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夫就不说不上来了……”

于吉皱起一张老脸,终是有些无奈的摇头道,“不过他们既然已经被‘云阳’勾去了魂魄,‘云阳’自是不会将他们的魂魄归还,就算咱们强行将这二人带出去,也仅仅只是带走了两人的躯壳而已,没有了魂魄,他们恐怕也不会再醒过来了吧?况且,倘若此举激怒了‘云阳’,它恐怕更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

吴良觉得于吉越说越是玄乎,心中反倒越发有所怀疑,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做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决定,“我们先每人呼唤‘云阳’几次,看它是否会对我们做出回应,如何?”

吴良始终不太相信这棵大树能够发出人语,更不相信它真能够勾人魂魄。

但见于吉说的跟真的似的,而典韦与白菁菁似乎也在认真倾听,甚至脸上已经或多或少露出了些许忧色。

吴良还是决定遵照于吉的说法进行一次小小的尝试。

倘若“云阳”果真做出了回应,吴良便会一个头两个大,因为这说明于吉说的可能都是真的,吴良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事情。

倘若“云阳”没有作出回应,吴良反而会安心一些,这才符合吴良所知的常理嘛。

而且如此一来,按照于吉的说法,就等于“云阳”不会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他们四人便等于彻底没有了“退路”,做起任何事来自然也不会再有负担……人一旦光了脚,就不会再怕穿鞋的了。

这未必是坏事,起码从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其余三人心中的压力。

于是。

“云阳——!”

“云阳——!”

“云阳——?”

三人依次扯着嗓子喊了一遍,每个人喊过之后还都特意等待了那么几秒钟,给“云阳”留了极为充足的反应时间。

就连于吉也特意又喊了两嗓子,想再试试自己还有没有生机。

但令人遗憾的是。

“云阳”没有对任何人做出回应。

“看样子,‘云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们任何一人呐。”

见此状况吴良已是心中大定,回头看向了三人。

“想不到这孽障竟如此恶毒,欲令我们所有人都埋骨于此!”

“光了脚”的于吉虽仍有些惧意,但此刻却果然如同吴良所料多出了一些决心,咬着牙恶狠狠的骂道,“既然如此,老夫还有什么好畏惧的?老夫便是终究难逃一劫,也要教这孽障知道老夫的道行,老夫的魂魄岂是那么好勾的?”

“总之,先看看杨万里与那名兵士怎么样了吧,难道他们真的要自此长睡不醒了么?”

白菁菁则是暂时跳过这个话题,走上前来适时提醒道。

她的父亲是一名医师,因此对医道也是有些了解。

虽然并不确定这棵“云阳”到底会将他们怎么样,但却确定一个人若是不吃不喝,哪怕是长睡不起也活不了几天。

这确实是个问题。

吴良想要救回杨万里与那名兵士,当务之急便是解决这个问题。

而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吴良等人就等于找到了应对“云阳”的方法,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忧心的了。

但想要做到这件事,却又无法避开“云阳”。

直到现在,吴良对于这棵怪树的了解,还仅限于《抱朴子》中的记载与于吉的讲述,这显然不符合一个现在考古工作者的科研精神。

最起码,应该先从各方各面调研一番再做定夺。

“菁菁说得对,典韦为我掠阵。”

说着话吴良已经拎着工兵铲走上前去,在典韦的保护之下,抬起铲子狠狠一下的铲在怪树蔓延过来的一条手指粗细的根茎之上。

“锵!”

工兵铲轻而易举的斩断了这条根茎,与地面铺设的砖石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吴良立刻又向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观察怪树是否因此出现什么异动。

结果。

这棵怪树却是平静如初。

那截被斩断的根茎也是如同普通植物的根茎一般,断了就断了,并没有像动物一样翻滚扭曲起来。

看到这一幕,吴良自是又安心了不少。

看来“触手怪”的情况并不会出现,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吴良最怕的就是遇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玩意儿真不是一般的人力能够解决的。

如此略微等待了几秒钟。

依旧不见怪树有任何动静,吴良才又带着典韦走上前去,悉心观察被自己切断的那一截根茎,以及根茎上被他切开的切口。

根茎的切口之上,如今已经渗出了一点晶莹剔透的透明液体。

吴良用工兵铲碰了碰,发现这液体略微有些粘稠,看起来与普通植物的汁液也没有太大区别。

并且里面的构成与普通的植物根茎也没有明显的区别,中间是呈现乳白色的根中柱,带了些如同年轮一般的螺旋状纹路,外面就是一层比较粗糙的根茎外皮。

排除掉那些数以百计的古怪尸首,以及杨万里与那名兵士的邪门举动,仅通过这处被他切开的根茎来看,这完全就是一棵普通的树木,只是看树干的粗壮程度,寿命应该比较长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嚯!”

躺在树干旁边的杨万里与那名兵士不知为何,却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猛然睁开眼睛,而后一瞬间弹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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