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馥在看到杂物中躺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小兽时,便知道这就是那只貔貅,他站着愣了一会儿,终于蹲下身在小兽的鼻下试探了下。emmmm,似乎还有呼吸,他也不确定,因为实在是太微弱了。
看着战后现场的卧室,沈鸢馥伸手将小兽抱在怀中往门外走去。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沈鸢馥发现自己因为命格常年冰冷的身体,竟然从和小兽接触的地方开始发热,并向着全身扩散,这是和喝烈酒完全不同的感觉。
沈鸢馥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小兽,眼底染上一抹强烈占有欲。这是常年被冰冷淹没的人,对温暖的希冀,当真的出现想象中的温暖时,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拥抱她!
由于沈鸢馥孤僻惯了,这里就没有准备什么客房,再说沈鸢馥的特殊命格早在圈内传开了,根本就不会有人主动上门找晦气,所以在卧室没法睡人之后,沈鸢馥只能将冉幸放到了沙发上。
才放下一会儿,沈鸢馥便发现自己身上的热度就好似潮汐一般迅速退去,令他不舍却又抓不住,这样的感觉令他阴郁和烦躁。
沈鸢馥低头看着睡在沙发里的冉幸,心底嗤笑了一声,索性大大方方脱了鞋也跟着躺倒在沙发里,并且将依旧闭着眼睛的冉幸搂到了怀中,紧紧的圈住。
在感受到那股贪恋的热气又开始在全身蔓延时,沈鸢馥呼出一口气,好似解脱一般,嘴角慢慢漾开一抹满足的笑容。
冉幸因为魂力不稳,一直昏迷到早上六点钟才悠悠转醒,之所以如此“准时”,还是因为以前镇宅时,那家的老人每天六点中就会起来在她的石像前打太极。
一醒来冉幸便发现了情况不对,她竟然被昨天的那个男人抱在怀里。
虽然她以前也被抱过,但那也是那家的小孩考试不及格被家长打了,没人安慰只能偷偷抱着她的石像哭泣。
那时从未显于人前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慢慢散发着自己的魂力去温暖他,算作安慰,后来那孩子又陆陆续续的来抱着她哭过几次。
想到小时候考试不及格的司嘉铭,冉幸幽幽的在心底叹了一口,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母亲当年离婚净身出户,唯独带走了他,在离开之前的那天晚上,那孩子又偷偷的来抱着她哭了。
“貅貅,我不想走,可是我妈和我爸离婚了,如果我也不要她,我妈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貅貅,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坏?我爸已经结婚了,她为什么还要怀上我爸的孩子,逼着我妈离婚。”
“貅貅,奶奶说你只是镇宅的貔貅石像,但是我总觉得你能听到我说的话。”
“貅貅,答应我,如果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来了,你不要喜欢他们好不好?”
“貅貅,我舍不得你,等我以后回来看你好不好?”
那小孩说了很多,直到他妈收拾好东西把他叫回去睡觉。在小孩转身的时候,第一次起了私心的冉幸偷偷将一丝魂力塞入了对方身体中,这丝魂力足以保佑他平安长大。
直到第二天司嘉铭跟着他妈离开,冉幸都没能告诉他自己的确能够听到他说话,而且不单是他,宅子里的每一句话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每一件事都入了她的眼睛,因为她是宅子里的镇宅神兽呀!
有的事情明明知道,冉幸却没有办法告诉那个小孩,并不是那个小三有多坏,而是男孩的父亲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欺骗了人家小姑娘。
再后来,那个姑娘也没有踏入宅子的大门,因为肚里的孩子不是男孩父亲的,那个胎儿竟然是女孩得知爱人另有家室后,酒吧买醉一夜荒唐后的产物。冉幸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镇宅神兽,吃着一个又一个属于那座宅子的瓜。
直到拆迁,冉幸也没能等来当年那个会抱着她哭的小孩,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托梦告诉他,自己并不叫貅貅,而是叫“冉幸”,乃天地所赐,希望所达。
冉幸想到幼年时期的司嘉铭,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人,见他因为小鬼被自己吞入腹中,而稍微有点血色的面容,眼底慢慢涌起一抹温柔,人类真是一种另她又爱又恨的生物。
也许冉幸的注视太过于强烈,沈鸢馥竟然在冉幸的目光下悠悠转醒。刚睡醒时那瞬间的迷蒙,好似让这头孤寂的狼卸去了所有防备,但是这样的神情只有片刻,清醒后的沈鸢馥又恢复了冷淡有礼,却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
“早上好。”冉幸见到对方醒了,便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早。”沈鸢馥的回答明显慢了半拍,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启“早安模式”。
冉幸见他完全清醒,便从对方怀中钻了出来,活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四肢。
在冉幸脱离怀抱的瞬间,沈鸢馥压下心底涌起的不舍,感受着熟悉的阴冷再次回归,昨晚的那个念头再次占据了他的思想。
“把她留下!把她留下!把她留下!”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叫嚣着,翻滚着。
“小鬼昨晚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觉得你和你家人的问题还是要好好处理一下,这种东西根本是在要你的命。”
“恩!我知道,谢谢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做谢礼?”
