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感和对万物理解的通透性比其他人对万物领略的通透性要好得多,仔细一想,吴所谓能预料到这点,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吓唬你什么,你之后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且等着看吧。”
吴所谓提醒唐饶接下来的不算多的路程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生危险也一定要跟吴所谓在一起,吴所谓对这条船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唐饶,关键时刻把这艘船操作好了,保住一条性命还是不在话下的。
“师父,我相信你一次。”
唐饶看吴所谓的眼睛充满了崇拜的神色。
“相信我就对了,当师父的难道还要坑骗徒弟不成?”
吴所谓跟唐饶两人相安无事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对,是真的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小船突然变得震荡起来。
这么结实耐造的一艘小船,居然震荡得那么厉害,就连唐饶也一时不察,突然栽倒在地上。
对很长时间都没吃过亏的唐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师父,开始了?”
有了吴所谓之前的提醒,唐饶摔倒后立马起来,只见以船为中心的海浪开始打着璇儿,周围的海还是那么平静,只有他们船的周围才是波涛汹涌。
“开始了,我一点也不意外。”
吴所谓也很快恢复了过来,他用神识覆盖周围,发现自己的神识根本就覆盖不出去,差点没把他给急坏。
“我还以为只是小麻烦,看来咱们遇到大问题了。”
针对这样的情况,吴所谓也很无奈啊。
这世界上本来高手就多,你厉害,人家就能比你还厉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自己是弱者,那就活该被强者盯上,被强者欺负。
“何方神圣?”
吴所谓还没开口,唐饶就问起人来。
示好的来,会主动说话,找麻烦的,先给个下马威,再现身。
根据唐饶多年的经验也知道,肯定是给下马威的。
“哎哟,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在这法器上大显神通,原来只是个小喽啰在船上作威作福。”
来人看不出年纪,只觉得很年轻,但听声音和说话的语气,又觉得此人的长相跟年纪根本匹配不上。
“别看了,这人戴了人皮面具,想看,除非你把他杀了。”
吴所谓给唐饶解惑。
“戴人皮面具?我去,你要点脸不?”
是因为没脸见人还是人实在丑得不像话,不然为什么要戴个面具在脸上?
“好人自然不需要面具,无非是做了太多恶事,结下太多愁怨,才会用假面貌假声音示众,此人实力在咱们之上,不过人品嘛,就低到尘埃里去也不为过。”
吴所谓总是年纪上面多出唐饶许多,见识的东西,也要比唐饶多出一大截,经吴所谓一解释,唐饶脑子里一团浆糊也变得清晰起来。
“好吧,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人打打也没事的哈?”
唐饶耳朵肯定出问题了吧,吴所谓才说了这人实力高于他们,他还敢前去挑衅,还敢说打人家这类似的话来?
“打下当然没事的啦,你小子要是嫌弃命长的话,大可以去试试。”
他们还能闲聊一下,不就仗着小船阵法好,就是实力在他们之上的人,想要破解船上的阵法,那也不是件简单事儿。
“算了,怕了怕了。”
唐饶连连摆手,好男不跟恶棍斗,打不过他还跑不过?
在看了吴所谓的操作后,他对船只的掌控也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见恶棍朝他们袭来,唐饶第一个反应就是躲进兽海里面。
你再厉害,能在兽海上头等一天两天三天?
总不能成天等在上面吧?
你再厉害,吃喝拉撒睡总需要的吧?
就算这些困难你可以全部克服,那海兽饿了,需要找点吃的,看到在兽海空中飞来飞去的人,能不心动?
综上所述,能一直停留在海里,他就坚决不会出去,恶棍要是想等,那就等着去啊。
可是唐饶什么都想到了,唯独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空中那位想把唐饶从海底弄出去呢?
就像刚才把海水弄得波涛汹涌的那样,把唐饶慢慢卷出来,那他还不是完蛋?
真是惨不忍睹。
唐饶想到这里,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吴所谓似乎跟唐饶想到一块去了,他们俩对视了下彼此,双双用力,玩命地把小船朝一个方向推进。
“快点,那个傻逼真是个疯子,他都那么厉害了想要什么没有,追着咱们是什么意思?咱们能有什么东西是他能看上的?”
唐饶边逃命还边骂骂咧咧,本里赶路就一身怒火,现在还要逃命,再好的心情都要变得不好起来。
“有什么东西能被他看上?你刚才在大船面前炫耀什么了,你心里能没一点数?”
吴所谓的眼神黯淡,他没想到一直说被坑的徒弟,这下子翻身做主,学着坑起唐饶来了。
“我心里没数?你是说,他看上这艘船了?”
能不能不要那么坑?唐饶只是嘚瑟一下,真的没有太炫耀的意思,如果因为这个被人盯上的话,他心里一万个不好受。
“那不然呢,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看得见又很值钱的?好像没有了吧?”
是的,除了这艘船外,人家那身份地位的人,也就没什么是他能看得眼睛里去的。
“就算你说的都对,咱们现在能怎么办,你这船肯定还有逃生啊这些新功能,随便展示展示咱们就得救了,都这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唐饶可是对吴所谓寄予厚望了的,但吴所谓显然对他自己没有多少信心啊。
“好徒弟,其实师父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吴所谓低着头逃命,给唐饶的解释是那么的无力虚弱。
“其实师父把所有功能都展示给你了,当时想着这船全神界第一强大,根本没考虑过有一天会逃生的。”
吴所谓对自己谜一般的自信,唐饶今天终于算是见识了一次。
“你要是现在跟我说你刚才全是开玩笑的,我或许还能原谅你,我的好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