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抓那个孽障,是朕的疏忽大意,他很早之前就曾给禄东赞,渊盖苏文等人下套,李泰一直掺和在其中,是朕的疏忽大意啊。”
李二端着一杯酒,不知是喝还是不喝。
程咬金在李二身边一直充当这一个心直口快的角色,他站起身将一把油伞撑开放在了李二的身后,担心这雨水被风吹落,摆放雨伞的时候小声嘀咕。
“魏无良这么做就不怕等科技发展到了尽头时他的魏家被除掉?虽然那个时候他可能已经不在了,可他这么做不是害了魏家么?”
褚遂良就坐在李二的身边,他清晰的听到了这一生嘀咕,歪着头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不由的开口。
“魏无良这是顾头不顾尾?可你们说他是冲动做计划的性子,我怎么还有点不详细呢?经历了他一次二百余人死守数万敌军几个日夜,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他是在顾着现在,而且他也没必要为了自己去拿这个武器工坊。”
“呵!”
李二轻笑一声放下酒杯,面色看不出息怒的开了口。
“他顾头不顾尾?你们把这个孽障想的太简单了一些,如果说这个魏无良有大智慧,他绝对是对他吹嘘,鬼头注意满肚子都是,而且还算不得动辄间就牵动几个国家来做一个圈套等着朕往下跳,你们会以为是一个不成熟的计划?怎么?多年不与人勾心斗角,你们的脑子锈住了?”
褚遂良的脸色尴尬起身就要行礼认罪,李二挥挥手在道。
“今日在这里不讲宫中那些规矩,你们当朕是秦王,而你们就是朕的秦王府幕僚,畅所欲言就好。”
话音刚落,房玄龄已经笑出了声音,苦笑着对上李二充满不满的眼神开口道。
“陛下啊,这真当不得,如果您是秦王,老臣绝对会赞同魏无良这个计划,因为他能帮助您拿下皇位,可现在您是皇帝,臣等要站在这个国家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还有一事老臣想问您,陛下!魏无良真没有大智慧?”
“嗯?”
魏玖有大智慧?李二眼神狐疑示意房玄龄继续说,后者无声笑着指向了一直未曾开口的魏征,笑道
“陛下,这个问题您只有询问魏征这老家伙才能得到的真的答案。”
被点名的魏征抬起头撇了撇嘴,小声冷哼道。
“这个孽障糊弄了陛下您二十多年,也就您认为他没有大智慧,多少次所有人都以为他吃亏了,结果占便宜的就是他。”
“你给朕说清楚来!朕如何吃亏了?”
“不说,说了您就会将怒气撒到老臣的身上,岁数大了,扛不住仗刑了,您问齐国公,他身子骨好。”
魏征越老越精明,干脆这个麻烦踢给了长孙无忌,后者听后一惊,杯中酒洒落,见李二投来目光,其赶忙平复,轻声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并且要李孝恭说,他看的最明白,这么一转矛头,李孝恭不乐意了,拍案而起,怒道。
“长孙老无忌你担心被呵斥便是让我来说?难怪你睡不着觉,你是阴险的你知道么?我都多久不上朝了,我眼瞎,我不知道,问程咬金,他整日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问我?我不知道,陛下您往里面凑凑,这雨水进来了。”
程咬金咬牙怒视尉迟恭,站在李二的身后语气却是十分的平淡和疑惑,这一个个推三阻四的不说就让李二的心越不安宁,他就更加想知道这二十多年来到底是魏无良吃亏了还是他李世民吃亏了。
转头看向右侧的时候发现尉迟敬德瞪大眼睛萌萌哒的看着他,陛下您问我,这五个大字就差点没刻在脸上,李二顿感头疼推开这个大脑袋问向李恪,李恪双眼迷茫摇头。
李二怒了,扫过众人开口怒吼。
“李绩你死了没有,如果没有就来给朕说说,到底是谁吃了亏!“
躲在人群后的李绩伸出头,嘟囔来一句魏玖绝对没吃亏,然后又躲回了人群中,这一句魏玖没吃亏就让李二不乐意了,伸出手抓过房玄龄的衣领,咬牙怒道。
“你这老家伙的意思是朕吃了亏?朕今日就和你们掰扯掰扯,魏无良当初在长安做生意,与大唐顶级豪门的子嗣争斗时朕吃亏了否?”
众官员相互对视,见对方的眼神都是不愿意开,纷纷无奈的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
“陛下吃亏了!”
嗯?
统一口吻给出相同的答案,这吓的李二后仰了一下,面色上的愤怒消失的一干二净,随后低头凑近众人小声道。
“朕吃了亏?”
众官员点头如捣蒜,房玄龄以为身边人还会开口,他没多想,开口就道。
“那应该不是陛下您第一次吃亏,魏无良进入长安时就是带着目的而来,只是您没有发现,从他敢用一个没有户籍的平民身份与河间王的长子李崇义动手时就是一个计划,这不能称之为阴谋,是他一步一步走上巅峰的计划,第一步是利用李崇义认识长安的顶级纨绔,而开始算计您的第一步是从带着前太子去青楼的时候。”
房玄龄话落发现众人都用惊恐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房玄龄挥手一巴掌抽在脑门上,呜呼的喊了一声醉了就要跑,但他忘记衣领还被李二拽着呢,后仰逃跑的计划失败,李二眼神灼热的质问算计在哪,算到了他会去青楼?
房玄龄见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事实。
“他魏无良在能算也不会算出陛下您的出行,臣对他带着前太子,小河间王去青楼的事情多次分析,解刨,站在每个人角度去思考了这个问题,他的目的不是和前太子交好或是讨好,他是想在您的脑海中留下魏玖两个字,那一次就算您不去青楼,也会有一个消息吹到您的耳中。”
李二皱眉狐疑道。。
“你的意思说那一次魏玖推动的棋子是李崇义,所面对的棋子是太子,他极有可能会付出生命,为了就是让朕知道这个人?”
房玄龄面色变得阴沉,认真的点了点头。
“陛下,魏无良做事敢赌,一次又一次的去赌,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官,没有女人,没有孩子,他可以赌命,如果输了不过是结束了本就不体面的人生,若是赢了可就是让陛下您都知道一个人叫魏无良,既然已经知晓,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就会引起您的注意,一旦您好奇了,他距离和您说话的机会还会渺茫么?这些年他那张嘴不怎么讲话了,可陛下您别忘了,他是利用什么进入长安并且生存下来的。”
李二面色有些微微的震惊,身旁听了许久的尉迟敬德小声唏嘘。
“按照你这么说,这魏无良有点厉害啊。”
“呵呵!何止如此啊。”
李绩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