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四弟——”
“教教皇兄好不好?”
那一声又一声的缠绵悱恻,甜蜜而依恋的低唤着。
同比之下,冷着一张脸的温希恩更像是兄长一般。
这个太子,不知道是天生少了一根筋,还是智商不过线,总感觉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懂。
等皇帝走了,温希恩也是第一个离开。
寝宫中门窗大开,地上落着许多的白纸,窗外来的风,将白纸吹的到处都是。
进来的宫女把地上的白纸都捡起来整理好,她稍稍的抬起头,只着一件单衣的少年,头发散散用白色发带绑着,弯腰伏案疾书的奋笔。
宫女站在旁边为少年磨墨,她的余光看见四皇子袖口都沾着些墨迹,“奴婢为四皇子那件干净的衣服来吧。”
温希恩正在抄书,明日太傅就会抽查,也不愿意去换,“不必了。”
温室内书声朗朗。
温希恩撑着脸,无神的盯着某处入了神,坐在旁边的太子扔了个纸条过来,刚好砸在她的脑袋上。
少年拧着眉,把揉皱的纸条抚平,白纸一张,她恼怒的瞪了一眼太子。
握着书卷的太傅瞧见了他们的小动作,皱着眉来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感受到似的抬起头,回了太傅一个明朗的笑容。
“啪啪——”
戒尺敲在书桌上的声音。
“太子,我刚刚说的古诗下一句是什么?”
周围朗朗的读书声突然一下子都停了下来,他们都转头看了的过来。
太子低着头,一个劲的和温希恩使眼色,温希恩只是笑着望着他,无辜的耸了耸肩。
太子踌躇的翻了几页书,底气不足的乱说了一句。
太傅的眉皱得越发的紧了,他偏头用戒尺敲的敲温希恩的书桌,一脸严肃,“四皇子,你来告诉太子是什么。”
温希恩脸上的笑意一僵,似乎可以感觉到太子幸灾乐祸的视线,吱吱语语的说不出来。
太傅又叫了二皇子的名字,容博轻轻的瞥了温希恩一眼,淡淡的说出了古诗的下一句。
太傅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了几句。
温希恩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点讽刺,在安静的气氛中格外的明显。
太傅刚平复下去的眉又皱了起来,“四皇子,你贵为皇子,国子监读书之地,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太傅教训了温希恩几句,就让她起身站到外面去。
温希恩不服气,却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容博歪着头,无声的笑了一下,眼中寒芒湛湛……
今日的课毕了,太子容延走到门外,看着站立不住靠在墙壁上的温希恩。
温希恩也不与他行礼,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容延兴致勃勃的拉着她的手,笑容都带着甜蜜,“四弟,你到东宫来陪我玩吧!”
容博刚好也跨出了国子监,听到太子天真无邪的声音,心中觉得无比嘲讽。
他心里涌出大逆不道的心思。
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怎么配做太子?
偏偏容然就和这个傻子走的近,还不是因为这个傻子是个太子而已。
容然……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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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