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菡不耐烦地道:“恋爱个屁啊!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写书根本就是胡编乱造来骗小女生眼泪的么!”
夏小洛心说,彪悍啊,难道真正的作家都是这个吊样子么?
楚秀菡接着总结一句,差点没把没把陈超群和jean这两位出版界的权威人士噎死她道:“小说嘛,就是意淫,来满足大家的白日梦么!”
陈超群用试探的语气问道:“楚秀菡,新书期要宣传的,我希望您能做一下签名售书,配合媒体做几期专访。”
楚秀菡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是参加好还是不参加好,没了主意,睁着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看着夏小洛,希望得到他的指点,夏小洛微微点头,道:“好吧,秀菡没问题,我就不参加了。”
陈超群喜不自胜,和jean对望了一眼,心中很是高兴。夏小洛的卖点就是神秘,而楚秀菡写高中生的生活,就必须要走亲民路线了。
陈超群一脸恭敬地对夏小洛道:“朔爷已经答应他的新书《京城顽主》会在《火花》杂志社发表,也在和我们谈后期出版的事情,请替我向曹少表示感谢。”
夏小洛一摆手,道:“小事一桩,我会转告的。”
两个出版界的大佬一脸恭敬地冲夏小洛不住鞠躬,脸上谦卑地让夏小洛都不好意思了,拿着书稿退出门外。
夏小洛长舒一口气,心说,总算完成了这项辛苦的工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惬意而悠闲。心道,三百万到手了,看那样子人民文学出版社在国内的销量也不会差了,嘿嘿,就按第一批2000万码洋,以13%的版税收入来看,自己也能有260万的收入啊,赚大发了。
楚秀菡不解地问道:“夏小洛,你去参加新书宣传,为什么让我去呢?”
夏小洛把头埋在枕头里,昏昏欲睡道:“我又不写书赚这点小钱。你就不同了走文学和音乐的道路,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让楚秀菡又震惊又气愤又无奈。
办完了京城的事情,已经到了学期末,还有不几天就放寒假了,夏小洛也打算该回洛水县了。
夏小洛打电话和曹伟业、曹浩暄告别,两人都表示一定会亲自送行,曹浩暄还可以,毕竟是同龄人,曹伟业来送行夏小洛万万不敢答应,太折煞人了,毕竟在外人眼里夏小洛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晚上的时候,黄卓就在包厢里请他吃饭,说想谈点私密的事情,他这么一说夏小洛立马就明白了,黄卓不希望其他人在场,于是夏小洛就一个去了。
一进包厢,黄卓就起身站起,亲自把椅子给他拉开,让夏小洛坐在他的身旁,彬彬有礼而又不卑不亢,很是得体。
夏小洛看着他长身玉立,感受到儒雅风流的气度,实在不敢相信他在98年的时候会死于非命,心不禁一沉,有些哀伤,此生自己重来能改变黄家的命运么?
他当然不敢以救世主自居,没有同情心责任感泛滥到想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程度,但是此生命运的转轮以神奇的方式运动,兜兜转转,让他与印尼黄家搭上关系,他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黄卓亲自把酒杯给他满上,道:“这是我父亲珍藏的红酒,只有贵客到来我才会拿出来和他一起品尝,您尝尝味道怎样?”
夏小洛对红酒品鉴的知识很有限,轻轻地闻了一下,慢慢摇晃着酒杯,挂杯度很高,而色泽也不错,显然酒的年份不短,轻轻抿了一口,果然入口味道层次丰富,回味悠长,赞道:“好酒。”
黄卓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如何品鉴,见他有模有样,心中暗赞,华夏懂红酒的人并不多,夏小洛可以算一个。黄卓这小子虽然家教严格,表面上见了条吃屎的狗都彬彬有礼,但是看着那些华夏草莽民营企业家把名贵红酒兑雪碧喝,他还是有点郁闷,要知道红酒酿造最重要的一道工艺就是脱去糖分啊,你兑雪碧不是把糖分都加进去了么,那么酿酒师不是白辛苦了。
黄卓端起酒杯很优雅地和夏小洛碰了一下杯子,道:“如果洛少喜欢,走的时候可以带回去两瓶,给你父亲尝一尝。”
夏小洛问道:“黄兄,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黄卓很客气地道:“谢谢洛少,家父身体康健,只是一直想回国看看,到家乡投资,不过,眼下这个形势,他也拿不准?”
