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南,既然你问了,那我们也不瞒你。你可不可以跟叶司年说一声,让他放过甜湉好不好,甜湉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年也只是年纪轻一时糊涂而已。你跟甜湉怎么着也算半个姐妹,叔叔求你不要跟她计较手下留情,行不行?”
目的被拆穿,白起雄也不再隐瞒,满脸卑微无奈地向白诗南求情。
白诗南听此,面色冷了些,却还是笑着询问,“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来的放了白甜湉一说,她有没有犯罪,这是警察来评判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颜忍耐了一晚上,早就已经不太耐烦了,看白诗南绕圈子装傻不答应,也不跟她客气。
“白诗南,你别装傻了,我们找了很多人,但有叶司年在上面压着,没人敢答应。我们也不为难你,只是想让你跟叶司年提一句让他别再盯着这事而已。甜湉虽然有些事做得不对,可她对你却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对不起她的人是你。你当年三番五次用尽心思害她我们都没跟你计较,你今天放她一回又怎么了,做人不能像你这样没良心。”
朱颜这话说得极狠极利索,一点情面没给白诗南留,一心只想让她松口。
这话让白诗南怒极反笑,白起脸上浅淡的笑容突然变了味道。白起雄的神情则一瞬间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什么叫良心?还请白夫人细细说明白点,给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养母下毒叫有良心?动不动对至亲的人又打又骂叫有良心?还是使尽手段想诬陷别人害死别人叫有良心?”话已至此,白诗南也不再顾忌着往日旧情,语气仍是轻飘飘的,但质问的语气极其坚定。
“白诗南,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白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能认识叶司年,能有今天吗?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像你这样狼心狗肺迟早有一天会下地狱的。你抢了甜湉那么多东西,放她一回怎么了,还是你心思就是这么歹毒,一心冲着把她弄死去的?”
朱颜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原本觉得白诗南是理亏的那一方,她在什么都有了,抢了甜湉的叶司年,也如愿嫁给了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应该大度一些放过白甜湉。没想到她这么不饶人,一直不松口。
白诗南知道自己怀了孕情绪不能太激动,抬起手边的水又轻抿了一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意识却开始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人身影也越来越虚幻。
“这杯子里有东西?”在意识完全失去的最后一秒,白诗南抬眼看向朦胧的两个人,语气里全是不可思议和震惊。
“诗南,我们只是想让甜湉平安而已,对不起了。”白起雄背手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白诗南的药性上来了,语气怜悯地开口。
白诗南嘲讽无声地笑了笑,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晕倒了在餐桌上。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听见了朱颜的质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