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
他,怎么又亲了她?
而且,亲的这么凶狠!
他亲他,还可疑刁难韩澈,她有那么一丝丝的错觉,觉得他喜欢自己,在吃醋。可想起爹爹那般正式的说确定他喜欢男的,又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能自己的这是甩锅甩太明显,所以失败了吗?以至于对方不想听见他说话,便拿嘴去堵她。其实他可以出言提醒她不要说,甚至是拿手捂都行的。
她伸手去推拒,低低的抗议。
岂料,在抗议的那一秒,有什么东西滑入了更深处,拼命的汲取那香甜的芬芳。纠缠,追逐,嬉戏,辗转难休,沐九歌瞪大了眼睛,却无力抵抗身上那人的霸道。
脑海中开始变得空白,迷离,甚至有种晕眩的感觉。
楚云邪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下话落,停留在了她的腰间,有种迫切的感觉在胸口做动,向下传都导,躁动而不可控。
忽然间,那手上的人身子极致的软了下去,让他忽然间清醒。他睁开眼,仔细查看怀中的人,这才发现……沐九歌似乎已经处于了晕眩状态,并且是憋气憋的。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煞风景。
楚云邪:“……”
唇齿分离,有新鲜的空气进入她的身体,让她渐渐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楚王殿下饶命,我不对你甩锅了。”
麻蛋,他这是想变相的让他窒息而死吗?
楚云邪眉头微皱:“……”
他的吻,让她想到的竟然是饶命?
他现在已经无法去阐述自己的心情了,如果现在给他一个韩澈在眼前,他保证能徒手将他撕了。
可眼前的人是那般小心翼翼,似乎担心自己再说错什么。楚云邪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吻的缘故,心情竟然得到了平复:“你再说一遍是到底是谁的错。”
那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怒气,却也让沐九歌察觉出了危险。
沐九歌从善如流道:“我错了。我太不小心,这才给殿下惹了麻烦。”
楚云邪淡淡道:“知道错了就好。那从今日起,在你找到凶手前便住在本王这里,照顾本王的饮食起居,作为惩罚。”
莫名的想起赫连敏,虽然愚蠢,但是她之前想要让这女人伺候她的创意倒是挺好的。这个女人只能伺候他可以,毕竟是她先撩拨了他。但是旁人,休想折辱分毫!
想到这里,眸光凌冽带着危险。
沐九歌看着那眸光,脸上去带着尴尬而不失优雅的笑容,乖乖道:“好。”
可是却在心底疯狂吐槽:麻蛋,你是缺胳膊少腿了,还是生活不能自理了,竟然让我照顾你的衣食住行?
楚云邪见假意她变得乖顺,实际上在心中腹他的样子,心情自然是好了,扬了扬剑眉道:“查案有什么需要跟本王说。”
沐九歌点头:“多谢王爷。”
楚云邪说完,便要去开门。今日的公事还未办完,有一些,必须要现在处理。可脚刚刚越过门槛的时候,就听见沐九歌在门内道:“王爷,如果我和韩澈三日之内查不出凶手,你真的会要韩澈的脑袋吗?”
楚云邪扭头,那脸上是一抹嗜血的笑,轻描淡写道:“一定会的。”
韩澈在大理寺整理今日的案件卷宗,莫名其妙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还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他起身,检查了一下窗户:“哎,也没开窗,为何忽然间这么冷呢。”
第二天清晨,有丫鬟在门外敲门:“沐小姐,沐小姐,你醒了吗?”
沐九歌立刻起身,左右四顾,却发现房中只有自己:“醒了。”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年级不大也不小,却透露着一种沉稳老练:“沐小姐,我是蓝禾,是楚王府的丫鬟,是王爷让我来伺候你的。等你梳洗完了便去王爷书房,他在那里等着你。”
沐九歌点了点头笑道:“多谢蓝禾姑娘。”
早知道这妖孽一晚上不回来,她就该睡他舒服的大床,而不是这小小的塌子。这塌子舒服倒是舒服,但是这塌子上没有枕头,所以她的脖子现在有点酸酸的。
蓝禾连忙道:“小姐折煞奴才了,这王府谁人不知小姐要不了多久便会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啊。”
沐九歌被她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自己和楚云邪被赐婚的事情:“可现在毕竟还不是啊,我自然是要谢谢姐姐的照顾的。”
蓝禾本来有些担心这未来的王妃不好相处,因为外界有些传闻。
说王妃刻薄,刁难庶妹,之前还是个傻子。现在看来,这传闻真的是不靠谱。一个对下人都能如初温柔的小姐,怎么可能故意刻薄刁难庶妹,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只怕也是这庶妹先惹事的吧。
不过,这未来的王妃是和善好相处是一件好事。
“沐小姐真客气。让奴婢来替大小姐梳洗吧,王爷还在书房等你呢。”
沐九歌点头:“恩恩。”
蓝禾的手艺很好,甚至比紫苑还要好。很快便为她梳洗完毕,将她引到了书房门口:“大小姐自己去吧,奴婢先行告退了。”
沐九歌笑道:“蓝禾姐姐慢走。”
蓝禾笑的有些羞涩,转身离开了。
沐九歌轻轻的敲了敲门:“王爷?”
楚云邪淡淡道:“进来。”
沐九歌推门而入,见楚云邪坐在书桌前,伸手捏着自己的鼻梁中间,眼中隐隐有些疲惫。桌子上放着几叠已经处理好的公文,还有一些查阅的书卷,以及账本:“王爷,昨晚一夜没睡啊?”
楚王身居要职,公务繁忙本就是正常的。
但是她也是想不到,竟然需要一夜不睡这种地步。
楚云邪扬眉:“恩。”
昨夜他将最近两日的公文全部看完了,也处理好了。如果没有特殊事情,或者是突发事情,他便不需要找处理。这样,才能安静下来帮她找证据。
昨日之事,只要智商够用,都能猜测一个七七八八。可猜测没有任何意义,凡是要讲证据。
当然,在他面前其实证据也不是那般的重要。可是,她既然大费周章的寻找真相,只为换自己一个清白,他当然要成全她,配合她。其中的乐趣,不止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