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希恩长时间不去接,梁良递水的动作慢慢的变得尴尬,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只看着温希恩的眼眸却露出一丝丝恼意。
没有人看到一向温润尔雅的男人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里,对温希恩露出的阴暗的视线,和充满恶意的话。
“给我喝,恩恩,我说过的,不要逼我,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赤裸裸的威胁从他口中说出来如同情人之间的蜜语。
温希恩看着他没有说话,依旧没有动手。
梁良轻笑了一声,亲自喂温希恩喝,在旁边人的眼里就好像两个人关系很好,但是真实的关系着他们两个人自己清楚。
温希恩被迫喝了两口,梁良拿出一包纸巾轻柔的替她擦汗,他嘴角带着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风。
男人低低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要不你和你那男朋友分手吧,我也不差呀,要不要考虑考虑下我?”
他依旧笑的那么温柔,在温希恩的眼里却是比怪物还要扭曲。
温希恩只觉得很梁良相处的每一刻都觉得好冷,觉得这个世界也好冷,可她又眷恋现在冰冷下的安静,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灰色。
软软的声音平静如水,“你滚。”
梁良脸上的笑容一僵,面无表情了一秒,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轻柔,神情宛如破碎一般的温柔,“恩恩,不要太单纯了,你不会以为你的男朋友真的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吧?你那么聪明,我知道你已经察觉到了对不对?”
温希恩的表情越来越冷,“不管你的事。”
怎么可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陈继光的气质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他虽然穿的衣服都是地摊货,但是他带在手上的那个表就值几百万,还有那间公寓,处在市中心,好几万一平方米,根本就不是普通家庭买的起。
陈继光保证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是他不说,温希恩也不想多问。
因为她不在意陈继光为什么骗她,她喜欢的是陈继光这个人,不管他有钱还是没有钱。
梁良碰了碰温希恩雪白的脸,有点凉,“他只是想玩玩你,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动心了吧。”
梁良也是上流社会的人,他当然认识陈继光,只不过两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并不可能玩在一起。
来娱乐圈的一切也是梁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他这个人有能力会吃苦,所以不管从事哪个行业都能做的很好。
他并不认为陈继光喜欢温希恩,可能只是和他一样的,看中的只是那漂亮的比宝石还要耀眼的眼眸。
特别是那场在雨中的天鹅舞,美的几乎让人窒息,在那一刻,梁良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心思,他要把这只漂亮优雅的天鹅捏在手心里,好好的把玩,直到玩腻,到时候再丢弃。
男人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那双狭长的眼睛暗的密不透风。
对于温希恩的沉默梁良并不恼,斯文俊美的人如此说,“我是怕你被骗恩恩。”
他真的是个斯文败类。
见温希恩抬眸看向他,他乌鸦似的眼微微弯起道古怪的弧度,暗的透不过丝光线,他虚情假意的说,“如果他是真的喜欢你,那为什么要一直欺骗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真相?”
“答案很明显,他只是单纯的想和你玩一玩,等他玩腻了就会把你丢掉,反正你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也不会有太多的纠缠。”
温希恩手指神经质的蜷缩了下,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淡色的唇瓣越抿越紧。
可梁良却不算放过她,他低声喃喃道:“明明他只要和你说一声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却一直都满着你,这能有多喜欢呢?”
温希恩动作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她微微的歪了歪头,精致漂亮的眉眼全然极致的冷漠,好像眼前的人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团空气而已,她努力让自己平稳气息,对梁良道:“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不管怎么样,也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教。”
梁良轻轻的笑了,但是眼底的暗色有些阴森的吓人,可恍惚间,如同凶狠的野兽垂涎着白色展翼的天鹅。
温希恩被他那种眼神看的格外的不舒服,她起身想要离开,再也忍受不了和他待在一起,梁良却又哑声道:“恩恩,你是在害怕吗?”
温希恩表情冷淡的看着梁良,冷声问,“我怕什么?”
温希恩的身形很削瘦,她的骨头架子很小,后背微微鼓起两道优美的骨架,漂亮的像振翅欲飞的蝶。
梁良滚烫粗糙的手指触上那道脊骨,顺延着往下滑动。
他低低的声线带着蛊惑人心的咒,像鼓点般敲在温希恩的心间:“你怕我说的是真的,你怕他不要你,你再怎么装作不在意,你的眼睛骗不了人。”
梁良轻轻扣住温希恩的手腕,修长漂亮的指节被根根分开,严丝密缝的扣住。
梁良低声道:“恩恩,我和他不一样。”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梁良比陈继光更会装,更加虚伪,在充满恶意的话从他嘴边里面说出来好像也是裹了蜜的毒药。
他比陈继光更加的恶劣。
“我会对你很好的,反正我们俩也睡了,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可以和我试一试呢?”
温希恩的呼吸声明显变了,是被气的,她的感情一向很淡漠的,甚至说是迟钝的,可是现在她很生气。
好会儿,温希恩压低声线道:“你再说一遍。”
梁良勾起唇,那阴郁的、得偿所愿的笑。
“我……”
温希恩挣脱开他的手掌,当着大家的面前,狠狠的给了梁良一巴掌。
丝毫没有手软,打的温希恩的手都疼了。
梁良被打的歪了头,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他应该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动不动的无比的僵硬。
过了半响,梁良才动作极其缓慢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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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送刀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