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运动场馆。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击剑服,和面前一人对峙,花剑龙飞凤舞间,面前人溃不成军。
许愿静默的望着这一幕,适时戴上了防护面具,从阿谌手中接过佩剑,径直走了过去。
赛道上,男人阴鸷的目光透过面具锁向她眼眸,“是你?”
许愿慢慢握紧剑柄,锋锐的剑刃迎向眼前人。
“想玩可以,但要是输了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视线扫着她周身,萦绕着她纤细的腰身,目光深了。
她说,“先试试。”
简洁的动作直接,双方都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运动,很快你追我赶如火如荼。
而许愿思绪却有些走神,就在前不久,她去了一趟小岛,各种游说之下,方教授终于坦言,“这病和阿尔采姆症类似,但因为没有先例,所以不管是治疗还是治愈,都有一定难度,现在用的药,只是起到压抑和缓解……”
许愿闭了闭眼睛,再看向方教授时,清丽的面容憔悴,“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少?”
“这个……最近我们正在研究一种新的治疗方案,主要是利用培植干细胞,但是要先确定毒素的类型,但当事人廖东兴已死,这就死无对证了,我这边技术团队已经在加进分析,可类似的毒素近千种,这就需要时间,而病情发展又分秒必争……”
许愿记得听过录音,当时在场的,除了已经死的廖东兴,还有廖江城,而且他们又是亲父子……
许愿呼吸沉了,“是不是现在只要确定了毒素类型,他的病,就能治愈?”
方教授道,“只要类型种类确定,对症下药,治愈几率必然大大提升,加上我们这边团队……”
许愿脚下绊倒什么,跌倒时男人的佩剑直逼近前,锋锐的剑刃划过她衣襟排扣,蹦飞的扣子落地,声音清脆。
“我认输。”她放开了手中的佩剑,摘下了防护面具。
她额头沁着薄汗,短发随着面具摘落飘逸,脸颊也带着闷出的微红,左占凝着她,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刚说过,输了是有代价的。”他移剑也摘去了面具,朝着她伸出手。
许愿搭上他手,刚一起身,男人手上气力一紧,将她整个人拢进怀中,他低眸声音磁性,“是不是该愿赌服输?”
“什么代价?”
他沉沉的睇着她,“先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落下眸,长睫遮下眼底的情绪,“有空话,想和你好好谈谈。”
“是关于公司?”左占微俯身,呼吸扫过她精致的容颜,声音仿佛含了刺儿,“怎么不找那位向你求婚的席总了?他不是向来对你有求必应吗。”
许愿心口微紧,从他怀中避开,“能好好说话吗。”
他眉心微紧,将佩剑扔给了芮沉,转身时随手松开衣扣,再睇了芮沉一眼,芮沉会意,和周特助先行出了场馆。
许愿也目光睇向阿谌,示意让他先出去。
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时,左占道,“要谈什么?”
许愿坐去了一侧的休息椅,单手托腮,要谈什么,其实她想谈的很多,比如,他患病真相为什么要瞒着她,这是不是分手理由,为了救她却一人承担这么多,这是源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是因为……
太多了,她想谈的太多太多。
但是,他都已经忘了。
她深吸口气,忍了忍发紧的眼眶,“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