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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为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进了城乡结合部的一家小旅馆,不是郑为民不想到豪华一点的酒店入住,只因这家小旅馆不要身份证,而且没有摄像头,房间里还有电脑可以上网,这正是郑为民所需。
两人各开了一间标准间,安顿好了小东,郑为民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开始忙碌,他把今天偷拍到的马海明四人的不雅视频和音频发到各大门户网上,当他打开副县长赵力明和赵芹的不雅视频,郑为民开始忧郁起来。
赵芹是许琳的高中同学,关系一直不错,如果把这段不雅视频发到网上,估计赵芹以后就别想在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同学们面前抬头做人了,尽管这是个笑贫不笑娼,人生观,价值观极度扭曲的年代,但人总是要脸面的,尤其像赵芹这种为生活所迫的女孩。
如果不是到了绝境,不是为了钱极于解困,赵芹是不会做这一行的,因为自己听许琳说起过,之前赵芹还拒绝过自己不喜欢的男孩,而且那男人家的条件相当不错,在县城开了一家大型超市,只因那家伙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人虽然长相不算难看,但赵芹就是不喜欢的那种,如何为了钱,赵芹为欣然同意和他相处,甚至嫁给他。
赵芹没这么做,说明她对钱并不是很在乎,在爱情婚姻上,她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只想找个如意的白马王了嫁出去,许琳跟自己说过这一点,郑为民此时似乎已经猜到,赵芹做小姐,肯定不得已,或许家里真的出事了,等见到许琳的面之后,他会亲自过问一下。
郑为民看着副县长赵力明和赵芹的不雅视频,深深地闭上了眼睛,此时,他心里也是非常的矛盾,发出去就会伤害赵芹,他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赵芹帮助过许琳,不发,似乎又不足以搬倒赵力明。
不过,赵力明毕竟还有个打麻将的音频在自己手上,尽管没有不雅视频更吸引人的眼球,引起爆炸**件效果,但郑为民坚信,只要自己运作得当,照样可以整倒副县长赵力明。
通过全盘考虑,郑为民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即很好的保护赵芹的**,又能对赵力明进行另一种打击,想到这儿,郑为民咧嘴一笑,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自鸣得意。
河东县拘留所,所长金虎正在召集几个心腹警察,悄底下进行战前动员,说犯人郑为民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对市领导和县领导极度不满,进行污蔑的陷害,很可能要走极端,对领导生命安全构成了极度的危险,为了杜绝隐患的发生,上级要求我们严加看管,必要的情况下,进行直接击毙,以绝后患。
几个警察都是金虎的铁杆心腹,早已经配合的相当默契,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心腹们都能心领神会,在他们眼中所长金虎就是组织,就是法律,金虎的话代表组织,金虎的话代表法律,县官不如现管,让金虎满意就是组织满意。
警察们穿着作战服,外套防弹背心,头戴迷彩凯夫拉头盔,脚蹬黑色高帮作战鞋,腰系弹袋,每人都装了三发弹夹,QSZ92式半自动手枪擦的锃亮,那精神劲头像是出征的战士听从指挥千万万马的将军战前的最后动员。
看到这情形,已经交班的副所长夏松平忍不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惜了金虎这次恐怕要拍在马蹄上去了,这家伙眼里只有领导,只有钱,没钱没势的老百姓在他眼里就是草芥,领导叫他暗杀郑为民,他还真敢执行,要知道郑为民不是你这个无知的家伙想杀就杀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领导在暗中关注保护着他。
“弟兄几个,都准备好了没有?”金虎轻声问道。
“准备好了,老大你说咱办咱们就怎么办,弟兄们都全听你的。”一个娘娘腔的声音从几个警察中间传了出来,瞧瞧所长金虎都跟手下警察称兄道递了,把个好端端的拘留所搞成了黑社会似的,让倍受排挤的副所长夏松平气愤之极,他躲在暗处竖起耳朵,他想着金虎找不到郑为民会是怎么一副神态。
“走,兄弟们,今天大家干利落一点,只要犯人郑为民有什么风吹草地,哪怕走出拘留室的门半步,大家立即就地解决。”金虎终于露出了视他人生命如草芥的凶残本性。
“是”几个警察几乎同时回应道,金虎手一挥,朝郑为民所在的拘留室走去,此时,郑为民正在旅馆房间打电话,今天国内最大的门户阿浪网新闻类总编辑陈湖海正在值夜班,突然接到郑为民的电话,不觉愣了一下,随之脸上一喜,知道老同学郑为民打电话来准没好事,但对自己来说肯定是喜事,网站要的就是爆炸性吸引眼球的新闻,点击率才高,才吸引人气。
郑为民这家伙得罪官二代被贬为驻村干部,如今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尽然坐到了镇长位置,似乎风头劲的很,这种事在同学们中间都传来了,虽然有的同学已经到了副处,但是给领导当秘书,或是在大机关干个手下一两个人的科长之类,像郑为民二十几岁就主政一个乡镇,这还是头一个。
曾经在学校当学生会主席的郑为民,让同学们看到了他们那届同班同学的希望,要知道别的班都有人干到副县长了,有的在地市局当局长的都有了,这让江洲大学计算机系一班的同学们在同学聚会时,说起这事,有点不爽,毕竟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在一班。
如今郑为民起死回升,大有在政坛冉冉升起的新星之感,商界江洲大学计算机系一班狠出了几个人才,有四个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板,但军界不行,只出了两个副团长,一个营长,没办法,特招入伍的少,郑为民在势头强劲的时候,替人军长的儿子背了黑锅,中途夭折,干了三年连长就转业了,本来还可以留在部队继续干,但郑为民这家伙不愿意去农场当个脑满肠肥的后勤兵,在那种环境中等于让郑为民慢性自杀。
“阿民,我的个鬼,这深更半夜的折腾个啥呢?当镇长也没听说像你这样拼命的,为人民服务也得悠着点。”陈湖海一顿玩笑似的揶揄,转而笑道:“怎么这么晚还想着给老同学打电话,你一打电话肯定怎么不是什么好事,哪个家伙恐怕又要倒霉了?”陈湖海说完嘻嘻笑起来,大学四年,他太了解老同学郑为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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