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们的面,北冥煜一口饮下,曾子豪和曾瑜对视一眼,然后曾子豪笑着端起另一碗给曾瑜,说:“玩得开心。”
眼看着两人喝下,曾子豪笑了笑,随后离开。
两人一进房间,曾瑜便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去抱北冥煜。
咔。
下一刻,别墅里的灯骤然熄灭,整个别墅都暗黑无比,曾瑜更努力往北冥煜身上贴:“怎么断电了?老公,找人把灯修好……”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情趣么?”北冥煜冷笑一声,甩开她,往另一个房间走,说:“我去洗澡,你去床上等我!”
曾瑜咬牙,说:“我怕黑,我跟你一起去洗……”
“才结婚就这么放荡?曾瑜,你说你是第一次,装的吧?”
“当然不是……”曾瑜越来越觉得身体里像无数只蚂蚁在咬,这是药效发作的后果,她很清楚,咬破舌尖逼自己冷静下来,她才说:“那我去床上等你,你快点……”
北冥煜的呼吸也逐渐急促,算了算时间,他快步走到浴室,打开冷水开关,任由冰凉刺骨的水打在肌肤上。
冷汗从额头滑落,没入冷水中。
忽然间,他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简单的擦了下身,他快步走过去看了一眼短信。
眸色微厉,他什么都没说,系着浴巾光着脚丫往外走。
地面上全都是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根本毫无声音,他出来的时候,闻到那股香水味,神情更是凛冽,而床上的曾瑜抱着被子一下下磨蹭着,嘴里是轻轻浅浅的吟哦。
他冷笑一声走到门口,悄然打开门。
季峥衍已经在等着了,肩上还扛着个男人。
飞快将人扔进床上,季峥衍也迅速退出来,房间里刚开始没什么声音,很快就响起了一道道暧昧的乐声,连绵不绝。
月光从走廊上的窗口倾泻下来,打在季峥衍身上,他周身月光白,噙着薄笑:“有没有感觉我们这一招狠了点?”
“她把你儿子踹掉了,你就开心了。”
提及此事,季峥衍挑眉,脸色阴暗:“我还嫌阿胶里下药不够!”
“这个蠢货房间里也喷了带药的香水,她活该。”
正说着,北冥煜猛然觉得小腹处涌上源源不断的热量,眨眼之间身体越来越热,好似下一秒就会炸裂。
季峥衍才拍怕脑门:“忘了,你也中招了。”
北冥煜咬紧牙关转身就往外走,季峥衍追上去,咯咯笑着:“明早你还得赶回来呢,要不要就近找个女人算了?还跑去我家,多麻烦啊……”
北冥煜当即一个冷眼射过去,抬手就是一拳。
季峥衍笑着躲开,两人一起上了白色宾利,季峥衍开车直奔他家而去。
梁诺和纪笙正在附近散步,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纪笙蹬蹬跑过去准备问下婚礼的情况,结果首先出来的人是北冥煜,俊脸通红,浑身滚烫。
纪笙呀了一下,然后果断把人甩给梁诺。
“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季峥衍拔下钥匙下车,说:“难道他还真跟那个女人过新婚夜?”
梁诺眼底湿润,这样的男人去哪里找?
他的呼吸中还带着一丝酒味,梁诺扶住他,让他的大半身体都靠在自己肩头,问:“少爷,你还好么?”
梁诺刚洗完澡,北冥煜鼻尖萦绕不断地都是她淡淡的幽香,呼吸越发急促,睡衣也被汗水打湿,大掌揽着她的腰,北冥煜声音沙哑:“跟我走。”
他拽着梁诺走得很快。
纪笙看得目瞪口呆,抬腿踢了踢季峥衍的小腿:“喂,他是不是被下药了?”
“还用你说?”
季峥衍回以冷哼,纪笙受不了他这语气,有些小郁闷转身就走,结果脚下没有踩稳,差点摔下去,季峥衍心脏仿佛蹦到了嗓子眼,飞扑上去一把抱着她。
“怎么样?孩子有没有事?”
纪笙朝他胸口砸了一拳:“怎么不问我有没有事?放我下来!”
“不放,我抱你上去。”
“混蛋,老娘还在生气,谁许你抱我了?睡沙发!睡一个月的沙发,不许碰我!”纪笙咆哮,揪着他胸口两点使劲打转:“听见没有?!”
季峥衍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之前纪笙无聊去看发爷的电影,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掐胸这一招,每次一生气就掐他胸。
几次下来,他感觉自己胸都快变形了……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男人也是很痛的!”
纪笙哪里肯撒手。
“谁他妈让你在套套上戳洞洞,还把我的避孕药换成维生素?疼死你活该!我也警告你,要么现在把我放下来,要么待会受不了疼把我摔下来,你的二胎死了,我正好懒得生……”
季峥衍后背冷汗直冒,嗤笑道:“就凭你这句话,这一胎你生也要生,不生也要生!”
回到房间,梁诺下意识抚了抚北冥煜额头的温度:“这么高?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叫医生……”
北冥煜及时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怀中。
目光灼灼,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是,我发骚了。”
梁诺还没听懂,更着急的去找医生:“等着,季少这里有家庭医生,很快就来……唔~”
他骤然间拉着她往下,双手不安分抱着她,疯狂的吻席卷而来,体温高的烫人,几乎让他浑身炸裂,梁诺面红耳赤:“你怎么会……”
“别说话,吻我!”
一叶扁舟行驶在暴风骤雨下的大海中,波涛汹涌,两个人都在海水里挣扎,不停的往岸边爬,却怎么也上不了岸……
……
一夜好梦,梁诺没想到原本别人的新婚夜反而像变成了自己的新婚夜。
虽然北冥煜早早就走了。
但梁诺还是很开心,在他起床走的时候,还特意为他打了一下领带,这是他之前专门让她学习的,而领带也是她亲手为他选的。
她抬脚亲了亲他的额角:“早安。”
“安,我先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恩恩。”梁诺含羞低头,说:“其实曾瑜的脾气也不太好,你跟她又是新婚,她肯定戒备心重,你自己小心一点,万一她拿什么药毒你……”
“嘘!”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指摁在她唇边,止住她所有的话:“你还有五颗药,在这五个月里,一定会有办法根治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