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如约举行,四个人压轴出场,从金晓珠那熟练而狂野的前奏响起来开始,现场的气氛直接被那激扬的旋律点燃了!
灯光舞美足够给力,观众们也是嗨得不行,九点三十五的足球场,气焰蒸腾,人头攒动,台上台下的回荡着动人的旋律。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盛行于九十年代的老曲目,在两个年轻人的手上重新焕发生机,在那振聋发聩的咆哮与嘶吼中,陈凡尽情地释放者内心的苦闷与无奈,那远远超过排练时的真情表达,把金晓珠都给镇住了,更不用说台底下欢呼雷动的那些看客们!
一曲结束,雷鸣般的掌上震耳欲聋,经久不息。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直到庆典结束了,排队出去,这曲子却还在无数人的脑袋里反复回响。
“诶,今天台上那个打鼓唱歌的不是陈凡吗?前些日子听说陈凡退学了,怎么又回来了呢?”人群中有人扛着椅子议论。
“嗨,你不知道啊?校领导们开了会,又把他的问题研究了一遍!听意思是说当时的决定太草率了,不对,这不,趁着还不算太晚又联系了他,把他请了回来!”又有人说。
“其实你们说的都很片面,我听到的说法是,陈凡背后有人,能耐不小,学校里的人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想整他,后来发现这人有点厉害,得罪不起,这才又换了张嘴脸要把他请回来的!”平素里总有些自以为消息灵通的,看众人在议论,当既跑出来爆料了内部消息!
“是吗?怪不得呢!不过这事儿也跟咱没啥关系!他在不在,对咱也没啥影响!”旁观者清,有的人确实是这么想的。
“怎么没关系呢?有他在,我们就没机会了!你看今儿舞台上金晓珠那眼神儿!我估摸着,这俩人可能早就好上了!”金晓珠在学校里也是大名鼎鼎的真女神,当年学校里品评美女的时候,据说金晓珠是第一。
后来丁小然动了关系,走了后门儿,这才以研究生不参评为理由把金晓珠拿下了把自己上去!当然,这也只是传说,是不是真的谁也说不准。
不过,能肯定的是金晓珠确实比丁小然的更好看,要说丁小然是个小一点儿的范冰冰,那金晓珠十有八九是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
不不不,说是仙女,可能有点不合适,因为仙女多半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而金晓珠明显不是那种!
她看起来像个很活泼的小姑娘,那美艳劲儿,又像个风华绝对的贵妇,原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两种感觉完美地融合在一块儿,真是很难形容。
晚上的演出大获成功,校领导很满意,叫薛姓美女带着文艺骨干们出去腐败,金晓珠如约随行,高高兴兴地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看见陈凡的影子,一打听踩知道,陈凡说他不舒服,不想过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金晓珠拿出电话,打给陈凡,死说活说一通,还是把陈凡叫来了。
都是年轻人,又都是能歌善舞的外向性格,这群人凑在一块儿玩玩闹闹,把路边的摊位都要折腾得翻了个儿,陈凡坐在角落里一个僻静通风的地方,拿着手机,老实得像个大姑娘,金晓珠跟着几个熟识的姐妹闹了一会过来找他,见大家都凑在一块儿玩游戏没时间搭理他们,便笑了笑,“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陈凡苦笑。
“你开起来好像有心事呢。”金晓珠拉着椅子坐下。
“在想自己的事。”陈凡再次苦笑。
“其实,我听他们说过你,他们都说,你有很多奇怪的本事,不仅会唱歌,还会跳舞,跳舞跳得特别棒!”看起来金晓珠像是对陈凡有了些许兴趣,过来之前,明显是做过功课的。
“约吗?”陈凡挑眉,刚才还一副抑郁大男孩儿的形象,这会儿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又变成流氓了。
金晓珠不是第一天来中国了,当然知道这“约”是个什么意思,她翻了下眼睛,“阿西吧……”
“不约就算了。”陈凡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其实我很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要说的是,在我遇见的男生里头,你不是最英俊的,也不是最聪明的,但说起天赋,你却是最好的!你为什么不去学音乐呢?我觉得,你要是学音乐,肯定会比现在有成就!”金晓珠一本正经地说。
“我认识一些很厉害的人,如果你想,或许可以帮到你!”金晓珠递给陈凡一张名片,笑嘻嘻地。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喜欢。”陈凡翘起二郎腿,“贵圈太乱,我有点怕。”
“怕人潜了你啊?”金晓珠不怒反笑,小白牙露出来,煞是好看。
“怕你潜了我。”被女孩儿那干净中略带狡猾的表情感染了,陈凡会心一笑。
“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虽然这些年因为一些负面消息让这个圈子显得有些混乱,但实际上很多正规公司还是不错的!只要你认真对待,就不会有事!”金晓珠托着下巴,大眼睛盯着陈凡,“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如实地回答我吗?”
