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之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药物的危害。
不难想象,如果这个神经毒素真的被研究出来了,会对社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我马上回去和他们商定方案,您一定要尽力保全自己,千万不要被他们胁迫。”
楚重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林申,“他可靠吗?会不会到时候把我们出卖?”
说实话,楚宴之还是非常相信他的。
“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并且他也没有加害我们的理由。”
楚重这才稍稍有些放心了。
楚宴之站起身,“还要辛苦您在这儿待些时日,不过时间肯定不会太久。”
吩咐完了楚重,他转而又对简青说道:“云筱在外面等你回来,这段时间有劳你了,保重。”
听到“白云筱”的名字后,简青本来还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丝笑容。
“她怎么样?还好吗?我们已经许久都没有联系过了。”
看着简青眼神中带着些希翼,楚宴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她很好,只是一直在找你。”
听他这么说,简青有些着急了。
“麻烦楚先生转告她,让她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回去。”
楚宴之应了声,一直在门外待着的林申突然转过身来,他用手指敲了敲腕表,示意楚宴之到时间了。
“赶紧回去吧,再不走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他们早就已经调查过值班人员的时间表,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换班了。
楚重握了握楚宴之的手,让他放心,“快去吧。”
随后他们便沿着原来的路线平安的返回到了车上。
在仓库待的时间,比他们预想的要晚了将近十分钟。
他们没有来之前,风岚在车上一直都坐立不安的,尤其又看到时间往后推迟了那么多,她的心便不由自主的跳动得更加快了。
她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了远远跑来的两个身影,发现走在前面的是楚宴之,她的鼻子酸了酸。
风岚马上为他们打开了车门,看到楚宴之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禁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看到他那么关心自己的样子,楚宴之轻松的笑了笑,“没事,放心,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
此时此刻的楚宴之没有了以往那么的稳重,相反还有一些孩子气。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向好朋友炫耀一般。
尽管风岚已经猜到了,可她还是配合他演戏道:“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了父亲还有简青,他们被关在同一个仓库里。”
尽管之前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可从他嘴里说出来,风岚还是感觉到十分的激动和惊喜。
她没有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说的都是真的?”
楚宴之扯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不骗你,都是真的,而且他们现在情况还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
看他脸色变了,风岚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只是什么?”
“据父亲所了解到的消息来看,现在有一个科学家正在帮助他们研究一种毒素,一旦这种毒素被研制出来,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风岚和楚宴之曾经设想过,这件事如果发展到最后最坏的结果应该如何,可他们谁也不知道竟然会有科学家参与进来。
“伯父有提起这个科学家的真实身份吗?”
楚宴之沉思了片刻,“这个人是当初一起参与as计划的科学家,虽然当时他们所负责的项目不同,但能够研究as计划,一定是在专业上的顶尖人才。”
风岚一颗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他们现在研制到哪一步了?”
她这个问题同时也是楚宴之最关心的问题,只是奈何时间太过匆忙,他根本就来不及问。
看到楚宴之接连摇头,风岚干脆也不问了。
“那个科学家是自愿为他们服务的吗?”
楚宴之调整了一下姿势,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刚才在仓库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
他感觉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根在弓箭上的箭,随时都有可能刺出去。
“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与此同时也要加快速度,将父亲和简青救出来。”
楚宴之所提出来的这个办法,可谓是万全之策了。
提到简青,风岚又有许多话想要问他。
“简青怎么样了?她情况还好吗?”
楚宴之不忍心告诉她真相,更何况他来之前简青就已经格外对他嘱咐过了,一定不要让风岚知道她现在的状态。
楚宴之故作轻松道:“她很好,那些人没敢动他们,他们的实验成果应该还没有出来,所以不可能那么快就有所动作的,你放心。”
风岚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半信半疑的。
自从楚宴之离开之后,以陆优为首的那一群公司股东,就开始有所动作了。
林熠终归到底也只是一个暂时看管公司的,在他们心中也很难树立威信。
尤其是陆远中又来了公司,更加让那些本来就和陆优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股东们更加相信他了。
陆远中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公司的周一例会上,只不过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骚动,仿佛他本来就是这个公司的一份子。
有些想要挑事儿的股东甚至对于他的到来还挺兴奋,只是他们心中都存在着一个疑惑。
陆远中满打满算离开公司也没有多长时间,怎么一瞬间就苍老了那么多。
尽管他在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病态,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
他花白的头发被染成了黑色,但是他走起路来老态龙钟的样子还是让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
陆优主动扶着陆远中坐到了位置上,她眼底满是不屑,有陆远中坐镇,她心里很是得意。
林熠没有想到今天陆远中会来,更不知道他们妇女两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还是十分恭敬的称呼了他一声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