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嘛,失之交臂很正常,廖总想开点。”
左占轻描淡写的‘劝慰’了句,还附送一副轻淡的笑容,转身眼神对不远处的芮沉对视一眼,芮沉了然,走进了大厅。
廖江城阴骇的满脸风雨逆转,暗自握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大步绕去了左占身前,“把话说清楚,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左占微眯眸扫量了他几秒,勾唇道,“想知道啊,也行,借步说话吧。”
以廖江城的能耐和手段,想要洞悉打听,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儿,但有些事情,与其背后查清,倒不如当面问来的痛快。
反正也到这一步了。
廖江城侧身往大厅方向扫了眼,看着取代自己站在主席台上大发言论的芮沉,还有全场的鼓掌声,他一颗心油煎烹炸,别提什么滋味儿了!
大面上大势已去,至于私下里该怎么扭转……
廖江城气结的脸色更加阴郁,重重的叹了口气,大步下楼。
两人选择了酒店十层的酒吧。
廖江城和左占相继脚前脚后,服务生看着这一个比一个帅,宛若天神养眼又冷峻的男人,眼睛就亮了,刚凑过去还不等迎客,就见廖江城扔出了自己的钱夹,并道,“清场,勿扰。”
服务生都不等反应,廖江城已经大步绕过她,走向了吧台。
酒保给两位调了杯酒,就被差遣离开了。
不过须臾,偌大的酒吧只剩下他们两人,静谧的针落可闻。
廖江城端酒一饮而尽,愤然的呼吸声加重,“该说了吧。”
“你无外乎就想知道彭老为什么会站在我这边,为什么会听我游说撤资罢了,是因为我爸。”左占开门见山,随意的单手把玩着近前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跌宕,杯身倒映出他幽深的眼瞳。
廖江城心绪一沉。
如此说来,有些事情就能解释通,比如彭老的突然转变,也比如往上递交的材料更换,他却没收到消息,左占竟然为和他争抢一个项目,不惜拉出了左先生。
可是,左先生和彭老之间……应该没多少交情,最多也就算认识,能让彭老做到这一步的,会全是左先生一人之力?
“当然了,我爸这层只是外因,真正主要原因,还是你。”左占侧身坐在吧椅上,修长的单腿踩地,饶有兴趣的睨着廖江城,“廖氏和彭家的关系,挺稳固的,想动摇也不容易,所以就需要另外一个人。”
廖江城扶了下额,这种从别人嘴里叼食的缺德事,他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和谁有关,放眼望去,唯二和他有仇恨不得他身败名裂的,除了左占,那就只剩下一个人——
霍景岑!
“你舅舅。”左占也给出了回答,同时端酒轻抿了口。
廖江城火冒三丈,气的一时间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他面色阴冷的扯了扯衣领,本以为廖东兴死了,他又送母亲回了霍家,让外公一家团圆,就算霍景岑对他有意见,也要看在外公和母亲的面上不敢乱来,可结果呢?!
这半年多以来,他处处忍让,生意上不和霍景岑较劲,逢年过节或者时不时的差人往霍家送东西,就在上月,霍景岑故意找茬,还从货运上坑走了他两千万!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可霍景岑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竟联合外人又狠坑了一把!
还真他妈是他的好舅舅,亲舅舅啊!
廖江城阴森的脸色无法形容,他也不想再听下去了,连左占眼神不对劲也没注意,直接扔下句,“这点小风小浪老子见多了,以为耍点阴招就想从我这里夺东西?不可能!左占,你现在吃进去多少,往后就他妈的给我吐出来多少!”
说完,廖江城长腿一伸,起身时一脚掀翻了吧椅,随着重重的响声,他也大步而去。
左占漠然的不动声色,沉下的眸中似酝酿着什么。
可片刻后,他眉心一展,推开手中的酒杯,招手唤来酒保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