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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日头偏了。本来东北的冬天天黑的就早,加上是山里,大伙见已经打了个大猎物,加上之前的野鸡野兔也不少,就都吆喝着回家。于是背上猎物往山下走。
忽然,一头狍子从大伙前嗖的一下窜了出来,随即越过小道,往旁边的林子里跑去。前面的猎手们纷纷放下手里的猎物,呼喝着追了上去。姥爷走到最后头,加上打猎到现在也累了,就看堆儿。二姨还没过瘾呢,拉着刘小儿就跟了过去。
狍子这东西,比一般的动物比如鹿和羊都傻,所以东北有人骂人话就说是傻狍子。这东西好奇心还强,有时候人过去了他不跑,还要凑前几步好好看看你。
这不,这又是只不怕人的,不但不怕人,还不怕狗。奇就奇在这狍子浑身褐色,单单就尾巴是全白。看见众人和狗,也不跑了,反而站在原地瞅着这边,贴别好奇似的,两只圆溜溜乌黑的眼睛瞄着人,偶尔还甩一下尾巴。
见它不跑,几个枪法准的立马将枪拿下来,瞧准了,只听见一连的枪响,震得二姨闭上了眼。等二姨睁眼细看的时候,前面并没有躺着只死狍子。倒是狗都追了出去。大伙也面面相觑。按说就这么短的距离,怎么也打着了啊。就是不打着,也打伤了,他也不能跑的比狗还快。可眼见着几只狗垂头搭脸的回来了。大伙上前去看,狍子站的地方一滴血都没有。都打偏了?这几个好手互相看看,虽然心里相信自己的枪法,可事实摆在眼前了,确实是没打着,掉链子了。几个人都挺尴尬,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还是庞三儿说了一句:“没打着就没打着吧,咱们打的够多了。不差它,咱们快下山,省的黑天了不好走。”
听了这话,再加上也累了,大伙背上枪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前方又出现了那白尾巴的狍子,依旧是站着不跑。这下几个猎手心里憋足了劲了。纷纷提枪瞄准。又是一阵枪响。大伙心想这下肯定没跑了。过去一看,一根狍子毛都没打下来。这下可是有点邪气了。有人就说了:“这莫不是山神爷的化身来的?不然咋能枪打不死,还能消失了呢。”
二姨也害怕了,拉紧了刘小儿的手。刘小儿安慰的握了二姨一下。大伙就商量着要不要找找这头狍子。庞三儿是个省事的,忙说别找了,咱们进山之前都拜山了,那就算是山神爷的化身,咱们也不知道,不知者无罪。这就下山得了。、
大伙都听着他们的,就往山下走。可其中有两个人不服气了。这两个都是村里的打猎老手,出来之前俩人就打上赌了,比比谁打的猎物多。除了那头野猪,他俩的猎物现在还是一样多的。于是俩人悄悄的落在后面,商量着拿那头狍子当最后胜负的标注。俩人见大家没注意他俩,悄悄的拐了回去。
回到原来看到狍子的那片林子,俩人放慢脚步找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大民忽然嘘了一声。只见那只狍子正在一块石头旁边站着歇脚。俩人用眼神商量了一下,决定大民先打。大民举起枪瞄了好一阵儿,才放了一枪。不想竟然也放空了。那边的老七连忙补枪,说也奇怪,这俩神射手竟然都放空枪。那狍子跟没事人儿似的,也不慌张逃跑,就这么迈着小步的溜达着进了林子。
这两声枪响惊动了下山的人群。回头瞅时,才发现这俩人不在了。于是大伙抱怨着顺着枪声往回找。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大伙点上火把,叫着俩人的名字开始遍山的找。
说也奇怪,明明刚才两声枪响听着挺近的,可是大伙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他们,也没有他们的回音。顺着脚步吧,这一群人刚才已经把雪地踩的稀烂了。可是留下这两个人在山上,却还是有被狼群袭击的危险。大伙只好打起精神继续找。这时候二姨开始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只见穿的比较少的刘小儿已经冻得丝丝哈哈的。二姨好心的将自己的围巾分给他,刘小忙戴上了,看着个小子带着绿围巾像个女人,二姨捧腹大笑。姥爷忙瞪了她一眼,二姨吐吐舌头,收了声跟大伙继续一起找人。
找了一个钟头,这两人也没见,也没再听见枪响。大伙都饿了。于是大伙打扫出一块空地,架柴生火,将打到的野猪肉烤了起来。反正人多,也不怕狼。二姨还说狼过来正好,再打两头狼回去。想着那两个人看见火光或许能过来,大家也就放心的休息。
没想到等了快俩小时,月亮已经中天了这俩人还没影儿。大伙开始真正担心起来。于是三个人一伙的出去找,二姨不肯看摊儿,跟着姥爷庞三他们一队,举着火把放着嗓子在山里喊七叔。
走了一阵,到了一个僻静的灌树丛旁边,前面是一片石砬子。大伙一看前面没路,就准备掉头往回走。忽然二姨听见石崖边上有呻吟声。大伙连忙赶过去,用火把一照,老七仰面躺在地上,大民则趴着倒在一旁,一条胳膊搭在石砬子外,眼瞅着就要掉下去了。大伙忙将两人扶起来,俩人却昏昏沉沉的说不出来话。
终于找到了人,大伙集合起来,四个人抬着他们俩,护送着俩人下山。这一折腾可是半夜了。只见周围的远远的几点碧火,说不清是鬼火还是狼眼。二姨紧紧的抓着姥爷的手,也有点害怕了。
“是狼,”前面庞三低声说。“大家小心点。别落伍。”
“没事,咱们人多,还有火把,他们不敢上前来。没看连叫唤都不敢么。”有经验的老猎手说。安慰着大伙,又说,弄出点响动来,他们就不敢过来了。
到底人多,有人先唱起了二人转,于是气氛稍稍好了起来。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大伙下山的时候已经快亮天了。这一天一宿人困狗乏,大伙将俩人各自送回家,就都回家睡了。
等二姨醒了,跟着姥爷去庞三儿家分猎物。却见大伙正围着大民和老七,听他们说到底咋晕的。大民和老七对望一眼,吞吞吐吐的说不清。问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事真有点邪。原来俩人没打到那狍子,就继续追下去,追到那石砬子前,俩人心里暗喜,这下前面是石崖,狍子肯定跑不了了。正要放枪时,只见那狍子腾空一跃,竟然跳下了石砬子。俩人忙上前往下望,却见一点白色的尾巴蹦跶着往林子里去了。那石砬子有十来米高,这狍子怎么能掉下去不摔死?俩人这才心里发毛,觉得遇到了脏东西。正想着,忽然听见大伙的呼喊,于是想回应着下山。脑袋却忽然迷糊起来。大民摇摇晃晃的就往石砬子边上走,老七还算清醒,看着他眼看到石砬子边上,一脚踏空就掉下去了。忙扑过去将他拉回来,自己脚下也一拌摔倒,然后俩人就晕了过去再也不记得事情了,直到今天醒来。
大伙听了,都啧啧称奇。互相讨论着肯定是遇到山神爷了。山神爷原来放过大伙一马是因为大伙不知道。后来这俩家伙还上杆子去打扰,山神爷就给了俩人一个教训。要不谁见到长的那么奇怪的狍子?还有人说,肯定是山神爷的化身,那白尾巴其实是山神爷的胡子,要是能弄到一根尾巴毛,就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