“算了,我要的谢礼你也给不了。”冉幸挥了挥爪子,当着沈鸢馥的面重新变成昨晚那副奶狗的模样,准备离开。
沈鸢馥见她如此,顿时急了,他知道只要对方想离开,自己是没有能力去阻止的,只能想办法让她主动留下。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呢?我现在是沈氏的总裁,如果你想要什么天材地宝的话,我可以动用我的所有关系去帮你找。”如果是普通人,沈鸢馥可以给出更多的诱惑,但是偏偏自己想要留下的是一只貔貅。
“你说你是总裁?”
然而令沈鸢馥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没有说要什么天材地宝,而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兴趣。但是只要把它留下,无论感兴趣的是什么都可以。
“是的,沈氏可以说是帝都的一流财团。”
“那就是很有钱咯!”冉幸顿时两眼放光,但是随之她又怀疑的嗅了嗅沈鸢馥身上金钱的味道,虽然浓郁,但是却也远远不到一流财团总裁的地步啊!
“略有薄产。”沈鸢馥习惯性的自谦了下。
“还真是薄产,那些钱都不是你的吧!你只是一个打工仔。”哪知道对钱财尤为敏感的冉幸却一点都不给面子,直戳要害。
“……没错,我虽然是沈氏的总裁,却不是他们想要的继承人,我身上并没有沈氏的股份。”没有想到沈鸢馥一点都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接着说道:
“你应该还记得我昨晚和你说那个小鬼是家里为我和我弟弟定制的吧,我弟弟便是他们的内定继承人。”
“你是亲生的?”冉幸的怀疑的问道。
“呵!有时候我更希望我不是他们亲身的,”
“抱歉!”冉幸微微尴尬,毕竟无论是谁在知道自己的亲人竟然对自己下如此狠手的时候,内心一定很痛苦吧!
“没事,我都习惯了。因为我命格早夭,那家人早已将我当做一个死人,让我任职总裁,也不过是因为我能力出众,并且需要时间给沈坤晟成长,如今他回来了,他们自然想要我让位。”
沈鸢馥站起身走到阳台前看着窗外的晨光,喑哑着嗓音说道:
“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乖乖当一个踏脚石,所以他们便送来了那个东西,告诉我他们有多少恶毒的办法要我的命。只可惜时间不够,我也没有想到他们如此狠心,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反抗他们。”
“这是我们晋国的土地,你可以试试我们自己的玄学。”想想小时候会抱着自己哭的司嘉铭,再想想早上沈鸢馥抱着自己时,那种脆弱又满足的样子,冉幸第二次动起了私心。
“大多数都是江湖骗子。”沈鸢馥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找过各种民间能人和所谓的灵验庙宇,但是多少次充满希望,就有多少次失望。
目前为止最为灵验的只有小时候给他改名,为他制作平安福的林耿林道长,但是这个老道更听老头子的话,对他油盐不进。
“并不是每个都是江湖骗子啊!”冉幸轻声嘟囔,她还是没有办法张口,让对方把自己请回家做镇宅神兽。
毕竟当年自己才造出来的时候,是工匠们敲锣打鼓抬进将军府的,后来做了司家的镇宅神兽,那也是司家祖上去将军府道士开场,敲锣打鼓放鞭炮请回来的。
如今这小小的骄傲与矜持,却让她没有办法主动提出做对方的镇宅神兽。
“对啊!并不都是江湖骗子。”沈鸢馥低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貔貅,嘴角微微勾了勾,示弱了那么久,这貔貅终于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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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怨妇:“媳妇为什么总是一口一个小爷,弄得我好方……”
冉小爷:“爸爸我乐意!”
沈怨妇:“……算了,您还是‘小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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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些男模化妆的样子好帅,不像我都不会化妆。”
白清婷豪迈的一摸男孩满脸的胶原蛋白,急忙说道:
“你不化妆就已经比他们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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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想去就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不想因为我让姐姐放弃和朋友约会。”
白清婷急忙扔开手中的手机,拉着男孩的手,信誓旦旦:
“我对这种聚会一点兴趣都没有,真的!”
婚礼前夜,墨菡萏的狗友们难以置信,墨家最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真的入赘白家,做那白清婷的娇夫。
“哥!你是不是威逼人白家姑娘了?”不然就凭墨菡萏的“威名”,怎么还会有人敢“娶”这刺头呢!
“谁敢去我老公面前瞎逼逼!别怪我打断他狗腿!”墨菡萏眼中是白清婷从未见过的狠厉。
得!这还没“娶”进门呢!墨爷的“老公”已经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