“19。”陈凡直接回答。
金晓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那么小?”
“19还小啊!”陈凡做震惊状。
“啪!”话音刚落,后背上给人狠狠地捶了一下。
陈凡回头,却是马荔过来了。
“嗨!”金晓珠跟马荔还是比较熟悉的,跟她打了招呼。
“别听他胡说!这家伙套路你呢!”马荔撇着小嘴儿狠狠地白了陈凡一眼,对金晓珠说,“他说的可不是年龄,是……是那个!”
金晓珠歪着脑袋,很疑惑似的,“那个?”
“那个。”马荔说着,用手比了一下。
“你这样真的好吗?我说的是年龄。”陈凡扶着下巴看着马荔,脸上有无奈,有不爽。
“我真是19。”看马荔一脸不屑,陈凡义正词严地对她说。
此时金晓珠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噗通一下趴在桌子上,俏脸绯红地说了几句汉语。
陈凡听不懂,但看表情像是埋怨他流氓似的。
“你说啥?”陈凡很纳闷儿。
“她说,跟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你就觉得害臊吗?”
薛部长也过来了,斜坐在一边,笑着说。
“我说真的是年龄!你们能不能不这么污啊!”
陈凡做无辜状,正儿八经地解释着。
“也是,哪有那么大的!十九厘米,黄瓜呀!”
薛部长也是美妞儿,撇着小嘴儿用手比了一下,“十九,得这么长吧!”
“这么长。”马荔也比了一下。
“没有吧,应该这么长才对。”金晓珠用生硬的汉语说着,也比了一下。
话说完,金晓珠去叫服务员,要了一把尺子,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比划了一下,确定了长度。
虽然听上去感觉确实不小,可两只手一比,还是显得有些吓人。
“真有这么长的吗?”金晓珠问马荔。
“有!有!”马荔直点头,“好像还有比这个还长的!”
“长有什么用!筷子似的,倒是闹心!”薛部长撇着小嘴儿,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长度都是假的,倒不如粗壮有力来的实在!”
“又粗又长!”马荔用两只手掐了一下。
金晓珠掐着手,坏笑着说了一句。
陈凡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薛部长,薛部长解释:“她说,最好是一只手都握不住的那种!”
陈凡都给说得脸红了,扶着额头一阵无语,他心说,现在的女生都怎么了,一个个怎么都那么污呢!
“金晓珠好像对你有意思!”人走得差不多了,金晓珠跟薛部长去了卫生间,桌边剩马荔跟陈凡两个人了,马荔小声对陈凡说。
“你想多了。”陈凡轻叹一声,不置可否。
“要不我帮你问问?”马荔挑挑眉毛,眼睛里洋溢着阴谋味道。
“呀,还有这好事儿?你不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吧!”陈凡上下打量,他才不相信马荔会有这好心。
“当然不是白帮你了!事情成了,得给我点儿好处。”马荔把手一摊,“给钱!钱到位,啥都不是事儿!”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陈凡撇嘴,才不上当。
“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小气了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马荔哼哼唧唧地,像是在撒娇一样。
“我只是没什么兴趣,仅此而已。”陈凡瞥了马荔一眼,轻叹一声,“女人心,海底针,这年头儿,手里有钱,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我要是单单想睡她,早就把她拿下来,用得着你在这里乱搅和吗?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累了。”