凡。
黎歌见手还被韩锦阳攥着，赶紧把手抽出来，不自在地咳了咳，这会她才发现女孩塞自己的糖果，包装是粉色兔子，还挺可爱的。
韩锦阳问：“要往哪走？”
“跟着大部队一起吧。”黎歌说，这会才下午，没想到这地方人这么多，“美食节不都晚上开始吗，怎么下午就开了？”
韩锦阳看了看乌泱泱的人群，笑道：“大概是碰上周末了吧。”
黎歌想想也是。
两人顺着街一路往前走，两边各种小吃，香气扑鼻。
往往都是黎歌一眼扫过去，还没开口，韩锦阳已经掏钱给摊主了，说要一份，弄的黎歌特不好意思。
忽然冲出来一个女孩，站韩锦阳面前，递给他一个东西，脸色微红。
“请问可以吗？”
黎歌见是一颗粉色兔子包装的糖果。
咦？
这好像跟地铁上那女孩跟她的糖果一样，有什么含义吗？
“不可以。”韩锦阳看都不看女孩，了当的拒绝，还扭头问黎歌，“渴吗，要不要买杯沙冰吃？”
女孩失望地走开。
黎歌看了眼那女孩，去问韩锦阳，“人家送你糖果吃，为什么不要？”
“我怕有毒。”
“……”
越往街里面走，就越热闹。
韩锦阳外形出众，走哪都牢牢吸引群众的视线，女孩一个接一个扑上来，递给他一枚兔子糖果，问他“可不可以”。
“为什么都送你啊？”黎歌实在不解，想问人，又没人告诉她，她就以为是看谁颜值高就送谁糖果，“我颜值也高，好吗！”
她见韩锦阳不说话，手肘撞了他一下，“我说的不对吗？”
“对。”韩锦阳悄悄将手机塞会回口袋，不动声色道：“走了那么久累了，找个地方坐下吧。”
黎歌哦了声。
两人进了一家饮品店，不过韩锦阳又出去了，她很纳闷。
不是说累吗，怎么不坐了？
“小姐姐，你一个人吗？”个子高高的青年走向黎歌，看起来阳光俊朗。
黎歌道：“我朋友出去了。”
她想着韩锦阳是不是好看到连男人也被迷住，面前的青年拿出一支绿玫瑰，有些腼腆的问黎歌：“可以吗？”
“你，你问我吗？”黎歌指了指自己。
青年点头。
黎歌顿时来精神了，感觉自己颜值还是可以的，这不是小鲜肉来了？
“可——”
“不可以！”
她刚伸手去拿花，手腕在半道上被人紧紧攥住。
“我说，不可以。”韩锦阳看向那个青年，整个人戾气十足，青年懵了懵，说了一句打扰，就拿着绿玫瑰溜的飞快。
“你干嘛呢！”黎歌甩开他的手，不满道，“就准你被人送东西，不准别人看我颜值高，送我东西啊？”
韩锦阳目光灼灼，“你是最漂亮的，不需要一朵花来证明。”
撩的黎歌耳朵都红了，低头喝饮料。
“你这么喜欢的话，我送一支给你。”韩锦阳说，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支绿色玫瑰，淡淡的花香往黎歌鼻子里窜。
绿玫瑰嫩的像摘的。
黎歌要去拿，韩锦阳却没有立刻给她，而是说：“我要那颗糖果。”
“为什么？”黎歌警惕起来，她总觉得今天大家好兴奋，不像在过美食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
韩锦阳扶了下眼镜，轻轻笑着：“绿玫瑰是美丽的象征，如果有人送你，就是他觉得你很漂亮，配的上这支绿玫瑰。”
“那你为什么要我的糖果？”
“我想应该很好吃。”韩锦阳面不改色道，“想尝尝。”
黎歌半信半疑，觉得不对劲，可是韩锦阳的这些话，她也挑不出毛病。
韩锦阳道：“真不要吗？”
黎歌看了看他手中的绿玫瑰，最终把那枚兔子糖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