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将桌上的药材拿过来。”
话音刚落,那卧房的门就被人敲开了,薛阳捧着一堆的药材给他,焦虑的问道:“三嫂,怎么样了?”
“别多问,赶紧烧你的水。”张蔓儿说着,就将门给合拢,这屋里的药味太大,一般正常的人闻了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她将这堆药材,仔细辨别,没发现有遗漏的情况,就一样样的按比例丢入浴桶内,等浴桶内的蒸汽弱了,她就吩咐薛阳提热水过来。
浴桶内被注入滚烫的热水,那温度瞬间升温,将这些药材催化。
这得一直泡着一个时辰,张蔓儿瞧着没什么异样,人就出了卧房,就见外面望眼欲穿的薛阳问道:“三嫂,还有多久?”
“一个时辰,你继续烧着热水,隔一会就加热水。”张蔓儿说着,人就像瘫软一般的坐在凳子上。
这一天处理的事太多,刚才撑着眼皮给薛川施针,趁这个空档她得趴桌上歇一歇了。
她从来都没发现自己会这么拼命,在现代时,那简单的生活,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来到这古代,倒是为了自己的小家老命奔波。
谁让她爱这个男人,这一切奔波的辛苦她都乐意,她相信老天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给她这个好运气,让她把薛川的毒解开。
薛阳期间一直在给浴桶加热水,原本浴桶里的水很少,随着这一次次热水的注入,都没到了薛川的胸口处。
他唤了好几次三哥,都见薛川不吭声,他有些慌了,跑出去急急忙忙道:“三嫂,你快去看看三哥……”
张蔓儿刚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这听着他一惊一乍的声音,瞌睡虫早跑光了。
惊慌的小跑着进去,待发现薛川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一口气:“没事,你三哥睡着了,你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薛阳点头:“好的,三嫂。”
张蔓儿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又换了不一样的位置,继续施针。
那五毒的毒液已经成功的融入了原本的毒液,她再将这些穴道封住,让那两股霸道的力量相互冲撞,就等着以毒攻毒验收成果了。
薛川半睡半醒之间,他在浴桶里坐了两个时辰,身子都快瘫软了一般,五脏六腑就跟移位,重新组合了一样。
身上一丝不挂,好在这浴桶里的水变成了墨绿色,看不到他下面的光景,不然看着薛阳进进出出的,他都尴尬了。
张蔓儿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她心里无比忐忑,她精通中医,但不精通毒素。
只凭着一些药理去推断,相当于薛川都当了她的试验小白鼠。
可她能怎么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盏茶后,等薛川吐出一口浓重的毒血后,随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变成正常的颜色,她这才心头一喜。
将他身上银针拔出来,就换薛阳进来,让他辅助薛川出浴桶上炕。
薛阳扶薛川时,少不了碰到那些药汤,张蔓儿正在熬一碗解毒汤,等一会她跟薛阳都喝上一碗,以防万一。
等喝了药汤,她在炕边守着薛川,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想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屋内一灯如豆,张蔓儿借着微弱的油灯,打量着昏睡中的薛川。
他的黑发倾泻下来,黑亮顺滑,那深邃的眼紧闭,刚毅的下巴,视线往下移,看到仅被薄被遮挡下身的身体,那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紧致的线条,都充斥着男性雄厚的魅力。
意识到自己走神,张蔓儿晃了晃思绪,小脸染上通红。
就见原本昏睡中的薛川缓缓睁开眼,他沙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张口就喊:“蔓儿……”
张蔓儿惊喜的抓着他的手,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见她如此紧张,薛川得意的翘着嘴角,跟她说了一下此刻的感觉:“以前总觉得身体里被什么脏东西阻拦住,导致无法疏通,现在就好像身体内的东西被清理干净,浑身舒畅。”
他的这种形容,还挺贴切合适的。
张蔓儿心头一喜:“看来这毒解了,不过现在还不能掉眼轻心,配合着解毒药丸吃上一段时间,就怕这毒还有残留在体内的……”
瞧见她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声音一下嘎然截止,薛川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张蔓儿没说话,红着脸别开,这家伙能不能要脸,都走光了,还不知吗?
看着她那羞答答的模样,薛川不解的往下看去,就看到精壮的腰肢下,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隐隐暴露在空气中,想起张蔓儿跟煮熟的虾子脸,他不由的抿唇笑。
那低低的笑声,让张蔓儿更是无地自容。
她转身想要出去洗把脸,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拉住,接着就觉得一片天旋地转后,张蔓儿就落在了炕上,被薛川抱在了怀里。
他长有茧子的指腹,摩挲着张蔓儿爆红的小脸蛋,声音透着沙哑低沉:“刚不是就将我看光了?”
在浴桶里不就将他看的光光的,这会反倒不好意思了?
再说两人都是夫妻了,迟早要坦诚相对的,平日里的亲密也少不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被他探究的目光扫的无地自容,张蔓儿有些别扭的推他道:“刚是薛阳扶你上炕的。”
她一心都忙着给他解毒,哪有空窥视他的男色,他的心里要不要这么的……
薛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细细描绘她的轮廓,等滑到她的唇瓣上,他手指辗转了几下,透着别样的温柔跟魅惑。
两两对望,双方的眸子里都是带着无尽的温情。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张蔓儿岔开话题道:“那个,你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薛川眉心紧锁,像是认真思索了一番,这才痛的低呼道:“媳妇,我这头有点疼,还有胸口闷,还有这心口也跟着疼起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啊……”张蔓儿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羞不羞脸,起身刚要给他把脉,就瞬间被他给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