夏小洛身躯一震,心说,果然不出所料,这位以华夏为棋局的老先生果然还惦记着国内,道:“如果黄老先生想到国内投资的话,我一定会效犬马之劳,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鼎力支持。”
黄卓感激地一笑,看氛围营造的差不多了,终于切入话题,道:“其实,家父一直想策应华夏的国企改革,通过国际资本为华夏的国企改革服务。这次我加入私募基金,并不是为了想挣那点钱,而是想让你帮我探探路,看看是不是能收购一些国有企业,看看高层如何反应,态度如何。不知道,你是否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黄卓定定地看着夏小洛,等待他的回答,夏小洛心中窃笑,好你个黄卓,挺聪明啊,用大家的资本来满足自己的心愿,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看来京城以曹伟业为核心的权贵圈子中,曹伟业虽然是名义上的领袖,但是里面最聪明的还是黄卓。
不过,他对黄卓这个想法并不反感,因为,策应父亲和何京生推动国企改革也是他接受管理私募基金的目的之一。
夏小洛莞尔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我想通过天下公司的平台来收购两个国企玩玩。实不相瞒,我父亲和我们县的县委书记何京生也一直想在他们的治下推行国企改革,我要去做的话,一定办得到。只不过,这事情不宜声张,悄悄默默的做了就行了。”
黄卓喜出望外,没想到华夏国内还有如此具有改革意识的干部,道:“倘若国企改革这条路能走得通,黄家一定愿意和令尊通力合作。”
两人的酒杯再次碰在一起。
第二天的早餐,夏小洛是和曹浩暄一起吃的,就在那个热情腾腾脏兮兮的“小肠陈”卤煮火烧店。
夏小洛很直接地道:“浩暄,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曹浩暄这些天一直对夏小洛有点难以言说的“羡慕嫉妒恨”,当然这种情绪很健康,丝毫不阴暗,属于朋友间的难以言说的情愫,这会看着夏小洛有求于自己,心说,嘿嘿,想不到你这么牛叉的夏小洛也有求我的时候。
随即大包大揽地说:“说呗。跟我还客气个什么?”
夏小洛一拍二狗子的肩膀,道:“我这兄弟夏二狗,没啥学问,没上过几年学,性子又野,如果让他跟着我,不经过什么磨练就过上好日子,反而会害了他。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进入部队?算是一个锻炼。”
曹浩暄上下打量了一下夏二狗,看他虽然中分头油光水滑,流里流气,但是身高体格都很不错,而且脸上有一种机灵强悍之色,一看就是个不错的兵胚子,擦了擦嘴巴,正容道:“没问题。”
夏小洛嘿然一笑,道:“我可不希望你把他弄成什么工程兵什么汽车兵啊。”他顿了一顿,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直直地看着曹浩暄的眼睛,道:“我要让他进入华夏最强悍的特种部队,最好是老A!”
曹浩暄沉思片刻,点点头,道:“我尽量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答应了以后,埋头吃东西,他才感觉有点不对,笑骂道:“草泥马的夏小洛,是你求我呢?还是给我下命令?我特马的就怎么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而夏小洛这孽畜笑得无比的得瑟,居高临下地看着曹浩暄,心道,小子,这就叫气场。
二狗子微微一愣,头往后一甩,那中分头很诡异地被他甩得很是齐整,左右两边泾渭分明,中间夹着一线白白的头皮。做完这个潇洒无比的动作,他认真地道:“小洛,你怎么没有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夏小洛眉头一皱,心道,这小子,怎么烂泥扶不上墙啊,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曹浩暄也一脸坏笑地看着夏小洛,有心看笑话,心说,你丫被挤兑了吧?
夏小洛心中不解,觉得这二狗子委实不可理喻,不过还是笑着问道:“二狗哥,那我现在征求你意见好不好?你是愿意去特种部队当兵呢?还是想回洛水县种田呢?”
二狗子没有搭理他,而是很恭敬很认真很谦卑很严肃地问曹浩暄道:“曹少,我想问问你,要是我进入了那个什么老A的话,我多久能回家一次?”
曹浩暄心中好笑,心说这小子看上去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怎么还挺恋家?道:“这个很难说,特种部队的管制肯定要比一般部队严格,有时候执行保密任务,特别是做暗杀、间谍、保卫等任务的时候,甚至可能一年都回不来一次家的。”
二狗子把筷子放下了,也不吃了,低下头几乎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却有很坚定地道:“那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